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和夏令飞结束通话后,无奈地扭头看粘着自己的简韶阳,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你到底要干嘛啊?”
简韶阳伸手捏住白榆地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刚刚我在厕所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你都等不了,就为了跟这个夏令飞打电话。”
白榆推掉他的手,别开脸,“我不是让保镖大哥去帮你了吗?”
简韶阳捏住他的下巴又把他的脸转了回来,醋意十足,“夏令飞就这么重要?”
白榆无奈闭了闭眼,“当然,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那我呢?”
简韶阳似乎急了,直接往白榆身上压了过去,支着手臂,摩挲着白榆额头的发际。
“你什么啊?”白榆两手抵在胸前,试图推开简韶阳,推不动,“咳,你快下去,好重!”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简韶阳不打算放过他,心里带着几分期许追问。
白榆被压得呼吸困难,吃力地说道:“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啊,还能是什么?”
“还有呢?”简韶阳不满意这个答案。
白榆皱紧眉头,还有什么啊?无力思索,脱口而出,“老板,你还是我的老板,咳咳,你快起来,我要死了。”
简韶阳脸色一沉,怫然不悦,起身,“帮我换衣服?”
白榆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换衣服做什么?”
“出去溜达,你不是在病房里面待烦了吗?”
“哦,你不会自己换啊?”
简韶阳微愠,似乎在赌气,“我是你的老板,我吩咐的事情不肯做的话那就只能扣工资了。”
白榆郁闷,“哪有这样的啊?讲不讲道理啊?”
“你自己看着办。”
白榆乖乖拿起芳姨之前就准备好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帮简韶阳换上,看着他后背多道的伤痕,心里一紧,目光瞬间暗淡,又害怕自己忍不住伤感闹出笑话来,随即打哈哈道:“少爷,你金贵的身体要留疤喽。”
简韶阳无语至极,这小子还入戏了。
“你会介意吗?”
简韶阳心想,白榆会不会介意自己身上这些丑陋的伤疤?
白榆理解成他自己身上的。
“不介意,男人嘛,身上有点疤才够男人,你说是吧?只是怕会吓到以后的老婆。”
“我们都不会留疤,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不用担心。”
还有你以后不会有老婆。
简韶阳跟白榆二人才走到医院楼下,就刚好碰到刘亦鑫。
自从知道刘亦鑫是咖啡店的老板之后,白榆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刘亦鑫,只能傻愣愣的站着。
简韶阳转身对白榆轻声说道:“你等我一下。”
白榆点点头,乖乖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
简韶阳和刘亦鑫在不远处说谈论些什么,听不清,或许是工作上的事,白榆也不感兴趣。
无聊地看着人来人往,在医院这种地方,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碰上了淡漠地对视一眼,继续忙碌。
突然瞥见人群中有一个黄头发的男子,戴着口罩,眼熟,这不是那天晚上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黄毛吗?
白榆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黄毛走出医院,沿着马路没走多远就上了一辆公交车。
白榆急忙拦下一辆的士,“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
的士司机调侃,“演电视剧啊?追公交车。”
“我女朋友要跟我闹分手,她在那辆公交车上。”
“嘿嘿,你们年轻人真有意思。”
大概跟了五六个站,黄毛终于下车,白榆急忙下车跟上,的士司机还在八卦,“没见有女人从公交车上下来啊?”
白榆跟踪黄毛走进一条横线里,直到一个居民楼下,与一个留着寸头的男子碰面,只见寸头勾住黄毛的肩膀一同进入了楼里。
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可是没有证据。
白榆不敢上前,只能远远观察,毕竟那些人是认得他的,要是被发现了,命都难保。
白榆就在居民楼的附近守着,看他们是否会从楼里出来。
简韶阳才跟刘亦鑫说一会话的功夫,转身白榆就不见了,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接,简韶阳气得要命,不接电话,又不接电话!
白榆守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色暗了也不见那两人从楼里出来,心想这里或许是他们在c市的窝点,白榆不敢贸然进去楼里察看,只好先行离开。
他不打算回医院了,回医院打个点滴哪都去不了,再加上简韶阳实在太粘人,但是回学校又有点远,白榆思索了一下拨通何泰然的电话。
“店长,我出院了。”
“这么快出院,身体好些了吗?”电话那头的何泰然疑惑。
“好得差不多了。”白榆顿了一下,“店长,我想暂住在你那几天。”
“可以啊,那你过来咖啡店,我们一块回去。”
天都黑了,白榆没有回来医院,也没有回电话,简韶阳都快疯了。
又给白榆打过去一个电话,此刻他有些后怕白榆不接电话或者手机关机,但幸好,他接了。
“韶阳?”
“你在哪?”
“哦,有点事我就先回学校了。”白榆此刻正在去咖啡店找何泰然的路上,因为心虚声音放得很低,“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回医院了。”
“你骗谁呢!”简韶阳吼道:“我早让人去你们宿舍看过了,根本就没人,还有,他们此时此刻就在你们宿舍门口守着,你还敢撒谎!”
“好吧,问题是,你找人去我宿舍门口守着干嘛?”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担心你吗?到底什么事?连身上的伤都不管了。”简韶阳控制自己的暴躁,将声音放柔和,“跟我说说,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一点小事,我应该可以搞定,你不用担心。”白榆心想,简韶阳自己也是一身伤,住个院还要兼顾工作,不能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