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是修改文字描述第一卷:没有卷名第二百五十九章为人类文明的存续而奋斗!唔.我这是.我这是还没睡醒,在做奇怪的春梦吗?
那一刻,杜诗月只感觉自己晕晕乎乎,晕头转向,有种不知天南地北的晕眩感。
本来她就因为发烧的缘故脑壳不是很清醒,被这么突然的亲了后更是cpu都烧了。
直到发现姜正那只坏手已经伸进了被子,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身上抚摸起来时,杜诗月才猛地瞪大了眼,连忙把坏家伙推开。
“你……你干什么!趁我生病占便宜啊?”
看到杜女士这副又气又恼,又羞又涩的样子,姜正也擦了擦嘴边的面包渣,笑道: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
“谁……谁跟你老夫老妻啊!臭不要脸你!”
“不知道是谁臭不要脸,那天晚上可是……”
“呜哇呜哇呜哇!”
不等姜正把那天晚上的糗事说出来,杜诗月便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慌乱的大叫,试图把他的声音盖过去。
可不是么,那天晚上的事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人生当中的奇耻大辱……什么脸都丢尽了的那种。
尤其是后来隐约一想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杜诗月就恨不得乘坐时光机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一枪。
太丢人了,不,这都不是丢人的事了,简直是要不要做人的事了!
发现杜诗月对那天晚上的事是一点都不能提,一副提了就要炸毛的样子,姜正也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也差不多像个成年人一点,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行不行?”
“啊?我扭扭捏捏?你知道那件事对我而言有多丢脸吗!”
“跟自己喜欢的人共享床笫之乐,这哪里丢脸了?食色,性也,这可是孔子说的,你不服气?”
“这”
杜诗月也是理科女的做派,本来就喜欢以理服人,也经常会跟姜正就各种事一言不合展开激烈的辩论。
正因为本身崇尚理性,注重论点论据的缘故,她也知道姜正这话的确从道理上是说得通的。
古人云,食色,性也,也即是说食欲和涩欲都是人的本性,是人铭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世界上每对恋人、情侣、夫妇也都会不可避免的进入到肌肤相亲的阶段,当然没什么丢脸的地方。
不过杜诗月好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聪明人,马上想到了反击之法,便反驳道:
“你说得对,但孔夫子也说过,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说明欢好也得讲究分寸,否则就会变成放荡。”
杜诗月身为才女,也不是没有对爱情和男人有过美好的向往,或者说她其实还挺闷骚的。
但杜诗月理想中的两性关系应该是像《关雎》里描写的那样。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左右芼之,钟鼓乐之。
这首诗里描述的男女从初始到相处的氛围,就让杜诗月感到非常美好,甚至偶尔会心神往之。
那种感觉既热烈又含蓄,有情爱但恰到好处。
有种幽静悠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若即若离感。
在杜诗月看来,君子和淑女的情爱就得是这么含蓄。
不能上来就“嘿,美女,开房去啊?哥哥活儿可好了”这么粗俗。
想到这里,杜诗月便一边朝姜正讲述自己心中男女情爱的含蓄之美,一边嫌弃地说道:
“我早就想说了,伱这人倒也不坏,就是没什么分寸感。”
“正儿八经的男女恋人也肯定是有克制、有边界、有距离的。”
“哪儿能像你一样上来就又亲又抱又摸,一点都没有《关雎》里的含蓄和唯美。”
被杜诗月尽情地教训了一番后,姜正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却是笑眯眯地说道:
“哦哦哦,原来如此.我懂了。”
“你懂了?你懂了什么?”
“我懂了你是个比想象中还容易忽悠的笨蛋文艺少女这件事。”
“哈?你说什么!我怎么就容易.”
还没等杜诗月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起来,姜正便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笑道:
“你刚刚说理想中的男女关系是《关雎》里描述的那样对吧?那我倒要问一下了,这诗歌只写到了‘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就停了,但在那之后呢?”
“.啊?什么之后?”
“《关雎》描写的男主角喜欢上了一个美丽贤淑的女子,对她日思夜想,奏起琴瑟来亲近她,敲起钟鼓来取悦她,然后呢?后续他们又怎么样了?写了吗?”
被姜正这么一说,杜诗月一下子愣住了,毕竟这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问题。
是啊,看《关雎》的时候,剧情就只是停在了“男人追求女人并且快追到手了”的阶段。
等到“钟鼓乐之”往后,那個女人似乎也被男人的风度和才华吸引住了,两人的关系肯定会更进一步,但作者却没有写下去。
关于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杜诗月之前从来都不会去想,也自然不可能有谁会去想。
就像是在看一本的时候,正经作者一般也只会写到主角成为天上天下第一无敌时就选择收手。
至于之后那些主角是怎么跟伴侣们生娃、养孩子之类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破事儿,通常都没人会在乎。
眼见杜女士似乎被问的有些蒙蔽,姜正便把上半身往床上倾去,靠近她那张泛红的脸,认真地说道:
“我告诉你会发生什么吧,《关雎》里的男人对那女人这么上心,等到用琴瑟、钟鼓彻底讨到了她的欢心后,就会抱她上床。”
当姜正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盯着自己,脸颊也离自己靠得越来越近时,杜诗月只感觉心脏都开始狂跳起来。
她一边不由自主地朝着床铺内侧退去,一边低下头小声狡辩道:
“谁谁说的,你以为各个男人都跟你这么好色吗?”
