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埃斯正打算继续发动幻境获取更多情报时,店铺的门突然被暴力拉开。
“布奇,说了多少遍了,不要随便打扰我的狩猎...”
迪埃斯刚想斥责。
然而来人却神色难看的对着他脚边一指。
迪埃斯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了自己的脚边的人竟然消失了。
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布奇嗤笑了一声,他这位老友整天鼻孔朝天,看到老友吃瘪,他比谁都开心。
原本以为就自己挨训,现在多个垫背了,哈哈。
“怎么回事?用空间魔法逃了呗~”
“不可能,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怎么可能使用空间魔法?”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呢,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行动就失败了,想想我们怎么跟大人交代吧!”
“等等,你说我们?”
“嗯,我没说我也失败了吗?”
“...”
...
“阴谋?他格内罗能有什么阴谋?
他如果想对我们发动袭击,期望功过相抵的话,为什么要把布拉索夫的情报员都干掉?
现在这样子难道把全城的贵族都干掉了?
他是在自绝后路吗?
拉头猪来都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霍恩刚连上驿海镇高层的内部视频会议,就看到约瑟夫和其他人已经在讨论起来了。
下面的人一个个都是苦恼的样子,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情报搞懵了。
亨特发回来的情报非常抽象,几乎可以用乱码来形容了。
但约瑟夫等人分析了半天还是分析出来一些东西。
亨特在数分钟前给他们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分析结果得出了格内罗最近把布拉索夫特遣的情报队给全灭的内容。
把特遣情报员杀光的行为,简直跟龙国古代把朝廷钦差大人杀了是一个行为。
彻底把自己的所有后路都给走绝。
用晦气点的说法,即使他现在把翡翠谷都连根拔起,也没有任何活路可言。
确实除了提桶跑路外,没有任何别的方法了。
话说,这么蠢的主意到底是谁给他出的?
这主意蠢就算了,格内罗还采纳了这个主意并付诸行动。
此后约瑟夫无论怎么留言,对方都显示未读。
但是约瑟夫通过村长权限,发现亨特又并未死亡,还以为亨特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
“老大,会不会格内罗想造反了?”
下面有个人说出了一个更傻的结论。
约瑟夫直接翻了个白眼。
“他格内罗拿头去反抗血族始祖啊?别人到他面前瞪他一眼,他就得老老实实跪下。”
“那就怪了,难不成格内罗真是个蠢蛋?”
“这里面处处透露着诡异,而且我很担心亨特的情况,我总感觉怪怪的。”约瑟夫一脸愁容,继续分析道。
“根据现有情报来看,不管格内罗现有行为出于何种目的,他能走的路就两条。
第一,狗急跳墙,裹挟所有黎曼城民众,将他们转化成血奴。
第二,就此潜逃影遁,并且很可能在这过程中借助‘血之仪式’的能力,改头换面混进人群!”
约瑟夫很快从已有情报,分析出了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听得众人连连点头。
“不愧是老大,分析能力就是强!”
“我等自愧不如!”
...
“咳咳。”
此时,霍恩听不下去这些人的彩虹屁了,忍不住出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霍恩叹了口气,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刚从副本里的黎曼城赶回来,这回又要和黎曼城打交道。
见约瑟夫看来,他适时开口道。
“第二种可能先不谈,我就问诸位,你们能接受第一种事情发生吗?”
众人脸上表情各异,这些人都是约瑟夫的手下。
和翡翠谷的高层不同,他们的道德底线没有那么高,他们更关心做出决策后对驿海镇的利弊。
很显然,单是驿海镇本身,根本没有对黎曼城方面有任何企图的实力。
见众人沉默,巴博萨不由苦笑地开口道。
“霍恩大人,我们驿海镇想参与也有心无力啊,就算是我们中最强的约瑟夫大人也只是接近六阶而已,根本不是格内罗的对手。”
约瑟夫瞪大了双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巴博萨:讲得好好的,提我干嘛?
霍恩叹了口气,讲了半天还得是他们翡翠谷出手。
“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情报出现了错误,翡翠梦境刚刚接收了遭受严重暗影诅咒的亨特。
他的状态非常糟糕,给你们发送的消息很可能是失真的!“
“什么?!!!“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驻守黎曼城的两位玩家是他们中实力最顶尖的一批,竟然前后一起倒下了?
约瑟夫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这么说来,之前的推测都是错的。”
霍恩点点头。
“很遗憾,两位朋友现在都在进行深度的保守治疗,暂时无法给我们提供任何正确的情报。”
有句话他没说,他查看了亨特的副脑系统使用记录和录像。
使用记录上面明确记载了亨特尝试调用副脑系统辅助他识别陌生人,但是中途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停止了。
录像更是离谱,一个恶魔堂而皇之进店,亨特竟然和他没讲两句话就倒下了。
内容就是发回来的那几句乱码的话,根本没有值得采信的信息。
唯一可以确定的,有人在黎曼城召唤了恶魔。
还是高阶幻魔!
霍恩深深地看了一眼录像上最后定格的画面。
《深渊召唤书》上有这种恶魔的详细介绍。
这种恶魔,能通过对方的五感和精神力来专门制造幻境,几乎是掌握着无死角的幻术天赋。
只有精神力是幻魔的两倍以上才能完全免疫。
比幻魔精神力高倒是不会被拖入幻境,但是会被其幻术影响各种感官判断所影响。
这些霍恩都没办法跟约瑟夫等人讲,要不然别人以为他监视他们呢。
不过,虽然情报不足,但也不是不能分析。
“我对格内罗没有你们这么了解,但我是他的话,可能会走第三条路。”
“呃,还有第三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