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这都什么人啊
路明非心情愉悦的放下手柄,侧头看向一边嘴巴嘟起,因为输掉对局而有点小情绪的红发少女:“还要继续吗?”
除开第一局时重新熟悉键位和角色稍稍花了点时间,导致超时,血线低于对方输掉了一次之外,接下来的两场游戏几乎没什么悬念。事实上证明,就算已经生疏了一段时间,他也依旧的是苏南的小霸王。
“再来!”上衫绘梨衣在本子上写着,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从鸭子坐改成正坐,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明显也要开始动真格了。
路明非倒是无所谓,选择了重开。对局重新开始,两个角色摆好姿势互相站立,倒计时结束之后,春丽快速的闪身到隆的身边,隆不急不缓的起跳,下落时接一个长踢……
屏幕上打出了的大大的k·o两个字,路明非看着春丽空白血条之下的一个v标志,还有自己人物差点清空的血条,暗暗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v字是胜利过一次的标志,认真状态下的上杉绘梨衣果然不容小觑,对角色的操控远非上一局时可比的。让路明非都在怀疑,她上一局时是不是在放水照顾他?
不过路明非自然是不需要她放水的,技高一筹的保住了苏南小霸王的称号……
“还要再来吗?”路明非又侧头看了一眼嘴巴又嘟了起来,因为连续输掉对局而明显不高兴的上杉绘梨衣。
天边的夕阳透过大厅中木色的窗口透入,绯红的暮色洒在有着绯红头发和眼眸的女孩身上。她那天鹅般优美的白皙脖颈染上了黄昏,给这即将结束的一天染上了一丝靓丽。
路明非好不容易才把乱跑火车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然后发现上杉绘梨衣正不知道为啥的对他微微的笑着。他发现头顶有点重,伸手摸了摸,发现她把橡皮鸭子放在了他的头顶。
上杉绘梨衣放下了手柄,撒气一样的揉拧着路明非随手放在桌上的橡皮鸭子。路明非看了一眼,忽然的发现,鸭子的下面似乎有字,以他的视力并不难看清。
这话写的容易让人误会,但是路明非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淡然的一笑,表示电子竞技没有欺负人一说,只有菜和不菜。上杉绘梨衣姑且能和路明非打的难舍难分,已经不算是菜了的。可惜,还是他技高一筹。
又出现了!sakura!小樱花!路明非被吓了一跳。他可还是记得的,痛失初吻的那一夜,初吻掠夺者酒德麻衣就是把他误认为了叫小樱花的牛郎,并对他动手动脚的。
这个sakura自然的也不可能是什么传奇牛郎……况且他到底存不存在还是一回事儿。
sakura在日本也算是一个大众化的名字了,和张伟倒差不差的,小猫小狗都能那么叫。上杉绘梨衣那么珍重小鸭子,还把sakura的名字写上去,完全有可能是她曾经养过一个宠物叫sakura,一起陪过她玩过玩具……
路明非有些惊讶,因为上杉家的长女虽然骨子里有着散漫,不过外表上看着还是挺高冷的,换上古装后高雅隐士的气质也不算作假,怎么看不像是喜欢电子游戏的样子。
sakura绘梨衣duck。
路明非呼了一口气,然后发现完全没必要自己吓自己。酒德麻衣和上杉绘梨衣除了都是日本人,以及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副班主任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对此路明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才怪,路明非把橡皮鸭子拿里下来,安安稳稳的放上上杉绘梨衣的头上。
很幼稚的行为,但是做出这幼稚行为的是上杉绘梨衣,就让人不觉得奇怪了,这姑娘的常识缺失不是一点半点的。况且,漂亮姑娘做出幼稚的行为不叫幼稚,那叫可爱。
然后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王冠”先前还在他头上,他戴上的话算是什么?鸭王吗?
