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痛,不会让人感到撕心裂肺,不会让人变得体无完肤,它只会像一把钝弩的斧子慢慢凿开那条若有若无的裂缝。
然后风便灌了进来,那些刮脸如刀的冷风,刺骨,揪心的疼,就像一根根尖细的银针突如其来刺上心头的感觉。
在筱笑离开的十天,莫凡的笔再也没有提起过,除了酒,连向来被他厌恶的香烟也在不经意间成为了邂逅在他指尖与嘴唇最好的一剂良药。
都说良药苦口,莫凡的烟越抽越多,酒也越喝越烈,但人却愈发变得清醒,他甚至怀疑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原本已预料自己会难过会有遗憾,但却不曾想到会是一场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彼此相处的时间并不久,本不该有着这般刻骨铭心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们皆是最纯粹的人,最纯粹的爱情。
无数个迷离的夜晚,暗沉的灯光下,浑浊的液体透着浓烈的酒精顺着莫凡的咽喉沉入深海,除了余留嘴间的苦涩,泛不起一丝波澜。
点燃一支香烟,余香缭绕,环绕指尖的那丝丝“沁人心脾”的寥寥白雾亦让人感觉有种欲醉欲仙的飘飘然。
某晚某时,有一种莫名的心绪,当他看到那只被他遗忘在角落的收音机,他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开启了,他似乎已有些忘记曾经无数个独处的夜晚静静守在桌前聆听电台那处传声的那种感觉。
他试着打开,将频道调到自己熟悉的轨迹,只是不经意间竟将即将熄灭的烟头落入酒杯之中////
电台那头除了延续不断的“沙沙”声响,还剩下一阵此起彼伏的酣睡声,竟是伏案桌前,酣然入眠。
莫凡醉了,这次真的醉了.........
原来醉了并非全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你未醒之时,你仍然可以安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