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一座废弃的仓库里,时不时传出阵阵凄厉的哀嚎。
仓库内,几个黑衣男子正围着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拳打脚踢。
杨晓书跪在地上,指着身旁其他三个人说道:“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要说,是他们利用我引诱白榆出来的,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符子华走过去,一巴掌打在杨晓书的头上,骂道:“脑子不用就捐了!”
随后,他走到眼镜男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此时的眼镜男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看不到眼珠,眼镜也被扔在地上踩得粉碎,口鼻还挂着血丝。
眼镜男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们只是想恶作剧考验一下白榆,没想到他会出车祸。”
符子华朝着眼镜男的脑袋猛踢了几脚,“我让你考验!我让你考验!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考验!”
眼镜男直接被干趴在地上。
符子华蹲下揪住他的衣领,“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
杨晓书满脸震惊,在一旁不敢吭声。
他没想到自己的室友竟还有幕后指使,昨晚这些人的恶作剧未能按计划进行时,他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他想不通室友这么做的目的。
眼镜男嘴角鲜血直流,咳了两声,艰难地说道:“没人指使。”
符子华对着他的脸又甩了两拳,“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眼镜男被血糊了眼睛,努力眨了眨眼,甩了一下发晕的脑袋,继续嘴硬,“是他自己跟着车跑被撞的,不关我的事。”
“自己跟着车跑?”符子华拿着一套衣服扔在眼镜男面前,“这是谁的衣服?穿简韶阳的衣服欺骗白榆,你说他自己跟着车跑的?”
眼镜男咬牙沉默。
“不说是吧?”符子华对保镖招了招手,“把他的右手给我剁了!”
一名保镖拿着刀走过来,抓住眼镜男的手。
眼镜男惊恐万分,拼命把手抽回来,喊道:“我说!我说!是、是那个明星。”
符子华从表情到声音都显得很不耐烦,“说清楚,哪个明星?”
眼镜男战战兢兢地回答:“就是去年和简韶阳传绯闻的那个明星,他要报复白榆,他给了我六万块,让我帮他绑架白榆。”
“他还计划找人强了白榆,他说如果白榆被玷污,简韶阳肯定就不会要他了。”
眼镜男捂着胸口又重重咳了两声,继续说:“我不敢绑架,我就只能用这个方法诱导白榆跟着车跑,把他引到目的地,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这脑子可以啊,怪不得能考上c大呢!”符子华怒目圆睁,高声呵斥道:“虽然说高考只负责筛选学渣,过滤不了人渣。可都受高等教育了,怎么还是洗不干净你肮脏的思想呢!啊?”
说罢,他飞起一脚,如疾风骤雨般踹在眼镜男的胸口,将他踢得连滚数圈,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符子华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同伙,“你们也是c大的?”
其中一人急忙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给了我一千块,让我穿上这套衣服,假装醉酒趴在那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符子华无语,冷笑地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知道这套的衣服多少钱吗?比那个傻逼的佣金还高,可不止六万块!”
一直双臂交叉靠墙站着的王康明,终于开口,“行了,别废话,快点盘问那个小明星的行踪,赶紧把人找出来。”
那个小明星还能出来活动,看来赵竞开始不安分了,看来得找人盯着点。
*
医院病房里,简韶阳坐在床边,细心地喂白榆喝粥。
“韶阳,我想喝水。”
简韶阳放下手里的碗,去拿水杯,送到白榆唇边,“来,慢点。”
白榆低头喝了一口,抬眼愣愣地盯着简韶阳,“昨晚我明明看到你被人绑架了,吓死我了!”
简韶阳将水杯放好,“只要我在外面就有保镖跟着,怎么可能被人绑架。”
“是吗?”
“不然你以为呢?”简韶阳笑着问。
“我以为你只有在装逼的时候才会带上保镖。”白榆也笑了。
简韶阳扶着白榆躺下,帮他掖好被角,伸手轻抚着他的侧脸,拇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布,“我是伤到脑袋了吗?医生怎么说?会不会影响我的智力?我的脑袋以后会不会就不好使了?”
“本来就不好使。”简韶阳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却是宠溺。
“你是在鄙视我吗?简韶阳。”
简韶阳笑了笑,“哪敢啊?”
白榆盯着简韶阳的眼睛,“你的眼血丝好严重,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觉吗?”
“哪有心思睡觉。”
白榆挪了挪身体,腾出身边的位置,“来,上来,躺着里。”
“上去挤你会不舒服,等你睡了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
白榆拉着简韶阳的手,“快点上来啦,这种高级病房的床这么宽,不会挤。”
简韶阳小心翼翼躺到白榆身边,在白榆额头轻轻亲了一下,柔声道:“别说话了,闭上眼睛休息。”
“韶阳,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简韶阳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试图哄他睡觉,“再多待几天,观察一下恢复情况。”
“这病房很贵吧!”
“不缺这点钱,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你不心疼钱,我可心疼。”
“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交给我。”
白榆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要考试了,我不想挂科。”
简韶阳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我老婆天资聪颖,不会挂科的。”
“我一定要顺利毕业的,很重要!”
简韶阳声音开始迷糊,“不管你毕不毕业我都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