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速通砂隐村副本后,日向清巳便在砂隐村暂时居住下来,而且还渡过了一个很堕落的工作日。
他足足赖到中午,才在日向雏田的催促下从床上爬起来。
不仅如此,做饭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他在砂隐村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准备的,做人头不要太铁,没必要去试探砂隐村会不会下毒。
一整天都没出门,只是躺在竹椅上看书。
七月末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光柱中是清晰可见的沙尘。而光柱下方,有两只拖鞋随意的倒塌着,一旁的阴影中懒懒的翘着两只浑然天成的玉足,鞍马八云恬适的睡容让日向清巳在翻书时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动作。
夏天那么热,而且还是在沙漠里,偶尔懒散一下也没关系对吧?
耳畔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日向清巳将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朝外面走去。
“啊~”
站在门口,鲜亮刺眼的阳光令他微微眯起眼睛,双手向上伸,用力拉伸着身体,口中呼出懒洋洋的呵欠声。
萨姆伊走到近前,一一汇报着她和砂隐村高层交涉的各项事宜。在由木人的威慑下,这群眼高于顶的家伙十分识时务的接受了萨姆伊提出的所有要求。
“虽说我的工作只是稳住砂隐村的秩序,等待木叶的忍者过来接班,但你作为我未来的上司,我还是想提醒一句,砂隐村不会让你就这么高枕无忧的。”
看见他脸上的慵懒和不在乎,萨姆伊不免在心底叹了一声。上一个老大脾气不好,这一个老大又是個懒惰的性子,唉,苦的都是打工的。
日向清巳摆了摆手:“砂隐村如今只剩下一条路了,往沙漠更深处逃跑,但那条路就是九死一生,敢下这个决心的人注定不会很多。”
“你对自己实力还真是自信。”萨姆伊忽然说道。
尾兽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没有尾兽玉这样的大规模清场忍术,只能一个一个的杀。能和八尾扳手腕的三代目雷影,就是这么死在岩隐村的大军中的。
不过萨姆伊也不清楚砂隐村到底会不会鱼死网破,毕竟砂隐村走的是精英路线,忍者数量远远少于岩隐村。第二,日向清巳并不是三代目雷影,他掌握了飞雷神之术,打不过就跑,谁也留不住。
“呵呵,”日向清巳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这句提醒,只是说道,“对了,我让你调查的人找到了吗?”
萨姆伊点点头:“砂隐忍者,百足,目前状态是失踪。不过我收集到一些无法证实的情报,在我们入侵砂隐村时,有人曾看见百足朝砂隐村外面跑了。”
“也就是说他大概率还活着?”
萨姆伊点点头:“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
日向清巳摇摇头:“鸡肋也。”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清巳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向天空中的云彩,朗声道:“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楼兰的龙脉,穿越时空的力量。
这个东西太危险了,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把忍界比作盒子,波风水门的封印比作装有放射镭的瓶子,那么在解开波风水门的封印之后,这个世界就已经处于一种两个结果的叠加状态。
第一个结果,当前的忍界,日向清巳迄今为止所经历过的一切人生,是未来的百足已经穿越到过去,改变了时空后的结果。
即无论现在这个百足穿越回去做了什么,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跟着一起穿越到过去,哪怕这个其他人是日向清巳,已有的历史都不会改变。
第二个结果就是穿越到过去之后,像一篇重生文的主角一样,每一次煽动蝴蝶的翅膀都会改变未来。
所以日向清巳才会给出“鸡肋”这样的评价,毕竟足以穿越时空的力量的确很诱人,不是吗?
萨姆伊明白他的意思了,点点头道:“需要派人去追杀他吗?”
日向清巳回头看向她,仅用一句话就把她问死了:“你觉得我们能派谁去?”
砂隐村的忍者吗?
呵呵,若是用了,那就是“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云隐村的忍者吗?
他们还要留着当筹码,也不会放。
至于木叶村自己的忍者就更不可能了,他们本来就人手紧缺,一旦分兵,便会增加砂隐村脱离掌控的风险。
紧接着,萨姆伊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这是如今砂隐村的简要情况,人口,财富,忍者……全都在这了。此战过后,恐怕这世上只有四大国了。”
日向清巳接过来看了一眼:“自信一点,把恐怕这两个字去掉。”
“话还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你昨天不是才这么对我说吗?”萨姆伊笑了笑,单手叉腰,将姣好的身姿展现在阳光下。
“风之国毕竟地域广阔,拥有大国的底蕴,也许四五十年后就能恢复元气。”
日向清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微有些古怪:“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风之国和砂隐村了。”
闻言,萨姆伊愣了一下,随后猛地睁大双眼,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要彻底灭亡风之国?砂隐村的忍者知道这件事吗?”
“不是灭亡,而是吞并。至于他们是否知道……”日向清巳将文件收起来,指向残破的防沙壁缺口,“呵,他们连防沙壁都不修了,你说呢?”
在那一瞬间,萨姆伊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然而最后却只化作一句:“风之国,即将成为历史吗?”
