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夏和秦富贵头回进城,俩孩子都特别兴奋,大晚上的在收拾自己东西。
因为要在城里住一块晚上,两人牙刷都带上了。
年糕儿则是跑去跟丁秀说:“妈妈你别伤心,等下回你带我们出去玩儿,叫爸爸在家看大金宝。这趟天气太冷了,等以后暖和了妈妈再去。”
丁秀笑着说:“妈妈知道啦,妈妈不伤心,年糕儿别担心妈妈啦。”
年糕儿看了眼大金宝,又说:“妈妈,等我跟年初夏从城里回来,咱们带大金宝去剪头发。”
丁秀:“但是大金宝年前刚剃过头呢,很短的,还要剪头啊?”
年糕儿看看大金宝的大脑壳,只有头顶特意留了一圈,真的很短。
年糕儿咂吧了一下嘴巴:“那、那剃个秃瓢吧,你不是说小孩子头发剃光了,长出来的头发会好看吗?”
丁秀觉得年糕儿是惦记正月剃头死舅舅的事儿,只好说:“正月剃头的说法,不准的。”
年糕儿:“我也发现不咋准,万一是我去年跟年初夏头发剪的不够长呢?今年带上大金宝试试,回头再让秦富贵也一块儿剃了。”
丁秀:“……”
睡前丁秀提醒年文景藏钱的地方,结果年糕儿在外头敲门,“爸爸,你穿带兜的裤衩没啊?”
年文景:“……”
丁秀差点笑出声,她过去开门,“年糕儿,你咋还没睡觉呢?”
年糕儿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秦富贵和年初夏,年糕儿仰头看着妈妈说:“我怕爸爸不留零钱,来问一声。”
丁秀:“妈妈会提醒爸爸的,放心吧。”
年糕儿点头,还朝无力看了一眼,“爸爸,要穿带兜的裤衩子啊!”
年文景都想哭了,他家年糕二这是对他有多不放心啊?
丁秀赶紧让年文景送仨孩子回去睡觉,年糕儿这一天天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年初夏躺在被窝里,就看到已经躺下的年糕儿又爬起来,穿上棉衣打开衣柜翻找,然后找出带兜的猪头小裤衩放到搁衣服的椅子上。
年初夏:“年糕儿你干啥呢?”
年糕儿:“明天早上我要换上,这样就有装钱的地方了,还不知道到时候玩的时候,要花多少钱,我多带点儿,叫你和秦富贵玩的高兴点儿。”
年初夏:“年糕儿,你咋这么好呢?”
年糕儿:“那不是咱俩好嘛?”
第二天天还没亮,年文景过来找仨孩子,就看到孩子们已经起床了,正在挨个洗漱。
年糕儿正往小脸上抹香香,边抹边说:“妈妈说洗完脸要抹香香,要不脸蛋会变成猴屁股。爸爸,城里有动物园嘛?年初夏和秦富贵想去看看猴。”
年文景:“城里肯定有动物园,回头咱们打听打听。”
年文景把带过来的食物打开,“刷完牙的小孩快点儿过来吃饭吧。”
小孩们带上自己的包,纷纷跑过去吃早饭。
年文景吃过了,“爸爸去村口看看,你们吃完了记得锁门来村口啊。”
小孩们应了一声,年文景说着,提起了小孩子们的包去村口那边看看了。
吃完饭,年糕儿抱起椅子上的毯子,仨小孩一块儿出门。
天黑蒙蒙的,村口有很亮的灯光,年糕儿跑起来:“小汽车已经来啦,快点儿走!”
黑色的小汽车车窗降下来,凌寄伸脑袋出来,“年糕儿,你咋还抱着毯子呢?”
年糕儿当时就把毯子塞秦富贵的怀里,“秦富贵,你裹上吧,待会儿你得趴车顶。”
凌寄:“哈哈哈……你自己咋不趴车顶啊?”
年糕儿:“谁趴不是趴呀?”
凌寄:“哈哈哈……还真趴车顶啊?指定冻成冰坨坨了。”
凌远山:“……年糕儿,车顶不能带上,趴车顶太危险了。车位够坐的!”
小孩们这才发现后面还停着一辆车。
凌远山下车跟年文景解释,“刚好镇上有个同志要去镇上开会,车位刚刚好。”
凌远山的另外两个秘书和助手前一天下午先去了火车站安排座位的事儿,两辆车的车位一下刚刚好。
凌远山说着看向年糕儿:“年糕儿,你要不要跟凌伯伯坐一辆车啊?凌伯伯刚好跟年糕儿聊聊天,好不?”
年糕儿当然答应了,“那指定好啊,我也可想跟凌伯伯坐一个车了。”
凌远山把年文景和另外俩孩子带到后面车上,跟车上的司机和同志打招呼。
那同志一看凌远山亲自领过了,急忙下车:“领导说一声就行,哪用得着您亲自过来啊。年文景同志是吧?带孩子上车吧!”
那同志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特地把位置让给年文景和俩孩子。
年文景急忙道谢,知道自己跟孩子们是沾了凌寄跟他父亲的光,心里惶恐又有些庆幸,这样一路到城里,孩子们不遭罪啊!
年糕儿已经坐到了车里,怀里还抱着毯子。
刚刚秦富贵得知不用趴车顶,就把毯子给年糕儿了。
年糕儿:“凌寄你咋能这样呢?凌伯伯说车顶不能趴小孩,你咋能骗人呢?”
凌寄:“谁知道你真信了啊。”
年糕儿瞪着他:“咱俩还好不好了?”
凌远山笑眯眯地坐在旁边,看着俩孩子说话,丝毫不打扰他俩吵架。
凌寄:“你打算带秦富贵和年初夏去城里干嘛呀?”
年糕儿:“我要带他俩去动物园看猴。”
凌寄:“还有呢?”
年糕儿:“还有……电视上说有大名人的纪念馆,我要去带他俩去看看。”
凌寄:“你想的还挺周全的呢。”
凌远山看了凌寄一眼:“书简,咱们的票是下午六点多的车票,咱们也可以跟着年糕儿先逛一逛,逛到晚上六点之前上火车,也是可以的。”
凌寄转身:“真的?”
凌远山点头:“嗯,爸爸也想看看动物园里的猴长什么样呢。”
凌寄立刻看向年糕儿:“动物园的门票你要替我买,我也是小卖铺卖货的人。知道不?”
年糕儿震惊:“哈啊?咋能这样呢?”
凌寄抱起胳膊,气呼呼地说:“你给他俩付钱,不给我付钱,那肯定不行。”
年糕儿抱着毯子犯愁:“……我也没说不帮你付啊。”
问题是她要是替凌寄付了,那凌伯伯的门票自己也得付,那就剩下爸爸一个人要自己掏钱买票……
年糕儿觉得爸爸有点儿惨,那她还得帮爸爸买门票。
这得花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