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先按着何雨柱的那一只手,然后瞥了一眼床上的尸首。
身子有些颤抖,俏脸上煞白一片,反而比刚才更害怕了。
“你你别胡来,这贾东旭还在呢!”
何雨柱手虽然被按住了,可手指头依然还是很灵活,四处游动,进行探索。
然后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有什么害怕的,他就是从床上爬起来,我也能把他打趴下。”
这话让秦淮茹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紧张的往何雨柱怀里钻,然后时不时的瞥眼看了看床上。
贾东旭的身体被白布盖住了,可是这反而让秦淮茹更加的害怕。
身子都轻微地有些颤抖,虽然是炙热的夏天,可感觉周围的环境都是冰凉。
一股股凉气从脊椎的尾骨涌进身子,面对何雨柱的骚扰,那是毫无反抗之力。
转眼间内衣就被丢在白布上。
秦淮茹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原因刚想要脱掉外面的孝衣。
何雨柱说:“别脱,我就喜欢你穿这身战袍。”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嚷道:“你就作践我吧,我今天刚死了丈夫。”
何雨柱笑道:“这可是千年不遇的良机。”
撩起孝衣的衣下摆,就把秦淮茹抱在了怀里。
按照规矩守灵的这一夜是不能睡觉的,秦淮茹累了之后双眼打盹,何雨柱就带着她一起做运动。
一场接着一场,没有停歇。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以后是吃糠咽菜,还是过上幸福的日子都要指望何雨柱的帮助。
对于何雨柱的要求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咬着牙配合。
心中虽然感觉很愧疚贾东旭。
不过,他老娘连守灵都不愿意,自己能够在这里给他守了一夜已经是对得起他了。
直到天快亮了起来,秦淮茹早就受不了了,勉强的收拾一番,歪在一边磕头打盹。
何雨柱往陶盆里面添上几张黄纸,心中嘀咕:“贾东旭,咱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既然你今天走了,那以后老婆孩子我就勉为其难多给照顾,绝对不会让他们吃不饱饭。”
心中又给加了一句,无论是哪张嘴,都不会亏待她们。
天逐渐亮了起来外面也有了人影,易中海起来之后直接就来看徒弟了。
推开了房门看到何雨柱正守在灵前给添黄纸,很是意外。
“你怎么在这里?”
何雨柱道:“之前东旭虽然几次都对不起我,可是人死如灯灭,之前的恩怨也烟消云散,眼下他正值壮年,就突然死去,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来看看他,给他烧些纸钱,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何雨柱说这一番话,确实让他舒服了许多。
有些感慨的说:“是啊,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没有想到东旭他会走得这么早。”
易中海说着老泪就掉了下来,培养多年的接班人,养老人选贾东旭,突然意外的死掉。
最难受的就是易中海,多年的筹画变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虽然家中还有易文盛,易文鼎的两兄弟,不过意中海心中明白。
自己没有打小养育他们,现在虽然一口一口父亲叫着,可是对自己并不亲。
只想着往自己怀里划拉钱,眼看着就不像是能够伺候养老的货色。
易中海的哭声惊醒了秦淮茹。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着易中海在那哭,何雨柱拍着他的肩膀。
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过眼下天已经大亮,昨天晚上,和何雨柱没想到多次友好交流并没有惊动床上依然挺尸的贾东旭。
让秦淮茹安心了不少,稍微活动一下身子,感觉有些不适,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出门洗漱。
天亮了,四合院的众人也都起来,不等其他人招呼都过来帮忙。
今天才是送殡的正日子,单位的领导,车间的工友,贾家的亲朋好友,附近胡同的街坊,一批批的人乌泱泱的,都过来吊唁。
还以为贾张氏一直会安分守己,没有想到她又开始作妖。
亲友好友送来的礼金被她盯上了,趁着收礼的人忙碌的时候伸手拿起装钱的袋子,转身就跑。
负责收钱的同志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抓小偷,然后把贾张氏给拦了下来。
