黑夜中,一行队伍正在夜色中前行,借着微弱的月光,稍稍能看清一些。
黑黑的一行人,一个个士兵呲着大板牙,他们的马上挂着一串的人头,远处一看,就像那地狱来的恶鬼一样。
宗政达吓的浑身颤抖,他从来没见到那么恐怖的情景。
真的,太恐怖了。
他的族人,就像是被砍瓜一样,脑袋搬家。
他算是明白了,那个笑的天真的小白脸,是个女的,还是那北靖王的女儿。
北靖王把突厥的人打的不敢继续犯边,他那时候还嗤之以鼻,现在他的女儿都这么残忍。
宗政达一万次的后悔,不该亲自来抓人的。
他充什么大瓣蒜呀!
还活捉荣亲王,简直就是笑话!
他就不该听表哥苏墨尘的鬼话,还计划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他当了俘虏,落入了女魔头的手里,他苏墨尘好好的藏在背后。
宗政达第一次对母亲不满,要不是他母亲帮着说话,他也不会亲自前来。
宗政达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队伍中的张铁、陆行等人,也是很惊恐,他们藏在汉人的军队中当探子,真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暴露。
甚至有的时候,为了取信于汉人,他们甚至会杀一些同胞。
毕竟他们这些探子,目的就是随时把大禹朝的军报送给吐蕃去。
这次要不是太子下了死命令,他们根本不会冒险暴露。
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众人到了蒙甸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加上又有血琳琳的人头,天色也刚亮,从远处看,就像一群恶鬼一样。
守城的士兵见状,急忙武装起来,城墙上的士兵立即拿出武器,有人已经喊话了,“你们是什么人?”
江赣这时候,急忙把旗帜拿了出来,摇晃了几下。
士兵急忙去禀报。
齐参将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怎么了,敌人又开始攻城了吗?”
士兵急忙摇头,“不是,是江大人回来了。”
齐参将精神一振,“人在哪?”
“在城门外。”
齐参将不再耽搁,急忙向城墙跑去。
在城墙上,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而且还有那恐怖的人头,还有士兵露出的大板牙。
还真别说,在天色朦胧时候,士兵的牙齿,还真是明显。
“江队长?”
江赣挥舞了一下旗子,“齐参将,是我,快开城门。”
齐参将见了江赣挥舞旗子的次数,终于对上了暗号,“开城门!”
很快蒙甸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沈菲众人快速的进了蒙甸城。
蒙甸城此时算的上是空城了,因为城内的百姓,战争开打时,早就被北靖王的人马护送走了。
现在剩下的人,都是对敌的士兵。
齐参将见到那么多的人头,唬了一跳,“江队长,这些是怎么回事?”
江赣哈哈大笑,“这些都是吐蕃蛮子的人头,可都是弟兄们的战功呀!”
被提到的那二十多人,都仰着下巴,神气的不得了。
有个年纪小的,开口嚷道:“齐参将,要帮俺算着,看看还差几颗头,俺就能升百夫长了。”
有了年轻士兵的起哄,其他人也喧嚷起来,让城门处好一番热闹。
北靖王知道女儿女婿到了,早就等候了。
沈菲和唐芝凌两人,带着重要人质宗政达一起去见的北靖王。
宗政达戴着人皮面具,屁颠的跟着沈菲两人,也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现在已经吓怕了,本国人也想要他的命,他分不出谁是好人了。
但跟着沈菲两人就不一样了,他知道他是筹码,是两国谈判的筹码,只有那恶毒的女人,或许才想他此时活着。
庭州城。
王府的花园内。
小福宝坐在软轿上,有两个人抬着他。
“跑快一点,跑快点!”
小福宝悠闲的看着楚靖漳跑步锻炼。
楚靖漳此时脑门上都是汗,呼哧带喘的,“不行了,我不行了!”
小福宝柳眉倒竖,“这才将将跑了一圈,你就没体力了?”
楚靖漳双脚打票,瘫软的坐在地上,“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小福宝摆了摆手,示意轿夫把他放下。
轿夫也很听话。
小福宝下来之后,伸出小脚,踢了楚靖漳的肚子一下,当然是控制着力道的,“你说你吃的时候怎么不注意,把自己吃的这么胖。”
小福宝每天看着楚靖漳的大肚子,就闹心的不得了,空闲的时候,就亲自叮嘱着楚靖漳减肥了。
楚靖漳坐在地上,挪动了一下,避开了小福宝的小脚。
“我......我不想减肥了!”
楚靖漳真的觉得很痛苦,太累了。
他现在迫切的希望皇上,赶紧下一道圣旨,把小福宝叫回去。
他真的不想继续和小福宝待一块了。
真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远处,有几个少年猫在一起,看着这一切。
刘知府的儿子刘宏盛撞了一下楚玉成,“玉成,我看你这个王府世子要失宠了呀,你看你父王多疼你堂弟,这两天一直都带着你堂弟呢!”
楚玉成没有在意刘宏盛说什么,他也觉得父亲太胖了,但是他又管不了父王。
现在小福宝来了,让父王减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玉成见到一向老成持重的父亲,现在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坐在地上耍赖,就觉得好玩。
他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母妃,嘿嘿!
刘宏盛见楚玉成没反应,继续道:“玉成,你难道就不吃醋?我爹要是对我堂弟比我好,我准保闹的他没心思办公,嘿嘿。”
另一名少年王昊苍好奇的问道:“是呀,玉成,你父王怎么好像很怕你堂弟一样?太奇怪了!我刚才可是见到你堂弟还踢人呢!”
楚玉成笑呵呵的道:“这一点也不奇怪,我堂弟和我皇爷爷长的一模一样,我父王怕他,很正常,哈哈哈!”
王昊苍听到楚玉成这么说,眸子微闪,“是这样啊,一模一样,还真是难得。”
楚玉成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我堂弟在大禹朝,简直可以横着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