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以为文国兵会有多强呢,也就这样嘛。”
“b话怎么这么多,麻溜的清完场走人了。”
“慌啥,这任务不跟旅游一样,慢慢来呗。”
“那随你,不过这活要是干砸了,扣的钱就从你那份那里出。”
“别呀,我就说说,保证不漏活口!”
虽然不知为何近卫军也遭到了信号干扰,看起来干扰器好歹还是有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不过对于残存的近卫军来说这也很难说的上是好事,因为对方三台铁骑因为受干扰的关系,通讯是靠机载广播来喊的,所以对方要灭口这件事听得一清二楚。
“日了……”
不知是谁爆了句粗口的功夫,对方手里的机炮已经举起来了,军衔较高的一位近卫军士官向着四周呼喊道:“找掩护!散开!找掩护!”
“砰、砰、砰、砰……”
带着点其妙的停顿,铁骑手里的机炮朝着车队尽情地倾泻着弹药。为了保证对人的最大杀伤,他们用的还是高爆弹头。
子弹在击中后再次爆炸,热焰夹杂着金属碎片铺满了整条街道。在最初的突袭中捡回一条命的近卫军们这次是真的无力回天,在不甘与愤怒中消亡。
与此同时,市内又有四五处地点传来了爆炸声,这些地方正好跟近卫军的行动路线能对的上,他们的遭遇不言自明。
在市内有被近卫军规划为作战目标,现在又听不见大动静的地方,就只剩下风瑶带队的议国场一处。
可惜这并不代表着风瑶的处境就很安全。
下车后,风瑶径直闯入了议国场,直奔掌司一派本该在的三楼应急指挥中心。但当她进入指挥中心后,竟发现此处空无一人。
她当即察觉事情不妙,但是已经太迟了。屋外的广场上突然间枪声大作,还能听到有引擎轰鸣。
守在正门口的近卫军被广场一带突然袭来的重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无奈只能退守到议国场内部,拼死抵抗掌司一派不知道从哪带来的部队。
这支突袭的队伍仗着火力优势一举冲入室内,试图一口气结束战斗,但近卫军的抵抗却远超他们的想象。
他们一只脚才踏入议国场正门,周遭的角落就有人朝着他们开火,一瞬间便有数人倒在了门口。
跟在后面的人顿觉不妙,慌忙后退想要躲到近卫军的射界之外。但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只能听见枪声,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照旧往前冲。
前面的人想要后退,后面的人想要前进,两边一下子在正门口挤成一团,给了近卫军绝佳的射击机会。
又是十数人在门口被击毙,他们突击的势头才被止住。
站在最末尾的指挥官,看着自己的部队像见了猎物的狼一样冲向议国场,然后马上被赶鸭子一样打了回来,惊得叼在嘴里的烟头掉在地上都未察觉。
“卧槽,不是说近卫军都是花架子,没多少战力的吗?这tm谁造的谣!?”
“老大,这咋办?雇主要我们生擒对面的头头,可我们连正门还没进去就折了二十来人了。”
指挥官听到副手又给他陈述了一遍事实,一脸蛋疼的样子,显然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别慌,让我想想先。”
他上下看了议国场一圈,指着议国场墙上的玻璃彩绘:“找几个人,看看能不能把那几面玻璃敲了从侧面进去。”
“啊,这……不太好吧?”副官有点犹豫,“我听说这些玻璃彩绘有些年头了,还挺值钱的。”
“又不要你家的你心疼啥?倒是任务失败了一分钱都捞不到,那tm才亏大了。”
“也是哦。”
副官挠挠头,朝着队伍最末尾几个人招了招手:“你们几个,摸到边上去把那几面玻璃给敲了。”
过了一会儿,远处枪声大作,去的四五人只有两个仓皇地跑了回来,其中一个腿上还中了一枪,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老大,不行啊!”囫囵的那个也是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好像摔了一跤:“那玻璃硬的要死,一梭子招呼上去都打不碎!而且玻璃后面也有人守着,除了我俩剩下的都交代在那儿了!”
“这尼玛……”指挥官挠了挠头,一脸纠结。
过了半晌,他下定决心,叫来了副官:“你带着他们再冲一次,不省弹药了,什么机枪手雷都招呼上去。”
武器弹药都是雇主提供的,他本来还想着省着点用等结束了多搂点回去。现在看来是省不了了,想想他都觉得心疼到窒息。
看了一圈四周,他压低了声音:“记得把solo的排最前面,其他佣兵团的人拍在我们团前面。”
副官点了点头,同样放低了音量:“放心吧头儿,规矩我懂。”
议国场正门后,大厅内的近卫军正倚靠在掩体后面严阵以待,目光死死盯着正门这个唯一的突破口。
忽地,有几枚筒状物从阶梯下视野死角处被抛了进来,掉落在大厅内并迅速散出大量烟雾。
“烟雾弹!他们要强攻了!”
视野一受限,近卫军马上察觉了对方的意图,数把步枪同时开火,组成交叉火力封锁大门。
烟雾内同样有人朝着他们射击的方向开火反击,但都打在了掩体上。反倒是火线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近卫军一梭子就将反击的对手全部放倒。
双方交战到现在,近卫军几乎无人伤亡,而进攻方却损失惨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单论实力,近卫军高出这群人太多太多。
可惜近卫军的火力劣势太过明显,加上对方似乎并不在乎自身的伤亡,即便不断有人倒下,对方还是将烟铺到了大厅深处。
深知正门这唯一一处突破口的重要性,近卫军即便逐渐被不断涌入的敌方压制仍旧不愿放弃对此处的防守。另一边,进攻方用人命活生生推到了大门内部,借着烟雾的掩护不断回击。
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近到双方几乎觉得敌方的枪声就是在耳边响起的。
最终,进攻方有人跑出了烟雾的覆盖范围。他愣了一下,和脚边半蹲着射击的近卫军面面相觑。
紧接着他马上回过神来,举枪瞄向近卫军士兵,但近卫军做了个更加正确的决定。他猛地朝着敌方一顶,肩膀顶在了对方的腹部。
对方吃痛打了个趔趄,即便扣下扳机也没有击中近卫军。来不及捡回丢下的步枪,近卫军抽出手枪朝着对方身上迅速开了几枪。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大量进攻方接连冲出烟雾。双方短兵相接,不约而同放弃了开火,拔出军刀近身互搏。
因为台风靠近,今天本就刮着大风。此时,没有续上的烟雾也几乎被穿堂风吹散,大厅内的情况再次明晰。
副官带着自己的部队故意拖慢了一步,在靠近大门的位置看着大厅内的拼杀暗自心惊。
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回去以后要是能见到那个说近卫军是花架子的瘪犊子,一定要把他头给拧下来。
在人数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还能拿把军刀就把我方堵死在大厅,还有个别追着人往死里打,这尼玛哪里跟花架子能沾边了?
“撤退!撤退!”
眼看着过半的友军成了近卫军的刀下亡魂,副官果断领着人退出了大厅。
开玩笑,再打下去就轮到自己人跟他们拼了,亏本的事他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