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脚骨碎了?”
“嗯。”肖云被光火师父搀扶到下方一块石头上坐着,随即观察起自己受伤的脚。
此时自己的脚已经慢慢恢复了原形,但肉里面的骨头还是呈碎裂状。脚掌中断裂外穿出的骨刺,一根一根穿透而出。露在外面,惨不忍睹。
“哈哈,没事。武夫碎骨都是常有的事。唔,你有没有学习过锻骨术之类的?”
“没有,只有凭借自愈才行。”
肖云一根根将骨刺拔出,伤口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令一旁的光火师父暗自心惊,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肖云抖动着右脚,来回试探。平常行动应该是没事的。但这样一来,这平衡锻炼就可能延误一段时间了。
“走,师父带你去锻骨去。自愈是好事,但要是有灵宝锻体辅助,自然事半功倍。”
“师父,这算不算是走捷径啊?您之前不是讲道,武夫要少依赖辅助,多凭靠自身吗?”
“嘿,你这臭小子。要你这么说的话,那些你天天吸收的元素,也算是外界力量。纯粹武夫已经很少见了,修炼起来已经不合时宜,成为时代的末泪。”
“也就是说。”
“没错。已经很少有人走纯粹武夫的路线了,只凭靠肉身,无强大的技能招式,是很难战胜同级对手的。”
“原来如此。”
肖云了解了许多关于很久之前,有关纯粹武夫的故事。他们大多太过于莽撞,凭借完美肉身去跟强大的敌人战斗。最终,几乎全部陨落。
“那我们,能不能借鉴一下纯粹武夫的锻体路线,还是因为我们普通锻体与他们锻体之间有什么不相通的地方吗?”
肖云此时已经蹲坐在一口大鼎之中。大鼎之下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大鼎之上是光火师父一脸庄重的投放各种奇怪的药材,还时不时的往鼎外中心的光滑宝石,拍进不少精纯的元素能量。
“自然是不相通。我是以元素锻体,与他们以气锻体有太大差别。要是你想成就纯粹武夫的道路,就要抛弃所有的元素能量。”
光火师父做完所有繁杂的事情之后,最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了宝石上。霎那间,光火肆意。肖云被突如其来钻骨的疼痛感刺激的头皮发麻,但依旧面不改色,一脸疑问的继续询问道。
“有没有人实现过双修啊?或者走出过中和修炼的路子。”
“有,但大多数都失败了。失败在了初始五阶天赋觉醒。因为初始天赋觉醒有的时候是不会与纯粹武夫标准相匹配的。大多数都是偏向于元素锻体那一部分,与纯粹锻体的程度相差甚远。”
“那剩下的一部分人呢?”
“死了,走火入魔。引起元素暴动,不是外泄而死,就是内充而亡。皆是死于元素体内外变化。”
“额。”
肖云无语凝噎,没想到居然能够把自己给修炼死,还真是够倒霉的。
顿时气氛陷入了沉默,而肖云则是皱眉思考起,难道真的不能做到双修的地步吗?
正当肖云不断思考的时候,大鼎颜色从青色转变为红色,温度直线上升。
大鼎中的药材也开始发挥功效,发挥出各种奇怪的味道。熏得肖云头晕目眩,竟然产生了幻觉。看到自己的师父,掏出了一个巨大锅盖,缓缓就要盖上。
“师父,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看到你拿着这大锅盖呢?”
“你没有看错!师父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充分吸收天材地宝的养分。”说罢,黑影便笼罩了肖云。
在大锅盖盖上的时候,鼎内的温度再度直线升高。自己身边的药材已经逐渐融化,与汤融为一体。这种温度,已经让肖云难以保持镇定。身体变得沉重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抓着自己脚踝往鼎底下扯一样。
“咕咕嘟嘟...”
肖云连续咽了好几口洗澡水,短暂恢复了清明的眼神。挣扎着向上游去。
“咚咚咚!”
什么声音!肖云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咚咚咚!”
肖云没有理会,只是专注自己是否能够游上水面。
“咚咚咚!”
这次声音清晰异常,肖云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泛起了白光。
顿时将周围黑暗的一切照亮。
肖云也是借助光亮,低头看到水下恐怖的一幕。
一只只枯手,从深不见底的鼎底下伸出。正牢牢抓住自己的右脚往下拽去。
靠!
肖云吐出几个泡泡,努力的继续往上游去。
此时,自己的身体散发的白色光芒越加明亮,透过浑浊的药液,看到大鼎内部的景象。
鼎内壁上,数道远古神兽的精美刻纹已经活了过来。正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并不断抖动身体,向鼎口缓慢跑去。
“咦,我怎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嘶,似乎就在自己身边。”
光火尊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大鼎,这万兽鼎中央镶嵌的万兽骨宝石,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失去光芒。从通红暗淡下来,正在不断出现裂痕,一点点的粉碎崩裂。
不止如此,大鼎也开始缓缓有节奏的晃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中挣脱而出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的徒弟没有撼动万兽鼎的力量。这绝对其中发生什么怪事。”
就在光火尊者一脸犹豫,要不要开鼎,查看异样的时候。大鼎口,竟然被撼动出一个小小的口子。数道鼎内的壁画远古神兽从其中往外跑去,一脸恐惧。
不好!大鼎居然不想给自己徒弟施加万兽加持。自己定然不会同意!
虽然不知道为何大鼎的意志十分抗拒徒弟,但自己决不允许大鼎停止锻骨熔炼,这样将会为徒弟带来巨大的隐患!
光火尊者瞬间爆衣,强壮的肌肉暴露在外面,并迅速升起耀眼的火焰。
“回去!通通回去。我不管你们会怎么样,你们今天必须给我徒弟强化身体!”
光火尊者心中滔天的怒火转变为巨力,硬生生将露出的壁内纹路给逼了进去,随后用力推上了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