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万山他们看到张栾平要走了,随即松了一口气,这事件总算过去了。可是下一秒,巨灵猿的做法让他们又紧张了起来。
巨灵猿闪身来到张栾平他们的前方挡住他们的去路说道:“你们这就想走了,你们不是要找我的主人吗?他来了。”说完,巨灵猿转过身,向着前方一指。
巨灵猿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闲庭信步地向着段家的大院走了进来。年轻人正是黄燊,他的身后还跟着陈炫,洛安娜与那个白狼女人。
黄燊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向左边一个方向,在那里站着一个黄袍青年与一个老者,青年手中执一把纸扇,嘴角微微抬扬起,青年正是尘容慕。
尘容慕本是在一旁看着段家大院里的战斗场面,黄燊转头看着过来的时候,老者也转头看了过来,而尘容慕好像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也转头与黄燊对视了一眼,看到是黄燊,然后对黄燊轻轻点了点头。
黄燊没有再理会他们,只是继续抬步走向段家大院,巨灵猿此时也恭敬地侧身站在一旁,待黄燊走近,他才对黄燊一礼说道:“黄先生好。”
黄先生这个称呼是黄燊让巨灵猿叫的,他觉得这样叫比叫主人好听,反正洛安娜也是这样叫,他就让巨灵猿跟着叫了。
“陈炫?真的是你,你还敢入城?”张栾平不认识黄燊,他看到黄燊身后的陈炫,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随后眼珠一转,又瞥见了陈炫身后的白狼女人,大喊道:“白英,你为什么会跟在他们身边?我儿张豪呢?”
白英听到张栾平的大吼,本能的生出一种惧意向后退了两步,身体缩了缩,将整个身体都躲到了黄燊的后面。
“听说你们找我?还问我为什么身上有你张家的令牌是吗?你自己看一下应该知道为什么了。”黄燊手一翻,从张豪身上抢来的令牌出现在手中,他向着张栾平的方向一边抛过去一边说道。
张栾平伸手将飞过来的令牌接住,当他看到手中的令牌身体一震,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块令牌就是张豪所佩戴的令牌。别人认不出来很正常,但是,他作为家主,张豪的令牌也是他亲手给的,上面有他留下来的记号,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这是我儿豪儿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张栾平对着黄燊的方向大喊一声问道,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身上迸发出一阵杀意又问道:“你杀了豪儿,是吗?难怪这个奴仆会跟在你身后,还我豪儿的命来。”说完,张栾平手一翻,一杆长枪出现在手中。
“家主,不可。”
张栾平见到儿子的令牌,已经断定儿子被杀,满脸杀意地拿出灵器就准备冲过去杀了黄燊,因为黄燊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初灵境修为的弱鸡。可是,他还没有迈步,一旁的大长老就拉住了他,不让他上前。
因为自从黄燊出现到现在,他都一直很是淡定,可能是因为旁边的巨灵猿给他的底气,就算如此,也不能让张栾平冲过去。
“不要拦住我,他杀豪儿,我要他偿命。”张栾平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一心只是想着替儿子报仇,根本不顾如今到底是什么场面。
“家主,仇一定要报,但是我们四人合力也打不过那个妖兽,他如今已是那个少年的妖奴,我不知他有什么东西能够控化身人形的妖兽为自用,这仇,我们先缓缓。”大长老仔细地给张栾平分析着现场利弊,如今并不是拼命的时候,就算真的拼命,他们也打不过。
“怎么?你儿被我杀了,你不是应该来找我报仇吗?是不是想找龙家的人帮忙?”黄燊平静地说道,随后他的手再次一翻,又有两枚令牌出现在手中,他再次将令牌一边抛给张栾平一边说道:“如今龙家应该没有人敢来帮你了。”
“嘭嘭”
张栾平没有伸手去接令牌,他任由两枚令牌掉落在自己脚下,刚开始他没有在意,当发现这两枚令牌有点熟悉,随后弯身将令牌捡起来一看,顿时身体又是一震,因为那是龙家的令牌,从那令牌的纹路来看,好像这令牌的拥有者的身份不低。
“怎么,认不出来吗?”黄燊一边向着张栾平的方向走一边说道:“那是龙胜与龙斌的令,龙胜的儿子龙斌被我杀死了,他想找我报仇,也被我杀了。”
“什么?”
“哐当”
张栾平听后手一震,两枚令牌掉到了地上,他没有见过龙胜的令牌,但是龙家的令牌他认得,这两个令都比龙家的其他令都显得更加有身份,比他与他儿子的更高级。
“咻”
“你不要过来。”
张栾平见黄燊走来,身边还跟着巨灵猿,他将长枪向前一指,全身都在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听龙胜都被杀了,更是惊慌与恐惧,龙胜是什么修为?那是灵丹境巅峰,他们四人对上龙胜的话,根本撑不过十招就被打倒了。那能够杀得了龙胜的巨灵猿到底有多强?
“小猴子,他们就让给你了,不要杀了就行,我还有用。”黄燊停住,手一挥,对巨灵猿说道,他如今有了一个帮手,终于尝到了不用自己出手的好处了。
“好的,黄先生,看我的。”巨灵猿很开心,进阶成人形后本来就想大显身手,刚才还没有尽兴,如今有机会了,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地说道,说完,纵身一跃,就冲向张栾平他们。
张栾平四人刚才在黄燊走来的时候都已经抽出灵器,如今见巨灵猿冲来,四人围成一个战阵将巨灵猿围在中间。
张家的战阵也不是吹的,走位,防守,进攻,诱敌,每个人都配合得非常到位。
可是,不管多么完美的战阵,多么精准的配合,在实力面前也只有被揍的份。
“叮叮当当”
巨灵猿在张家的战阵中神情依然显得悠然自得,他根本没有将这个战阵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