日向清巳右手轻轻拂过风神切的刀柄,闭上眼睛:“灭亡之路,短的超乎伱的想象。”
说罢,他十分轻快的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行了,木叶的忍者大概明天就到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房间里。
鞍马八云仍然还在躺椅上午睡,日向雏田倒是已经醒过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睡裙,正站在卧室门口揉眼睛呢。
日向清巳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快去洗把脸。”
“嗯嗯~”
雏田半梦半醒的点了点头,随后迈开步子,一摇一晃的朝洗漱间走去。
日向清巳走进房间里,将睡得乱糟糟的床铺整理了一下,临走之前瞅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指甲剪,他想了一下,将指甲钳拿过来放进口袋里。
随后他搬了一个小马扎在鞍马八云身旁坐下,将她的一只玉足捏在手里。
望着葱白雨润的脚趾,日向清巳咽了咽口水,用食指插进脚趾缝隙里然后捏住她的大拇指,掏出指甲钳。
“嗯~哼——”
鞍马八云轻哼一声,似乎是因为被弄醒了,她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别动哦。”日向清巳轻声说道,许是她听见了,竟然还真的就不动了。
她的脚指甲本来就修剪的很整齐漂亮,其实只需要稍微修一下就能完成任务了,但谁叫他这人生性勤快,爱好工作,即便是主动揽过来的活也会小心细致的做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拖鞋在地上划拉的声音,大小姐半眯着眼睛,湿润的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水珠。在确定日向清巳的位置后,也不管他在做什么,整个人就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毫无精神的走过来倒在他的背上。双手穿过他的脖颈两侧,自然垂下,嘴里传出两声不明思议的哼唧声。
晕了一会儿后,日向雏田睁开眼睛,望着他的侧脸:“清巳就这么喜欢捏着别人的脚吗?”
“其实也不全是。”清巳的脸上带着扬起笑容,但嘴角又莫名的下压,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雏田歪头,疑惑的问:“什么叫不全是?”
清巳眯着眼,将背部微微挺直了一些:“只要是漂亮的美少女,无论是哪个部位我都喜欢捏。”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挤压感,雏田的脸颊浮上一抹红霞:“咦~清巳真是好色。”
清巳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你们太诱人了,不能怪我。”
“如果你能把‘们’这个字去掉,换成‘你’就好了。”
“……已经来不及了。”清巳的声音低了一些,藏着几分愧意。
日向雏田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跟着叹了一声:“清巳,你就像一颗大树。如果有一只鸟儿停在你的树梢上,当狂风吹来时,你会伸出树枝为它挡住风。”
“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总是希望你能把树枝砍掉,不准许其他的鸟在你身上停留。可若你你砍掉了树枝,那还真的是日向清巳吗?”
她噘着嘴,看向躺椅上已经醒来,却又在装睡的鞍马八云。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你没做错什么,但我是个不合格的恋人。”清巳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要么从一开始就不要介入别人的人生,要么就介入她的余生。”
“我是个男人。”
躺椅上,鞍马八云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的脸,沉默不言,眸子中却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见她睁开眼睛,日向雏田抬起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随即她沉吟一下,起身走到卧室里。
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上了战斗用的紧身衣和忍者马甲:“我出去看看其他人,吃晚饭的时候回来。”
“嗯?”日向清巳目送她离开,疑惑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鞍马八云忽然坐起身,双手穿过他的脖颈,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你还在装傻吗?”
她的脸颊忽然贴的如此近,近到可以看见脸上的绒毛,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眼神都快拉丝了。
日向清巳咽了咽口水,忽然明白了什么:“雏田该不会是想让你奖励我吧……”
“其实昨天就想奖励你的,谁叫你那么帅呢?”鞍马八云将两条腿岔,从他的腰部两侧伸到背后,再用左脚勾住右脚。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兴许是有些紧张,日向清巳脑子一抽:“果真吗?八云妹妹?”
“八云妹妹?”鞍马八云呢喃一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眼神莫名兴奋起来了,“我的清巳哥哥,你还在等什么呢?”
“去床上?”
“去雏田的床上!”
“你真是!”日向清巳惊叹一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双手托住她的屁股,起身朝卧室走去,往床上一丢。
正当他准备压上去时,鞍马八云忽然抬起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不让他下来:“这里可是砂隐村,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日向清巳稍稍冷静了一下,摸上她的脚背,轻轻扣住:“那……摸摸?”
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鞍马八云的脸色越来越红,牙齿逐渐咬住下唇,平坦的胸部竟也开始随着加快的呼吸急速起伏。
她用残存的理智说道:“只准摸。”
莫名其妙的,日向清巳怎么觉得她好像更兴奋?
这到底是谁在奖励谁啊……
扣住她右脚顺着脚背向上滑动,当抵达合适的位置后,日向清巳顺势侧躺在她身边,伸手搂过她肩膀。微微张开嘴咬住那早已通红的耳垂,手指摩挲几下。
鞍马八云半眯着眼睛,白皙的脸颊染上惊人的红晕,兰唇轻启:“用力…不要…怜惜我!”
日向清巳微微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的侧脸。
什么鬼?是我听错了吗?
就在这时,一张主动贴过来的红唇打断了他的思考,世界仿佛只剩下天长地久和鼻息间的呼吸声。
鞍马八云的吻充满侵略性,让日向清巳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谁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一个。但她偏偏又是个菜鸡,在时间持续的如此长的深吻中,她的呼吸声竟然逐渐微弱起来。
日向清巳察觉到她的异样,主动抬起头,想要分离唇瓣。
但下一秒,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又堵了回去。
片刻过后,鞍马八云的在这场练习憋气的比赛中即将抵达临界点,她用力推开日向清巳,一口新鲜空气填满她的肺部。
在那一瞬间,日向清巳看的明明白白。
棕色的眸子向上翻,带着些许血丝的眼白几乎要填满整个眼眶。
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轻嗅鼻尖,闻到了一丝从未闻过的香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