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韶阳从书房回来看到白榆站在阳台上发呆,便悄悄从背后抱住他,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在想什么呢?”
暮色降临,天空染上一层淡淡的橙红色,阳台偶尔有几道风,凉爽宜人。
“没什么。”白榆的声音混在这微风中,凉凉的。
白榆盯着前方继续沉默,简韶阳从背后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陪着他沉默。
远处的湖面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粼光。
简韶阳心情很好,因为今天白榆叫了赵慧君,他感觉自己跟白榆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他环在白榆腰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良久,白榆开口,“我的电脑在你的车上,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
“让佣人去拿就行。”
简韶阳拿起手机打给芳姨吩咐了几句,挂了电话继续抱着白榆。
白榆随口道:“你老喜欢粘着我你不累吗?”
简韶阳心头一紧,把白榆转过来,抓着他的肩膀,“你累了?是不喜欢我抱着你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对我没那么喜欢了吗?”
简韶阳一连串的质问白榆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喜欢喜欢,抱吧。”
白榆接着说:“但是待会我写报告你可不能这么粘着我了。”
简韶阳又把白榆摁回怀里,“我就在你旁边待着,不说话,不影响你。”
“嗯。”
简韶阳叹了口气,“你都不肯用我给你买的电脑。”
“太贵了,你留着自己用。”
“给你量身定做的衣服你也不穿。”
“太贵了,去重要的场合再穿。”
“给你的卡你都没用过。”
“我有钱。”
“你这个笨蛋,知道那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么?”
简韶阳捏了捏白榆的脸,开玩笑道:“知道在学校每个星期有多少人去我宿舍、有多少人在教学楼里堵我,向我表白么?他们都知道跟我交往可是有花不完的钱。”
白榆垂着眼皮,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淡淡地说道:“不能以偏概全,肯定也有真心喜欢你的。”
简韶阳蹙眉,佯怒,“你就不怕我喜欢上别人啊?”
白榆稍稍一愣,“如、如果你哪天真的遇到一个很优秀、跟你更匹配的人,你想跟他在一起也可以。”
简韶阳身体一滞,笑着哄道:“不、不是,我开玩笑的。”
白榆不语。
简韶阳慌了,搂紧他,“对不起!我这不是就想让你吃醋一下多在乎我一些嘛。”
“没开玩笑,我说认真的。”
“别这样,别说这种话。”简韶阳的心脏揪着,低头轻啄几下白榆的嘴唇,哑声道:“我错了,我们不说这个。”
“我明天还要去司徒家帮他做饭,我们明天早上可以回学校吗?”
简韶阳张手捏住他的下巴,不悦,“不许去找他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单纯。”
白榆推开简韶阳的手,“怎么可能,他如果对我有企图,叫我过去喝酒那天就不会把苏溪也叫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简韶阳并不买账,“那他让你帮他做饭几个意思,他难道不会请个保姆吗?”
白榆解释,“他被他爸爸没收护照和身份证,困在c市,人生地不熟,孤独又无聊。他让我去给他做饭,只不过想有个同龄人跟他说说话罢了。司徒人挺好的,他是痞了一点,但不是坏人!你看王康明找人打他,把他的手打骨折他都不计较。”
简韶阳听白榆说了一堆全是帮司徒鹤立说话,绷不住了,“我会派两个话多的女佣过去照顾他,让他说个够!”
芳姨敲门把电脑送进来又出去了。
白榆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然后自己靠着沙发坐到地毯上。
“可以去书房。”
“不用。”
“我让人搬一套桌椅进来。”
“不用麻烦。”
怎么又客气起来了啊?简韶阳懊恼,刚才干嘛要跟白榆说自己在学校被人告白的事情。
白榆盯着电脑开始干活,简韶阳坐到白榆旁边的沙发上,欲言又止,忐忑不安地看着白榆的侧脸。
直到深夜,白榆才终于把报告做完,通过邮箱发给教授。
伸了个懒腰,回身一瞥,却发现简韶阳躺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睡着了。
白榆盯着简韶阳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个霸道又无理的家伙,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乖一些。
他收拾好笔记本,起身走进浴室。
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简韶阳冲进来,直接扣住白榆的后脑勺堵住他的嘴。
“韶阳?唔......”
“哈、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唔......”
蓬头喷洒下来的水很快把简韶阳全身都打湿,他一边亲吻白榆,一边快速脱掉衣服。
“白榆,我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跟除了你以外的人在一起,我不会再开那种玩笑了,你不能有离开我的想法,不能!”
白榆双手抵在简韶阳胸口,“如果......”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简韶阳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搂住白榆让他跟自己紧紧贴在一起,“我爱你!”
“韶阳......”
“别说话,白榆,你亲我一下,你亲我。”
白榆很听话,他捧着简韶阳的脸,一下又一下浅浅地亲吻着。
简韶阳哪里受得了,一把将白榆摁在墙上,舔开白榆的唇瓣,舌头狠狠探了进去。
白榆的口腔被简韶阳肆意妄为搅了个遍,对方力气太大,摁得白榆感觉有些窒息。
简韶阳把白榆抱起,让他坐到洗手台上,咬着他的耳垂,嗓音暧昧,“喜欢我吗?”
白榆喘着气,点点头。
“叫老公。”
白榆闭着眼睛咬着下唇不说话。
简韶阳手上巧妙地用力。
“啊!”白榆身体抖了两下,“老、老公。”
简韶阳在白榆的锁骨处烙下印记,“说爱我。”
“嗯、爱你......”
简韶阳满意地笑了。
偌大的浴室里,蓬头的水哗哗地往地上砸,也盖不住粗重的喘息声和粘腻的呻吟......
简韶阳把吹风机放到一旁,揉了揉白榆头发,“累吗?”
白榆虚弱地趴着简韶阳胸口,“早上来一次,晚上再来一次,你说累不累。”
“谁让你说我跟别人在一起也可以!”
白榆犯困,声音懒洋洋的,“这个本来就是你的自由。”
简韶阳不让他睡,抓着他的肩膀强调,“我们结婚了,我归你所有,你不能把我让给别人,懂吗?”
“我恋爱都没谈明白就突然结婚了,你让我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