“这是给我儿子的钱,也就是我的钱,什么叫抓小偷?你少在这里喷粪。”
说着话贾张氏怀里抱着钱袋子转身就想往后院跑。
收钱的是轧钢厂的职工,可不惯着她,上前就夺书包。
有不少的亲朋好友正等着交钱呢,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不少人都是认识贾张氏的,可是都没有想到她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易中海听到动静过来,气道:“张嫂子,那死的可是你的儿子,你还给捣乱?赶紧把钱还给人家。”
贾张氏紧紧的抱着装钱的布袋子,嚷道:“那是给我儿子的钱,都是我的。”
“这么多亲戚都看着呢,这钱还要对账,哪能直接给你呢。”
面对易中海的劝说,贾张氏还有些犹豫,有人把老太太请了过来。
用着拐棍指着贾张氏,恶狠狠地说:“张家丫头赶紧把钱给我放下来。”
贾张氏别人不怕,就怕聋老太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包还回去。
说:“死的是我儿子,一会这钱要全部都给我。”
聋老太太气道:“这个时候你又记得死的是你儿子了。”
易中海上前给工作人员赔了不是,这事情才过去。
不过这名工作人员也是担心受怕,一直做到了装钱的袋子没有离手,担心再被贾张氏抢去。
好在贾张氏只对钱感兴趣,其他的事情也都不过问。
让葬礼顺利的举行了下去。
中午虽然是正席,但是现在都困难,根本不能置办起酒席让你大吃大喝。
这两年只要是红白喜事档次就降低了许多。
过去讲究八大碗,至少有一半是硬菜,可这时候根本就达不到这种的标准。
毕竟现在一个人一年的肉票只有七两,要是喜事还能提前预备找人兑换一些。
白事就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中午也就两个大盆,一个是猪头肉炖菜,一个是猪下水,只是炖的菜不一样。
而且肉也比昨天的多上一些,不过还是少的可怜。
吃的依然是棒子面窝窝头,多了高粱散酒,可以随便喝。
大伙对这个伙食没有说什么,很多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肉腥,这能有猪头肉,猪下水可以吃已经是过年的待遇了。虽然说起来很差,不过这已经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还以为会是素菜呢。
贾张氏确实很嫌弃:“呸,我的儿子都死了,也不知道给弄些红烧肉。”
话虽这么说,不过贾张氏却当仁不让,夹起肉来那是快若闪电,一直往嘴里塞。
“你也慢点吃,别噎着。”二大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你又不给我肉吃?”
二大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秦淮茹看到都气得牙痒,贾张氏不想着儿子早死,就想着吃肉要钱。
可是要是自己开口说话,只会吵起来,让亲朋好友看笑话。
眼下他只要求能够平稳的把贾东旭送下地,让这一切都过去。
亲朋好友用过午饭,然后最后烧了一次纸,送殡就到了最后的环节。
棒梗在前面打着白幡,摔了陶盆,一路吹吹打打,贾东旭被抬出了四合院,出了东直门一直来到坟地。
等立起新坟,秦淮茹和棒梗两人背着坟脱去孝衣,讲究不能回头看,一直直走,回到家中。
亲朋好友都已经走完,只有四合院的街坊和轧钢厂的职工还在。
何雨柱进了院子就听到里面吵闹,走到跟前,原来又是贾张氏作妖,正在问工作人员要钱。
那名工作人员当然不愿意给,看到秦淮茹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说:“这钱和帐都在,你们自行商量处置。”
把账本和钱往秦淮茹怀里一塞,扭头就走,这个院子是一秒钟都不能多待。
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贾张氏,儿子死了不悲伤,只想着钱。
秦淮茹翻看一下账本,这次还有几十块钱的余钱。
毕竟那所有的开销都是厂里解决没有让他们出钱。
就说:“和慰问金一样也是分作三份,大家伙做个见证,这钱我也分给曾经的婆婆了。”
把曾经的婆婆这几个字说的特别重,咬牙切齿有些恨铁不成钢,可贾张氏根本就毫不在意,眼里只盯着钱包。
秦淮茹只好把钱和账本交给易中海。
易中海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把钱分成了三份。
贾张氏还想闹腾,可众人没有人惯着她,就连易中海都训了她几句,才让她安稳下来。
何雨柱刚想走,被易中海拦了下来。
“柱子,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情?”
