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这操作把小孩们都惊了,换了干净漂亮的新衣服,妈妈看不到旧衣服的样子,那肯定不会想起来打小孩啊!
秦富贵一见,当即站起来说:“那、那我也换件新的衣服!”
这样婶看不到他棉袄上的针线,也就不知道他衣服坏了呀!
秦富贵跑去穿了干净的新衣服,整个小孩儿神清气爽。
其他小孩儿们:“……”
丁小蒜担心地看了眼自己的棉袄,“你们觉得我这个疙瘩花好看不?”
刘全全的裤子穿上后,棉袄再长一点,那么一挡,完全看不出来裤子坏了。
但是丁小蒜的棉袄没办法挡啊,他还是坏在最显眼的口袋周围,那衣服第一眼就能看到他衣服上缝的那个大疙瘩花。
刘全全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还行吧。”
秦富贵偷偷看了年糕儿一眼,“我觉得……也、也还行。”
凌寄:“你还是在裤子后面塞点东西垫着,这样你爸你妈打你屁股的时候,就没那么疼了。”
年糕儿:“凌寄你说啥呢?你说啥呢?丁小蒜指定不会挨揍的。”
丁小蒜在一帮小孩的鼓励下,慢慢的放心了,“那就好!”
年初夏帮秦富贵补完衣服,秦富贵把衣服拿回自己屋,“这样婶就看不到啦!”
快到中午的时候,丁小蒜在所有小孩关切的目光中,回家吃饭了。
凌寄啥事儿没干,一路跟着丁小蒜去他家,在人家门口朝屋里偷看,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大人责骂丁小蒜的声音。
丁小蒜辩解:“这是花啊!”
大人:“这是啥花啊?好好的衣服你非要揪个疙瘩出来,你这孩子啥毛病啊?你这是新衣服,新的今年刚买的!”
丁小蒜:“妈,你咋这样啊?这真的是花儿啊……”
大人:“你这小子还犟嘴呢?我让你犟……”
小孩被打屁股的声音“啪啪”传来,没一会儿,丁小蒜就被打哭了。
凌寄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丁小蒜:这是花!丁小蒜妈妈:这是啥花啊?好好的新衣服又折腾坏,看我不打你!啪啪啪……
午饭时间,丁秀疑惑地看了眼年糕儿跟秦富贵:“年糕儿、富贵,你俩啥时换棉袄了?上午穿的那件不是刚换的干净的吗?”
秦富贵抱着碗,脑袋差点埋到碗里去。
年糕儿低头刨饭,“都过新年了,当然要经常换新衣服啦,我觉得这件更好看,大金宝你说,姐姐的新棉袄好看不?”
大金宝:“看……看……看……”
年糕儿:“妈妈你看,大金宝都夸我的新棉袄好看呢!”
秦富贵:“……”
年初夏不吭声的,假装自己啥都没听到。
凌寄拿着筷子,刚要说话,年糕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瘦肉,“凌寄,你最爱吃瘦肉了,给你吃,好吃不?”
凌寄点头:“嗯……”
年糕儿:“下午咱们去看电视的时候,我给你吃果丹皮好不?”
凌寄再次点头:“好。”
大金宝:“好……”
年糕儿:“大金宝,我可没说给你吃果丹皮啊,除非你用压岁钱买。”
大金宝哪里知道压岁钱是啥东西,他现在动不动拿在手里的红包还是空的呢。
听到压岁钱三个字,丁秀忍不住问:“对了,你们几个谁知道上会儿你们凌啵啵来的时候,他给大金宝的红包,里头的钱哪儿去了?”
凌寄:“我没拿。”
年初夏:“大金宝红包里的钱不见啦?
秦富贵顿时紧张地抬头,他真的是一分钱都没看的,可千万别说是他拿的啊!
他看向年糕儿,偷偷拿脚抵了她一下,快点说话呀!
