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偏头一看,流歌正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一群雪橇犬。
“想坐?”
“想试试,”流歌走到白胡子老人的面前。
老爷爷一脸慈祥:“这位小姐,要试试吗?50新西兰币。”
对方讲的是英语,对话毫无压力。
迹部财大气粗的付钱。
流歌兴致勃勃的坐上去,前面十多条雪橇犬拉着。
一个漂亮的漂移,冷风夹带着雪花,她只能眯起眼睛,但是呼呼的风划过耳畔,很刺激。
等到体验完,流歌还很兴奋,看着这一只只黑色毛发的西伯利亚犬眼里还冒着光。
不过她发现有一只西伯利亚雪橇犬蔫头耷脑的趴在一边。
“它怎么了?”
老板:“呃……它有病。”
流歌一愣,觉得它挺可怜的,而且雪橇犬里是有头犬的,是领导者。
它们分配食物也是由头犬做主,她眼瞅着那只年轻霸气的头犬分给了它很少的食物。
只是拉着自己转了一圈,这只犬看上去就已经很疲累。
迹部看出她的心思:“想要?”
流歌眼神柔和,想到了家里的鲁滨逊。
自打鲁鲁离开,鲁滨逊就不怎么亲近她了,喜欢她的是鲁鲁,不是鲁滨逊那个逆子。
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把它踢给了阳太。
流歌点点头,迹部大手一挥,买。
老板虽然有一丢丢不舍得,不过金钱至上的他还是同意了。
主要……那只犬屁颠屁颠的爬到人家脚边装可怜,气的他不想卖都不行。
而且他是真的很想卖,这只犬脑子有点毛病……
老板带着别的犬溜之大吉,气氛难得安静。
流歌和它瞪眼,怎么回去是个问题,不能让她和迹部把它抬回去吧!?
狗子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扫之前要死不活的样子,吐着舌头。
刚刚还睿智的眼神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流歌点着头:“这才像我印象中的样子,二哈……”
迹部:“嗯,果然我还是喜欢大型犬。”
流歌:“起个名字。”
迹部:“马尔夫。”
“哈?马尔代夫?不好听,就叫……苦瓜。”
“为什么叫苦瓜?”迹部一脸不解。
流歌努着嘴:“你看它长了一张苦瓜脸。”
好像谁都欠了它八百万。
苦瓜傻乎乎的上蹿下跳,为成功被买走感到高兴。
流歌抽了抽眼角,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狗好像很兴奋?
她是不是被耍了!?
眼珠子一转,她笑嘻嘻地说道:“让它拉着我跑吧。”
回去的路上,流歌被苦瓜拉的快要飞起来,迹部郁闷的跟在身后。
还不如不买这只狗,它似乎不喜欢工作,但是很喜欢玩。
流歌正因为超过迹部沾沾自喜,下一秒就被苦瓜丢进了雪堆里。
“哎呦喂……”
一头扎下去,除了脑袋,流歌整个人埋在雪里,她满脸的木然呆滞,还没明白咋回事。
苦瓜激动的直嗷嗷,前爪对着流歌一顿刨,扬起一阵阵雪花。
流歌眯着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它。
迹部冲她伸出手,嘴角带着揶揄,笑道:“后不后悔?”
流歌:“后悔了,回去做成狗肉火锅。”
苦瓜瞪大着一双狗眼,不是,它在救她,为什么对方恩将仇报要炖它?
“250……”
流歌从雪堆里一爬出来,就听到这只狗在骂她。
“???它……是不是骂我了?骂我250?”
迹部眨着眼睛,一脸惊奇:“呃……还真是,它……居然会说话。”
苦瓜:“汪汪……250,汪汪汪……250……”
它仰着脖子嗷嗷叫唤,好像得了癫狂。
流歌一脸嫌弃。
三人有惊无险的回了酒店,吃饭时已经是傍晚。
流歌张开嘴,迹部往她的嘴角放只虾,她立马开始嚼起来。
她拄着下巴,脚丫忍不住晃来晃去,月牙一样的眉眼舒服地眯起来。
“再来一只,再来一只。”
迹部:“你还没吃饱?”
流歌眼睛一瞪:“我也没吃几只。”
不过能让迹部景吾那双手亲自给自己剥虾,她心里还是泛着甜。
迹部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嘴角,说出的话里带着深意:“可我……还没吃呢。”
流歌想了想也是,也剥了一只喂他。
迹部不悦地绷紧唇线:……他说的不是这个吃!
只能无奈地收紧眉毛,探过头把虾卷进嘴里,有意无意的用舌尖划过她的指尖。
酥麻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了全身,流歌对上他幽暗的眼神,脸色一红,瞬间懂了。
流歌偏过头,白皙的脖颈泛着粉色。
迹部的眼里盛满笑意,拉起她的手:“一起跳个舞?”
流歌:“嗯……好。”
————
阳台上,流歌环着迹部的脖子,四目相对,暧昧温暖的气息围绕在两人周围。
柔软的身体让迹部心头一软,身上一瞬间火热,环着流歌的双手一点点收紧。
只想彼此更靠近点,恨不得把每一分的爱融进对方的骨血里。
极光在此时悄无声息的来临,地平线上瞬间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在天空中慢慢流转,像调皮的少女一样变换着身姿,色彩斑斓。
流歌眼神一亮,拉起迹部的手就跑到了楼下。
她指着天空,兴奋的像个孩子。
“你看,变成红色了,欸?又变成紫色了。”
迹部抬起她的下巴,凌厉的眉眼似周围的皑皑白雪一样,在极光之中慢慢化开。
“它没有你好看。”
在他的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少女俏丽的身影。
“嗯,不如你好看,”流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两人直直地注视着彼此,空气变得安静,唇瓣越凑越近。
情意绵绵,爱意满满。
一旁的苦瓜歪着脑袋,上去一个脚蹬,两人滚着倒在地上。
刚刚还甜蜜无比的两人狼狈的趴在雪里,脸色阴沉。
迹部黑着脸:“还是炖了吧。”
苦瓜:“汪汪……250。”
流歌:“哈……哈哈,它骂你。”
苦瓜围着流歌打转:“250……汪汪。”
瑰丽的极光雪景,把夜晚照亮,流歌追着苦瓜,嚷嚷着要吃狗肉。
迹部环着手臂,满脸笑容地看着她打闹。
你在闹,我在笑,这就是彼此最好的状态。
迹部咳嗽两声,流歌回头看向他。
只见迹部单膝跪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在手心打开。
“咳咳……宫羽小姐,请问将来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不论是疾病还是健康,不论是顺境还是逆境,你都愿意陪我一直走下去吗?都会一直陪着我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那双凤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
流歌眼睛酸酸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抱住迹部,连连点头。
柔美的红色极光像是一条彩带,把两人包裹在一起。
迹部把戒指给流歌戴上,眼里闪过得意,看吧,第一个给她戴上戒指的还是他。
那些人都不好使。
温热急促的呼吸撩过流歌的耳朵:“身体彻底好了吧?”
流歌声如细蚊的嗯了一声。
一个公主抱就被迹部抱在怀里,关门的瞬间,迹部一脚把跟着的苦瓜踹出去。
“滚出去,你个250。”
苦瓜:???
房间的温度升高,白色的窗帘轻轻晃动,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