“再来一局吧,不过是我和你来。”侧厅之外有声音传来,一身素色长裙的上衫南流生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上衫望舒女和陈墨瞳。
“怎么?担心我技术不过关?”上衫南流生来到了自家妹妹的身边,侧头看了路明非一眼,“不用担心,绘梨衣的第一个游戏机是我送给她的,论对游戏的热爱,我只会在她之上。”
路明非事后一想,以酒德麻衣那绝世妖姬一样的妩媚模样,还有妖娆的让人直抓心,恨不得跪在地上大呼女王大人的身段。她不去肆意的玩弄纯情小男生的感情就已经算是纯良的了,又怎么可能会被人骗了感情?
但是他又一想,他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被酒德麻衣占便宜的地方。这样思来想去的,问题又回到了那個小樱花的身上,假设他存在,那么能被这样的绝世妖姬一样的人物惦记到了现在,那这个小樱花可谓是个传奇了。
……嗯,传奇牛郎。
“输家才会受到惩罚,接下来再玩游戏你就顶着鸭子玩吧。”他拍了拍鸭子,算是变相的摸了摸上杉绘梨衣的头。
更何况,遇上这种值得一战的对手献上全力,这可是一种敬意。
再来一次的对局再来着再来着的就到了现在,其中他们数次的更换人物。除了路明非在重新熟悉人务输掉一局之后,结果几乎和之前的一样。
上杉绘梨衣同样的侧过头,那与夕阳一样的绯红眼眸中,委屈和不开心几乎快溢了出来。
路明非忽然的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有着陈墨瞳盘起的头发做支撑,鸭子在上山绘梨衣的头上立的稳稳当当,像是一个鸭子的王冠。配合上女孩的漂亮模样,呆呆的,把她本身就有的天然又给拉高了一个层次。
她在本子上写着:“路君欺负人。”
上杉绘梨衣乖乖的从罗汉床上起身,让开了位置,恭敬的把手柄交给自家的大姐。她头顶上的依旧是稳稳当当的鸭子,似乎已经接受这种惩罚了。
而接替了上衫绘梨衣,上衫南流生静静的坐下。她身着汉服,手握手柄的样子,像极了古代世家大小姐手握权柄的样子。
看她那熟练操作的样子,路明非不敢大意,在人物选择时继续选择了隆。在不知道对手水平的情况下,用初始人物指定不会错了。
上衫南流生完成了选人,好巧不巧的,和她妹妹一开始一样的是春丽。倒计时结束,对局开始,路明非的坐姿也从一开始的随意前倾,变成了逐渐的正坐……
“承让了。”上衫南流生放下手柄,侧身向路明非微微的躬身。虽然是黑道家族的长女,但是她的礼仪完美无缺,仅限现在,完美的符合日本人对大和抚子的想象。
画面中是春丽的结算画面,突然的败北的路明非还没反应过来,也就没有发现,上杉绘梨衣悄悄的摸到了他的身后,把头顶的橡皮鸭子拿下,稳稳当当的放在了他的头顶。
败者就要受到顶鸭子的惩罚,这是路明非自己说的。
“要我帮你找回厂子吗?”同样站在路明非身后的陈墨瞳说,“看在表姐妹的份上,我让她放放水她应该会答应的吧。”
路明非翻了白眼,玩个星际都能开挂,指望着自己全家暴毙的家伙,有什么好期望的。
“玩了那么久,也该到用晚饭的时候了。”上衫望舒女站出来微笑的说,“还请移步餐厅……”
打断她的是上杉绘梨衣,她举着本子,上面写着:“我想先洗个澡。”
路明非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虽然上杉绘梨衣现在白嫩嫩香喷喷的不需要洗澡,但是有时候洗澡不只是为了清洁身体,更多的是享受或是习惯。
唯一值得古怪的是在晚饭前洗澡,不过这也可以说是习惯使然。但是出乎路明非意料的,上杉绘梨衣的两个姐姐在看到这段话之后神情忽然的大变。
“沐浴的待会饭后再去也行。”上衫南流生有些慌张的伸手去拉妹妹。
她有些苦恼,因为也是她教会绘梨衣每日沐浴的习惯。沐浴时身心会放松,这对于以前身体情况不好的绘梨衣有很大的帮助。
和上衫南流生相反,上衫望舒女快速的走到了路明非的身前,有些焦急但又不失礼貌的说:“路君,能请你稍微的回避一下吗?”
