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这世间实在太过玄幻，麦琪带着专业捣乱的俩小只，和异时空的她围观了少女与光明法师们的谈话。
    “莫拉，”听完全程，桑月疑惑不解地传音给庄园里的器灵，“麦琪怎么死的？被谁杀的？”
    她以前只听莫拉说过，麦琪是被全球法师围攻而亡。
    详细怎么死的并不清楚。
    “怎么突然问这个？”莫拉的意识在庄园里回答，坚决不入异度空间，“死于列国王室集结全球魔法师、巫师还有女妖姬玛对她的一同围剿……”
    “女妖姬玛？”桑月下意识瞅瞅光幕里的少女，“她不是魔法少女吗？”
    但不再提及让她在身边当学徒的话。
    姬玛现在也不敢违背麦琪的命令，毕竟她现在连跟对方住在同一栋城堡的资格都没了。她想活，才不得不回到麦琪的身边，惜命得很。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的态度始终如一，让她逐渐放下戒心，开始与他无话不谈。当然，其中也包括她待在麦琪身边的那段岁月，包括麦琪欲收她为学徒。
    桑月：“……”绝了，典型的卸磨杀驴，翻脸无情。
    故作忘却是惩罚，而非考验。
    哧，光明法师的那些小心思显而易见。一边宣扬麦琪是个邪恶的老巫婆，所习法术乃魔鬼亲传心授，让世人敬而远之；一边暗戳戳地觊觎窃取她的术法。
    姬玛在麦琪的面前素来自傲，不屑修习对方的邪门歪道术法，哪里知晓她有没魔典？
    在平时，下属无事不得靠近，否则生死难料。
    说他身份卑微，能力有限，无法助她逃离苦海。只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藉此让她减轻一些痛苦。
    住在魔堡里的除了她，便只有两名仆人和厨师，小乌鸦和莫拉不算。
    可惜，光明法师们不信她，坚持将她就地处置。
    在那些人对她施予搜魂时爆发潜能，反噬对她施法的法师们让他们成了白痴。新一代黑巫由此诞生，其杀伤力不及麦琪，但折磨人的手段比麦琪残忍多了。
    得知姬玛将来的下场，桑月瞧瞧一脸泰然的麦琪，再瞧瞧光幕里急切表达自己追逐光明决心的少女，默默摇摇头，不再追问。
    “……她对我容忍的缘故是寂寞，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女儿……”
    忽然理解麦琪让莫拉和小乌鸦留在身边的原因，偶尔听一听蠢言蠢语能让人心境开阔，哑然失笑。
    听闻她为了保持青春容貌，专门掳杀青春少女。
    当得知年青法师对她的好果然别有用心，姬玛绝望了，彻底地崩溃了。
    听到姬玛这句话，麦琪忍不住仰天大笑。
    借她的手诛灭麦琪之后，顺便把她也收拾了，以绝后患。是以，后世记载此事的史册或手札皆称少女为女妖姬玛。
    那样的魔头若非已经收她为徒，又怎会对姬玛这个忤逆她的少女格外宽容？
    光明法师们对姬玛的容忍已到极限，让年青法师喂她服下四肢绵软的药物，但意识保持清醒。他们要对她进行搜魂仪式，让她清醒地说出麦琪的魔典下落。
    就算麦琪没有魔典，肯定有传授姬玛一些术法。如果真的没有，那么搜魂之后会变成白痴的后遗症，甚至姬玛的死活就不重要了。
    姬玛听得心乱如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急，或许这是人家在考验自己。
    法师们要求她必须听麦琪的话，让她学什么就学什么。
    “麦琪早就提醒她，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师才是最虚伪无情的，”莫拉悲愤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她偏不信，居然以为自己能成为那些人的同伴……”
    小乌鸦感动地在一旁配了句：“主人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姬玛总算干了一件好事……”居然能说出让主人发笑的话来，难怪主人对她百般的纵容。
    这让姬玛焦虑万分，有心提醒但又不好意思。而麦琪就当没这回事似的，自从屠了那批来围剿的大军之后，攻下挡路的城池作为她的临时魔堡休养生息。
    姬玛长相不俗，且身怀魔法。
    等所有人确认她死透了，走了，那几位光明法师才把她救活，然后禁锢在一处密室，逼问麦琪是否著有魔典。
    无奈麦琪对学徒一事只字不提，且在某一日，她不知何时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又带回一名魔法少女。
    还把她录入史册，千秋万载地对她进行道德谴责，这下场比麦琪惨多了。
    麦琪也是绝了，权当不知姬玛重返身边的意图，让她跟其他下属一同执行扫荡的任务。
    对外宣称她是麦琪的继承者，擅长妖言惑众，试图蛊.惑光明法师们以她马首是瞻。
    “哼，她的确是魔法师，可惜曾与麦琪为伍，世人根本不买她的账。”莫拉语含不屑，“那个该死的叛徒，麦琪死后，她就被那些卑鄙的法师们就地格杀。”
    桑月：“……”
    可那些光明法师不信，每隔一段时间便对她施予极刑，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一位年青法师对她的待遇备感同情，时常偷偷给她抹药，给她水喝。
    姬玛终于意识到麦琪在戏耍自己，她身为巫族首领，不可能会忘记曾经对自己的期许。如果对方真的忘记，断然不会允许她一个逃了的人继续留在身边。
    虽然那时候的她不再是少女，那也应该称为魔女。
    而少女姬玛告诉光明法师的，所谓麦琪的弱点竟然是：寂寞。
    可惜被她拒绝了。
    难怪被允许住在魔堡里，听一些入堡汇报光明教派动向的下属说，那位少女似乎在修习麦琪的术法，极有可能被收为学徒了。
    所幸光明法师目光如炬，早已看破她的心思。
    意识到这一点，姬玛趁出外执行任务时砍下身边同伴的首级，拎回光明教廷交差以示自己未曾忘记初衷。
    一如既往地，这姑娘一再劝自己忍，忍到麦琪认可她的忠心，重提收她为学徒的旧话。这一忍便是两年，麦琪的魔堡已经住了五位魔法少年，有男有女。
    如果真的就地格杀还好些，实际上，那些法师当众处决她仅是个幌子，实则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让人意外，姬玛在光明法师的胁迫之下，不得不重返麦琪身边当细作。
    年青法师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传闻中的麦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恶老巫婆，擅长用美貌蛊.惑人心的魔女。
    初时，姬玛对他的好意充满戒心，认为他另有企图。
    这位少女比姬玛识趣多了，平时对麦琪毕恭毕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麦琪的亡灵大军里混了两年，姬玛早已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无知少女。轻松逃脱，重组讨伐黑巫的队伍，开启她传奇与悲壮的一生……
    而在魔堡里，麦琪在独属一人的空间里修炼巫术与魔法。
    桑月在旁跟着学，原地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