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居然是夏黎做出来的?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他还要严辞拒绝魏宏宽?
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今早才做出来的,昨天晚上应该就已经在夏黎手上。
她明明可以很轻松的浇地,为什么要拒绝?
就在他出神之际,便听到刚才和她说话的老大娘,像恍然大悟一样的道:“哦,对了,你们是知青,不能用这水泵。
夏同志说了,你们一起欺负她,她不想把水泵给你们这些人用。”
李爱民:???!!!
夏黎说不给他们用,就是真的不给他们用。
别人都浇完地,哪怕水泵已经空歇,可知青院那边的人去管大队长借水泵,大队长依旧不借,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去找夏黎。
几个没参与那件事儿的知青全都跑到夏黎身边,和她讨巧卖乖,说尽好话,只为能借到那水泵一用。
而昨天参与欺负夏黎的那些人,夏黎连和他们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一个。
李爱民觉得夏黎就是故意的!
故意弄出来这么个水泵又不说,只是想让他出丑!
简直可恨!!
大步走到夏黎旁边,冷着一张脸,神色肃穆的道:“夏黎同志,我觉得你这样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十分不好。
竹子是国家的财产,你怎么能轻易砍伐?
这要是让公社那边的人知道了,你怕不是要被记处分。”
不是不借给他们用吗?那就全都别用了!
他绝对不会让夏黎这女人出风头!!!
夏黎觉得李爱民生下来的时候脑子可能没发育完全,不然绝对不可能干这么缺心眼的事。
大队的队员全指着她这水泵干活呢,他居然想要把所有人的碗都砸了,以后还想不想在大队混了?
夏黎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点点头道:“确实是我认知上的错误,我把它拆了交给公社,以后不用了。”
说着,做势就要伸手去拆水泵,一副我特别听劝,被吓到了,立马就不再继续犯错误的样子。
她这一动,都不用她自己反抗,队员们就先炸锅了。一大堆人一脸焦急的冲过去拦着夏黎,不让她拆水泵。
“什么不用!?
女娃娃,你可不能顺了那些坏分子的意啊!
今天我看谁敢就着这件事儿找你麻烦,看我不打死他!”
鲁柱子是整个南岛第一大队辈分最高的人,今年都已经七十多岁不下地了,就连大队长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管他叫一声三叔公。
今天听说知青娃娃那边做出来可以自己喷水的工具,这才拄着拐杖蹒跚着出来看。
看见田间娜可以解放劳动力的工具,心里别提有多震撼,有多高兴。
结果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就听到有人要搞破坏,当即也顾不上其他,抡起拐杖就往李爱民身上招呼。
“你这小兔崽子心怎么这么坏!?
你用不上,就不想让别人用?想要坑害我们整个大队的人陪着你一起干活?
心这么坏,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啊!你做什么?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她这就是在偷偷用国家的财产!就算去公社说我也有理!”
李爱民被打的“嗷嗷”惨叫,想要跑,却让其他围着队员给拦住。
三叔公恼怒的道:“你有理!你有理!我看我打的你还有没有理!”
顶着三叔公的怒吼,队员们围在一起拉偏架。
三叔公就是他们整个大队里辈分最高的人,那么大岁数了,要是追着人打闪着腰怎么办?
更何况这个李知青坏的很,挨打一顿也活该。
三叔公辈分高,就算打了人大队长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打了也白打。
人家是年轻知青,她们自己不好动手打人,让辈分高的村老打一顿总可以吧?
一群队员围着李爱民下黑手,你不小心踩他一脚,我来人的时候不小心怼他一下。
李爱民疼的苦不堪言,就和踩踏事件中的被害者一样,想要离开战圈都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事儿。
大队长想拦,可三叔公那么大岁数了,万一碰坏了怎么办?他也不敢上手啊!
只能插进去手拦着,嘴上一直不停的劝,“三叔公,你消消气,消消气啊!
有我在这儿,谁都别想碰咱们支队的水泵!”
夏黎视线落到三叔公身上,眼神微闪。
这个三叔公在队里说话的分量好像比大队长还好使啊?
大队长好不容易才把人分开,恼怒的站在李爱民对面,冷眼看着他,怒声道:“夏知青砍竹子是我允许的!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组织让你们这些知青下乡,就是为了来支援建设我们这些穷地方!
夏知青靠着自己的知识,帮扶贫下中农改善生活环境,犯了哪门子的纪律!?
你没能耐弄不出来可以帮助农村改善生活环境的东西,别人弄出来了你们还要搞破坏,这思想简直坏透了!
一会儿我就去公社,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部上报,看看公社那边会怎么处理!”
他们南岛这边的主要作物除了水稻就是甘蔗,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种甘蔗,而这大半年的时间都要保持甘蔗地的湿润,耗时耗力,又耗人工。
公社的人但凡看到夏知青制造出来的这个水泵,绝对会在周边大力推广,甚至狠狠的表扬夏知青,怎么可能还记她的处分?
大队长丝毫不怕去公社闹,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这些作妖的知青,他们大队拿出水泵这种好东西不受到表扬就不错了!
这些知青院的娃娃心里可真是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