路明非满头的问号,洗个澡而已,这么大的阵仗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很快的就明白了。
上杉绘梨衣完全的没有在听大姐的劝解,她先伸手摘下了固定头发的钗子,绯红的长发倾泻而下,混合着红色的暮光,是那么的耀眼。
路明非被这幅场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他莫名的觉得,夕阳和上杉绘梨衣有着说不出的关系,暮色中的她,让他莫名的多看了两眼。
耳边响起上衫望舒女有些焦急的催促,然后路明非就看见了,上杉绘梨衣正在伸手解着旗袍的扣子……
他吃了一惊,然后立刻侧过了头,同时上衫望舒女拉开宫装的长袖,挡住了他的视线。只是,就算回过了头,路明非视线中那一抹赤裸的白皙,却如同定格了的一样。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上衫南流生的训斥声和惊呼。路明非不敢多听,可是下一秒,上衫望舒女惊呼了一声。她的长袖被掀开,上杉绘梨衣探出了头来。
路明非侧过头背着她,眼观鼻,鼻观心,感觉自己就是现代版的柳下惠。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正对着已经息屏了的电视。
众所周知,黑屏状态的屏幕勉强可以当做镜子,而有些对自己容貌有自信的人遇到黑屏就会惊呼,他的屏幕里蹦出了一个帅哥。
而现在帅哥有没有,路明非不知道,绯红色头发的漂亮女孩倒是有一个。她的上围白皙雪亮,曲线饱满动人,樱花一般的令人难忘,好看的眼睛在息屏的屏幕上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找什么。
然后她一把抓过路明非头顶的橡皮鸭子,顶在了自己的头顶,接着就被抱着衣服追上来的上衫南流生拉了回去。两个姐姐风风火火的簇拥着妹妹远去,女仆们也被突如其来的骚乱弄的手忙脚乱的。
除路明非以外,唯一还留在这里的陈墨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鼻血流出来了。”
路明非没有理会,白了她一眼,笑死,遇到那破计划之后,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好吧,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就算再怎么缺失常识,也该明白不能随便的脱衣服啊?哪怕这是在她家里。路明非莫名的佩服上杉绘梨衣,因为就连逐渐变态的陈雯雯,也都只敢擦擦边而已……
“……这都什么人啊。”他无力的伸手捂住额头。
路明非最终还是在上衫宅用了晚餐,菜式是苏州菜,所以不是日式分餐一样每人各有一个餐盘,分桌而座,而是所有人围在一个大桌子上。而席间的桌上的气氛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
陈墨瞳的表情该是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上衫望舒女虽然神色虽然有些微妙,但也依旧的像个主人家一样招待他们。就只有上衫南流生,自内到外的散发着冷意。
尤其是两个当事人一个正在闷头吃饭,一个可劲的给对方夹菜,像是生怕他饿着,丝毫没有被占了便宜的自觉。
上衫南流生幽幽的叹了口气,妹妹被占了便宜她怎么想都高兴不起来。不过也就想想了,她的脸色大概只能摆给自己看了。诚心而言,这事确实不是路明非的问题,反而是她的问题。她也没有料到,绘梨衣会突然的想沐浴。
在日本时,都是她和上衫望舒女,以及犬山家的女儿们照顾绘梨衣的。上杉越也自知他们的父女关系不如一般的父母,因此没有过多的介入她们的生活,居住时也是分开的。
家中都是女眷,所以绘梨衣平时一些随意的举动也就没人在意了。
上衫南流生叹了口气,端起了手边的杯子。酒席酒席,无酒不成席,不过介于在场有三人都还是高中生,席上饮酒的就只有心中郁闷的她。
“刚才的事是我管教不利,让两位受惊吓了。”上衫南流生说,虽然这都是事实,但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如此不甘心呢?
“按照这边的规矩,就是自罚三杯。”她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然后她就后悔了,因为这是高度数的中华白酒,不是她平日里自饮自酌,当做茶水一般喝着的清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