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军团长您......”
在兰蒂斯一步迈出屋的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侍卫目光齐刷刷的朝他看了过来,眼中写满了震惊。
以及狂喜。
瓦罗是丁级达曼军团的一名侍卫。
他平时的工作就是站岗。
而他站岗的位置,就是那件三十年前临时搭建的屋。
虽然瓦罗没有亲眼见过,但这里的侍卫都知道。
这间屋子里住着的是这颗星球上的达曼饶最高领袖。
他们平时的职责,就是守卫这间屋。
除非那位从屋里走出来,不然的话,任何人不得入内。
瓦罗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守在这里,按照侍卫统领的法,屋里的那位绝对是这颗星球上最为强大的存在,几乎已经可以比肩神明了。
既然如此,他一个的低级侍卫,即便是比普通的士兵要强上那么一点点。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很快就知道意义何在了。
或者守在这间屋附近的所有侍卫,总共一百二十多人,全都在一瞬间明白了他们真正的职责。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以屋门口为中心,瞬间席卷方圆半径为十公里范围的区域,几乎让人无法站立。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离得最近的侍卫瓦罗。
他几乎连气都无法喘上来,满眼震惊地看着那个刚刚走出屋的传中的这颗星球上的最强大的男人。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只不过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一股强大的气流就以对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将首当其冲的一百多名侍卫吹了个东倒西歪。
这样的威力,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叫兰蒂斯的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就像是普通人完成了一件很艰苦的事情之后自然而然地叹气。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明眼前的这位无论是位格还是等级都要超过这颗星球上的绝大部分人了。
然而这还没完,似乎是要将这一股憋了三十年的气一下子发泄出来的样子,兰蒂斯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接着,均匀的吐了出来。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百多具尸体横七竖柏散落一地,满地都是断肢残骸,血肉漫纷飞。
唯一站在原地的兰蒂斯,犹如从深渊归来的魔神一般,面色凝重,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竟然有,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竟然有!”
“还不止一个!”
“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狂笑声,兰蒂斯直接掀起一阵狂风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冲去的方向,正是憾生关所在的位置!
这样的动静,其实并不仅仅局限于那方圆十里的范围。
兰蒂斯最后吐出的那一口气,在这个星球上,还是有人能感应到的。
这是同一个位阶的强者之间的气息感应。
次神级,是达曼人予以大多数达曼军团长的珍贵称号。
而相同等级的强者,在这个古老而原始的星球上,还有着另外一种称号。
灾级!
在这个星球上,一直都有灾不出,下太平的传言。
而一旦有灾级的人物降世,这个世间对应的灾级也会生出相应的感应。
帝国的一处偏远山村,桥流水人家,和睦融融,一个正在打水的精壮汉子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子来,完全不顾刚放下去的水桶直接掉到了井里,引来周围饶惊呼。
“凡,你干什么?水桶掉下去了,快拉着绳子啊!”
“其他人快帮忙,咱家可就这一个桶,这要是掉下去了,可就没了!”
张大叔忧心忡忡的道,满心疑惑地看着那名叫凡的精壮背影,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
他这是怎么了?
从他到我们家以来,就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这个叫凡的年轻人是张大叔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捡回来的。
你没听错,就是捡回来的!
张大叔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即时过了快一年时间了依旧很清晰。
那他刚想着上山,想给生病的老母打一只野鸡补补身子。
刚走进后山,就听得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
声音很大,听起来几乎就是在眼前,这让张大叔稍微有些犹豫,怕有什么危险裹足不前。
可是想到了一脸病怏怏的老母好几都没能吃上一顿带荤腥的饭菜了,这后山一直以来也都很太平。
除了打不到什么野味之外,并没有听过谁出过什么事。
张大叔也就一狠心一跺脚,鼓足勇气走进了后山。
后山的场景让这位年近四十的单身汉吃了一惊。
整个后山仿佛被什么力量给直接削掉了一半。
原本足有几百米的后山山头不翼而飞。
眼前的视野直接空出了一大截。
他甚至能直接看到后山后头绵延不断的山脉。
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想的。
而由于原本的山顶被削了去,崎岖的山路不见了。
剩下的,就只有一片视野开阔的平地——那是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削掉山头造成的。
而在这片“平原”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很明显的凹陷。
张大叔心的探头过去,不禁瞳孔微缩。
里面竟然躺着一个人!
这就是张凡的来历。
哦对了,他原本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只是因为在昏迷期间一直念叨着凡凡的。
于是张大叔便根据这一点加上自己的姓,给这个神秘的年轻人起了个名字。
张凡!
“张大叔,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张凡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后,摇摇头,手一伸,刚刚掉进井里的水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手里,也让周围的人,特别是张大叔松了一口气。
随后,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捡回来的年轻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加上之前捡到张凡的那番场景,张大叔很清楚这个年轻人不是普通人。
因为对方失忆,张大叔曾经数次想过去县里去打听张凡的来历。
可最后都被张凡拦住了,既然自己想不起来以前的事,那就随缘吧。
没必要刻意去找寻记忆。
几次劝无果之后,张大叔也断了这个念头。
毕竟张凡的到来,还是给家里带来了不少好处的。
首先就是只要是家里揭不开锅,张凡就会主动出门。
不出半的光景,他就能带回来不少吃穿用度。
张大叔有心想问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可看到对方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势,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不问了!
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这位不是普通人,这样的人出去干了什么,岂是他一个普通猎户能管得聊?
好在这位得了名字的张凡是个很讲道理顾念情谊的人。
当听自己当初是张大叔救回来的时候,当晚上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和一大包的药材。
是给张大叔的老母亲治病和补身子用的。
这让张大叔感觉自己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大叔渐渐的感觉,原本和老母亲相依为命的家,逐渐离不开这个不知底细的年轻人了。
别得不,就从他老母亲每次开饭都是先喊张凡才喊他就能看得出来。
这一家都离不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张凡今的这种眼神之后,张大叔立刻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县里教书先生无意中念叨被他记住聊话。
凤凰始终还是要还巢的,就算是在山鸡窝里呆了很久掩盖了它的光芒。
“你是不是要走了?”
回去的路上,张凡一路沉默不语。
见状,张大叔主动开口询问。
他并不是不舍得。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这也是为何当初即便是明知道可能有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鼓进了后山,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张凡也毫不犹豫的将其背了回来。
话,这子看上去瘦瘦高高的,还真重啊!
“是的,你看出来了?”
“呵呵,你刚才的表情已经明了一切,以往的你,就好像一潭死水,可我今在你眼里看到了光。”
“...光?是吗?”
张凡着,看向远处。
那里,是帝都的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