“不然呢?那男的对窈窕淑女辗转反侧、寤寐求之,还花这么多时间精力去追求,追求完了难道不是为了把她抱上床,而是为了跟她采荇菜玩?得了吧,你以为谈恋爱是小孩子过家家?”
姜正的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毕竟他知道这是事实,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古今中外,男人追求女人的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跟她交配。
无论过程再怎么有诗情画意,到最后要做的事都一样,只不过是“婉约派”与“豪放派”的区别而已。
“婉约派”想办那事儿,会风情万种地写下:“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而若是换成“豪放派”,则可以换成:“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虽然遣词造句不同,但意思大概是相同的,撸起袖子干就完事儿了。
杜诗月自然没法否定这点,并且她也招架不了姜正的步步紧逼,只好缩在床边红着脸回道:
“你你说的太太直接了吧!这么羞人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来的啊!”
“羞人吗?哪里修人了?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
“哪里都很羞人啊!男女间这么污的事本来就不能说出口!是你这么厚脸皮才当人家的面随便提!”
“是吗?但正是因为这些你觉得不能说出口的污事,人类才能在上百万年间繁衍至今!”
“.啊?”
不知为何,姜正倒是突然来气了,不,或者说是来劲了。
他高高地仰着头颅,看向窗外那阳光一点都不明媚的天空,朗声道:
“从华夏文明到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再到埃及文明、印度河谷文明,古希腊文明,人类从古至今一直努力的生存着,创造着属于自己的辉煌!”
“这些远古文明,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展现了人类智慧和创造力的卓越!”
“这些文明成果包括伟大的建筑、精美的艺术品、卓越的科学技术和深邃的思想体系,都让后世受益无穷!”
“而文明的存续依靠的是什么?是人类的存续,人类的存续依靠的又是什么?是两性的繁衍!是你口中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污秽的事!”
“所以我明明是在为了将人类的文明存续下去而奋斗,但你却用下流的目光看待我,还出言侮辱这种光荣又神圣的行为!”
“道歉!杜诗月,给我道歉!不,是给人类历史至今一直坚持繁衍生息,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男人和女人们道歉!”
姜正一边大声说话,一边挥舞着拳头,那语气真叫一个激昂慷慨,荡气回肠,让听众深受感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振臂高呼什么壮烈的哲学或者政治方面的话题,比如五十万马克的面包啥的。
这种强烈的气魄显然很能压制人,以至于杜诗月也是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呈现出呆若木鸡之势。
但姜正显然不会满足于仅仅只是用气魄压倒这娘们,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杜诗月女士,现在你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我.我.我认识到了。”
“所以你以后能正视神圣又光荣的人类文明繁衍活动,而不将其视为下流的寻欢取乐吗?”
“我我想我可可以吧。”
“很好。”姜正这才点了点头,坐上床去抱住那穿着睡衣的娇躯,柔声道:
“亲爱的杜诗月女士,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并且决定好好反省,接下来我也会全力帮你改造,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嗯好的。”
再度被姜正抱住后,杜诗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任他抱着,被摸着头发也不还手。
当然,与其说她是变得温顺了,倒不如说是大脑暂时因为处理不过来太多信息而宕机了。
对于姜正而言,大脑宕机的杜诗月才是好杜诗月。
毕竟这样能随便抱她的机会平时可不是很多,那还不抓紧一点享受。
就这么足足抱了好几分钟,杜诗月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瞧她那副模样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话还没出口,杜女士便突然一惊,连忙把姜正又推到一旁。
“干嘛?”看她那副神情古怪的模样,姜正只好哭笑不得地说道:
“看在我刚刚为了忽悠你而编出这么多说法的份上,好歹也让我安静地抱一下嘛?”
“不不是不让你抱,我只是我只是.”
在姜正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杜诗月这才低下了头,红着脸小声道:
“我这不是发烧了吗,身上都是汗,也没洗澡,闻着有股怪味,不好意思让你靠太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已经跟蚊子叫差不多了,但也能看出杜女士在意的地方在哪儿。
的确,杜诗月其实倒不是怕姜正抱自己,毕竟两人负距离接触的事都做了,还在意这个干嘛。
但她毕竟从昨天晚上一直在发烧,一直在出汗,整个后背现在都还黏黏糊糊的,睡衣也沾满了味道。
虽然生病在床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杜诗月好歹也是个女生。
女生好洁,肯定是很在意自己个人清洁问题的。
再加上脸皮薄,更加不想被喜欢的人闻到身上的汗味。
只不过看到她扭扭捏捏的扯着睡衣的边缘,因为身上的味道而感到羞耻时,姜正却挑眉道:
“话说,你听过一个叫‘气味恋爱’的词儿吗?”
“你指的是.气味在寻找异性中也起到了不小作用的理论?”
“是啊,有些人会特别迷恋伴侣身上的气味,除了自带的体香外,最主要是外激素费洛蒙在产生作用。”
“费洛蒙”是人体分泌的信息素,也称作外激素,在两性关系间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效果。
这些外激素由腋窝、头面部、前胸等部位的外分泌腺散发出来,然后再被其他个体的嗅觉器官察觉。
通过外激素的刺激,会无形中影响着异性的情绪、心理或生理,尤其是在出汗后会格外明显。
“古人曾用‘香汗淋漓’来形容美女身上的香味,但这主要是费洛蒙的缘故。”
姜正一边说着,一边故意靠过去在杜诗月脖颈上深深吸了一口,笑道:
“所以我觉得你身上就一点都不臭,反倒有种让人想入非非的体香让人更想抱了,想一直抱下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