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的两个月，黄凡满意地望着那环绕整个庞大基地的管道，席格玛协调仪终于快完工了！
    期间遭到几次山地龙半神的骚扰，均被驻守在一旁的大军配合山区的监守部队打退。
    山地龙半神们为了山体内的族人，通常会选择放弃攻击，现在也是一样。
    “指挥官，卫星检测到平原上大批军队正在前往您的方向。”黄凡一愣，“调出画面！”
    透过轨道卫星，乌泱泱一片的军队朝着他去了，数量大约有三十万。
    黄凡在海尔姆的基地发射了许多卫星，一部分供给欧列格指挥官，一部分就在他手里监视西面的局势，精细的不敢说，像这般大规模行军，一般能提前拿到情报，三十万人可不是小数目。
    那里是豺狼人的领地，它们的目标是谁？黄凡不确定地想。
    “把十二师与十三师派过去。”
    如果它们的目标不是鳄鱼族，黄凡有的烦了，攻打山峰霜鸟翼人不走这条路，那么剩下的选择可想而知。
    五天后，从沼泽林里钻出二十爬行的鳄鱼，黄凡期待中的碰撞并未发生，它们融合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向着山脚的要塞推进。
    他派了一架侦察机前去警告，谁知还没靠近便被覆盖着寒霜的大鸟击落。
    当二十架带着友好交流的无人侦察机坠毁，他明白：战斗不可避免！
    “席格玛协调仪还有多久建成？”
    “指挥官，仍需十天。”
    系统冰冷地回答。
    这座超前的科技结晶耗光了黄凡的资金储备。
    没钱了，仗就难打，何况他对敌人一无所知，所以才想避免战争。
    什么叫奇观误国？现在没人能比他更深刻地理解这四字。
    黄凡已经在山脚下，山地龙的地盘建立了数不清的要塞，小型前哨站和矿场。
    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
    “再调两百架天煞航母过去！”
    山脚要塞的人数三万增援到五万，依靠两百多架天煞航母和旗下的无人机，即使有五十万军队，也休想短时间内拿下！
    “警告！你们已经踏入……”连绵不断地在地界周围发出通告的广播传入四族联军的耳朵，军中窜出数条敏捷的身影四面八方离开，循着声音破坏警报。
    ——
    黄昏之时，部族领袖站在山崖边，眺望着秋风带起大片的黄叶，聆听着渐响渐弱的警报。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祸葛啧啧称奇，那无处不在的声音在催促它们离开。
    “遵从神明的旨意，杀光踏上这片土地的人类！”卡塞尔残酷地道，它不关心人类的手段，有霜鸟翼人提供的情报，还有山地龙幸存者匪夷所思的表述，海尔姆联军做好了所有应对的准备。
    不远处，霜鸟在天空盘旋，吸引众人的目光，随即找到地方，挂在树枝上，“人类的造物飞过来了！”
    话音刚落，数百枚导弹拖着尾焰，即将杀入军中。
    轰隆隆！
    导弹炸开了，但并非在人群中完成使命，一道道闪电精准地拦截了所有攻击。
    “真的假的？这离人类还有几百公里！”祸葛惊愕地叹道，脸上充斥着庆幸。
    “早跟你们说过不要小瞧人类。”艾格尼丝讽刺道，豺狼人的首领祸葛自大高傲，在路上便以为三十万军队便可踏平人类。
    也不想想山地龙的军队更加强大，即使是偷袭，人类也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霜鸟与翼人之前在偷偷地观察山地龙族的情况，深知人类的可怕。
    遍地的钢铁大都市表明活着的山地龙恐怕没多少了。
    “女王！人类的铁鸟来了！”又一只霜鸟飞回来，那遮蔽阳光的骇人造物正在随着迅速靠近。
    “让施法者专注，一只铁鸟都不要放走！”艾格尼丝眯着眼，远方有一小块黑点在迅速放大。
    当霄影无人机企图在她们头顶上释放爆炸法术，黄昏下的天空，突然被雷霆覆盖，耀眼而密集的闪电从天空中降下，接踵而至，如同一群舞动的银蛇，在空中交织出一幅令人惊叹的画面，至此第一批空袭全军覆灭。
    卡塞尔的眼中均是铁鸟陨落后留下的硝烟，看来山地龙与天空两族没有骗他，人类的武器会从远方降下数之不尽的魔法，直到敌人毁灭。
    呼呼！
    大营中传来军中的欢呼，它们在与人类的第一次交锋中赢得胜利，士气高昂。
    砰！
    黄凡拍了下桌子，四千架霄影无人机成为泡影，对如今家大业大的体量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那凭空出现的闪电揭示了敌军两个重点。
    第一次见面的话不可能猜到他会空袭，乃至于完全拦截，侧面说明它们很了解黄凡的远程攻击手段，并且拥有抵抗能力。
    “再派两万架无人机！此外，火炮与导弹都不要停！”黄凡脸上阴晴不定，他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能在这十天完好无损地从火力洗地中走过来，玛德，怎么会让敌人先掌握天气！
    大军行进了一段距离，天空不断传来闪电与被击落的铁鸟硝烟，海尔姆联军能看到大量的青烟在天空徐徐升起，士兵们短暂地停顿后，发起欢呼，嘲笑着人类敌人的无能。
    “艾格尼丝女士，我们能维持多久的法阵？”祸葛谨慎地询问。
    “只是这种程度，由全军供应的话，能维持到战争结束。”霜鸟的女王如释重负地说。
    “那人类岂不是待宰羔羊？”
    “不，你应该听山地龙描述过，地面还有人类的铁龟壳，直射的武器，数量多不胜数。”
    “那正好，用这闪电把它们都拦下！”祸葛理所当然地说。
    “操纵雷霆是有代价的，天空上的攻击虽厉害，数量却还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山地龙说他们人手一把快速射箭的兵器，那不是我们能应付得来的防御。”艾格尼丝不赞同地回应，人类的从天空使用铁鸟和法术加起来也不到百万，地面的武器攻击又快又猛又多，累死施法者也做不到拦截所有。
    “这么说，我们只能用它来说防御天空？”鳄鱼族的卡塞尔问。
    “偶尔也可以调整地面目标。”
    “嘿嘿！难怪你要召集如此多的职业者，众神会看到你的努力。”祸葛笑道，这母鸟有点本事。
    等它们散去，艾格尼丝才向着沉默不声的森雅朵拉问：为什么一直不出声？
    “我在想，为什么不与人类沟通，现在他们的天空攻击无法生效，迫使他们离开会不会更合适？”
    艾格尼丝摇摇头，“神的旨意是要我们毁灭，和谈不在其中。”
    “山地龙的地面上到处是人类的要塞，没有平民，说明只是一支远征军，劝说他们保证不再踏上海尔姆不失为妥善的办法。”
    艾格尼丝压低声音，警告道，“神谕无需道理，诸神已达成共识，遵守即可。”
    森雅朵拉不再回话，作为最早接近人类的邻居，她更清楚人类的军事实力，半年前，他们只有两支军团，半年后，山地龙的领土遍地是人类的士兵，战争不会一直像今天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