年糕儿从碗里抬头,把嘴里的食物吃掉了才说:“大金宝让我帮他藏着了。”
丁秀:“???大金宝让你帮他藏着了,大金宝是咋说的呀?”
其他三个小孩儿同时看向年糕儿,然后,他们就看到年糕儿淡定地说:“大金宝把红包拿给我,说:藏……藏……”
年糕儿学大金宝说话,还是学大金宝最擅长的一字真言,那语气和节奏都可像了。
其他小孩儿:“……”
他们证明,大金宝没这么说过,他们还记得年糕儿当时要拿大金宝的红包时,大金宝还哇哇哭了。
丁秀:“……”
大金宝确实会这么说。
丁秀:“年糕儿,要不要妈妈帮大金宝收着钱啊?回头你要是把钱藏的不记得在啥地方了,你还得赔大金宝钱呢。”
年糕儿:“那咋行了,大金宝都把他的压岁钱托付给我了,我指定得对他负责,大金宝,你说对不?”
大金宝字正腔圆地回答了一个字:“对!对!”
年糕儿:“哦?!大金宝说对的时候特别有力气呢,妈妈,你看大金宝多喜欢叫我帮他保管压岁钱啊!”
丁秀:“……”
她看看大金宝,在看看年糕儿:“那行吧,那你得藏好了呀。”
年糕儿:“放心吧,我指定藏好了。”
话题被岔开,年糕儿和秦富贵突然换棉袄的事儿就过去了,俩孩子暗自松了口气。
下午,丁小蒜红着眼眶来找年糕儿。
年糕儿:“丁小蒜,你的眼睛咋变红了?”
丁小蒜:“你还说呢,我被我妈打了,午饭就吃了半碗。我妈说我有毛病,好好的衣服变成这样了,年糕儿,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年糕儿撇过小脸,“说啥呢?说啥呢?我这不是一片好心吗?大人跟小孩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好点子,他们非要说难看。”
丁小蒜委屈:“我妈说了,叫我以后天天都穿这个丑衣服,叫人笑话我,咋办啊?”
年糕儿:“……”
她看着丁小蒜的棉袄,咂咂嘴,“其实就一般般难看,也没多难看啊!”
丁小蒜震惊:“年糕儿,你上午的时候你还说不难看,你现在竟然说难看?”
年糕儿:“那不是我婶说难看嘛?我说好看没用啊,我婶不满意有啥用?我觉得好看呢,但是婶还不是把你揍了?”
丁小蒜悲愤:“年糕儿!”
年糕儿赶紧说:“你别着急,我给你想个法子还不行?”
丁小蒜捂着面前那朵疙瘩花,“你想啥法子啊?倒是快点儿啊!”
年糕儿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小声说:“待会儿进屋,我跟妈妈说你是自个在外头爬树,把衣服给刮坏了,然后请妈妈帮忙缝衣服,妈妈缝衣服可好了,比年初夏缝的还好。”
丁小蒜差点哭晕:“那你早上咋不请婶帮忙呢?非得我挨揍过之后才请我帮忙!”
年糕儿:“我哪知道咱家婶审美不咋好啊?我要是知道她这样,那我指定早上就找妈妈帮忙了。”
凌寄探头出来,“咦?丁小蒜,你屁股没垫东西,挨揍的时候疼了吧?”
丁小蒜:“凌寄哥,你咋知道我挨揍了呢?”
凌寄:“我在你家门口转了好几圈,看到了。”
凌寄:屁股不垫东西,挨揍疼吧?丁小蒜:凌寄哥,你咋知道我挨揍了啊?凌寄:我在外头看到了。
丁小蒜:“原来我挨揍的时候,外头是你在笑啊?!凌寄哥,你咋这样啊?”
年糕儿:“你可别问了,他一直都是很爱告小状,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年糕儿心目中,凌寄就是告状精。
凌寄转身进院子:“爱告小状的人要去告状啦!”
年糕儿大喝一声:“……两根果丹皮!”
凌寄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