“柱子,眼下东旭已经没有了,贾家落到了这个地步.”
何雨柱说:“虽然贾东旭人没了,但是以后秦淮茹有了工作,可以把户口转成城市户口,连带棒梗也有了计划粮。”
之前秦淮茹只是街道上的临时工,还没有把户口从农村迁移过来的条件。
眼下贾东旭意外的死亡,轧钢厂已经答应,出具证明,帮着把秦淮茹还有棒梗两个人的户口从农村转变成城市户口。
这样他们的定量就多上一些。
“是这个理,但是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会艰难许多,你可不能置之不理。”
何雨柱当然不会不再过问,毕竟秦淮茹已经可以摆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何雨柱道:“易师傅,贾东旭之前怎么对我的,你是心知肚明,他人死了,我也就不计较,但是想让我对他们母子二人多加照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中海还以为何雨柱这两天认真的帮忙就会好说话一些,没有想到还是这个态度,丝毫不讲情面。
何雨柱走了,四合院的人人都夸何雨柱讲究,贾东旭做了太多对不起何雨柱的事情。
现在他出了事,何雨柱都不计较,忙前忙后,把人给送下了地。
易中海听到他们的议论,心中很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如果当时不是算计了何雨柱,现在也不会搞成这样的样子。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易中海不会算计何雨柱,何雨柱也不会原谅他。
为了他的养老怂恿何雨柱,不认何晓。
就这一点,何雨柱和易中海两人就不可能走进。
来到四合院外,正好迎着秦淮茹,小声的说:“你晚上带棒梗去那个院子去住。”
秦淮茹点点头,脸上红扑扑的,嗯了一声道:“我正说晚上会害怕。”
然后气哼哼的瞪了何雨柱一眼。
他本身就胆小,有些害怕,毕竟做了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情,和何雨柱偷情。
心中不由的想的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贾东旭早死。
闭上眼睛就是贾东旭的面孔,在质问她为什么不守妇道。
尤其是昨天晚上,就在灵堂里,何雨柱胆大包天,让自己穿着孝衣,和何雨柱欢好。
秦淮茹现在都不敢抬进西厢房的门,正愁着之后的日子怎么过。
何雨柱也想到了这一点,正好之前约会的地方是个单独的小院,可以让秦淮茹去住一段时间。
秦淮茹很快的就明白了,感激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说:“我这就回去搬东西。”
转身进了院子,招呼棒梗去收拾衣服。
易中海楞了,问:“淮茹,你要上哪去?”
“我和单位领导商量过了,从单位的房子里借了一处地方,暂时过去住上一段时间。”
“什么你要搬走?”易中海惊讶极了。
秦淮茹说:“贾东旭走的这么突然,住在这个屋子里面,我只要一闭眼就是贾东旭的身影,短时间没法在这住了。”
易中海叹了气,自己身边最亲的眨眼之间就没了,这个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接受。
“也好,出去住一段时间也行,那这房子”
“先锁上吧,反正都是留给棒梗的。”
秦淮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一只手捂着嘴,然后冲出门外扶着柱子吐了几口酸水。
易中海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守灵,冻坏了。”
秦淮茹也很奇怪,今天不是头一回了,昨天也吐了一次酸水。
“谁知道呢,可能是这两天吃坏了肚子。”
二大妈打后院出来,见状笑道:“淮茹,不会是怀上孩子了吧?”
秦淮茹的脸顿时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