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男子看着大厅中央堆放的炸药,暗自咋舌。这炸药量足以摧毁整个基地了吧。
他绕行一圈,在炸药后发现了一具尸体——李丛静的父亲。其余冲突中死去的人已被清理,只留下这具身份特殊的尸体。
鹰钩鼻男子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尸体及其随身物品。他相信马壹定会趁机有所行动。
果然如他所料,随着身后脚步声的逼近,马壹做出了选择——进入了大厅。
他原本打算埋伏林北辰两人,但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太过危险。毕竟林北辰的掌心雷已经凝聚完毕,在黑暗中自己绝非其敌手。
于是马壹选择了一个依稀可见轮廓的门匆匆进入。
而鹰钩鼻男子在听到马壹离去后胆子渐大,他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以为后方的两人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此地,于是他继续检查尸体周围是否有疏忽之物。
完毕后他背起尸体随机选择了一个门进入其中。
林北辰和夏路遥在旁看完了这一切。
夏路遥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出手阻止那人?”
林北辰看着手中的卦盘轻声说道:“我刚刚算了一下这次参与进来的人数,但卦盘给出的结果却是……”
“是多少?”夏路遥急切地问道。
“七。”林北辰平静地回答。
“七?”夏路遥疑惑地说,“但参与进来的人已经不止七个了啊。”
林北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算上鹰钩鼻男子带来的那些人参与者的数量确实超过了七个。
“所以我猜这个七指的是七个势力。”林北辰解释说“还有一些势力隐藏了起来。”
夏路遥摇了摇头表示不解:“我真不明白这些势力为何要为了这个基地而大打出手。”
林北辰挥手撤去了笼罩他们的符箓,现在既然已经开口说话,无法再遮挡声音的隐形罩自然也就没有用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平静地说道。
“更何况来的只是他们的手下,而不是那些大人物本身。”然而他心中仍存疑惑:既然鹰钩鼻男子和马壹并非同伙,那神秘人究竟有何目的需要他们两个呢?可惜神秘人已死这个答案恐怕一时难以揭晓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即将到来。
林北辰与夏路遥对视一眼,随后林北辰拉着夏路遥躲进了一个刚刚无人进入的房间。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基地的入口处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混身是血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潮红。
那人浑身浴血,面颊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嫣红,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
他轻轻舔了舔嘴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令人心悸不已。
“真是可惜,约瑟夫竟然就这么死了。”他一边擦拭着手中的枪械,一边喃喃自语。
他猛然回头,对着监控摄像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胜利。
“砰——”
随着一声巨响,摄像头被他毫不留情地击碎。
他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双手插兜,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约瑟夫,你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就结束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意味,仿佛是在嘲笑命运的无常。
他随意选择了一扇门,走了进去,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这些社会的寄生虫,也配拥有你的财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蔑视,仿佛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怒火。
艾斯亚紧紧捂住自己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将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愤怒、悲伤、恐惧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扭曲的画面。
四周的树木在夜色中显得阴森恐怖,但艾斯亚却不敢轻易移动。
他靠在一棵树上,从背包中取出急救物品,粗略地处理着伤口。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绷带。
回想起刚刚那个男人轻松杀死他们同伴的场景,艾斯亚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他明明也是迈过那个门槛的强者,但在此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艾斯亚从口袋中掏出迷你平板,迅速调出了大厅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那个男人正好打碎了摄像头,露出了一抹病态的笑容。看到这一幕艾斯亚的心情反而逐渐平复下来。那个男人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的存在,只要和冷面男子联手他们就有机会杀死他,毕竟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无数次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信任都是无法替代的。
“希望他已经离开了……”艾斯亚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着。然而就在他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息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
“哟,这不是艾斯亚吗?”这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让艾斯亚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一道身影缓缓从树林中走出露出了真容。那是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子她身材匀称肌肉线条流畅手臂上的纹身更增添了几分妖冶的美感。
她走到艾斯亚面前,声音中透着一丝自嘲:“艾斯亚,那位大人手下并不缺咱们这个级别的人你知道的。”艾斯亚浑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即使是他全盛时期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这个女人,更何况是现在这副重伤的状态呢?
“你总是有一点特殊不是吗?”艾斯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试图从这个女人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特殊?”那个女人哂笑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寒芒“对于那种人物来说,哪有什么是特殊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妩媚而又带着野性,让人在感到诱人的同时也心生恐惧。
“其实有很多不是吗?”艾斯亚的语气也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聊一样,但是他的手指却始终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子弹。
“金钱、名誉以及无尽的寿命。”这些都是他们这类人所追求的东西,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艾斯亚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一群无情之人罢了。”西菲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闷。
“说真的,艾斯亚你真的超帅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一丝勾引的意味,但是艾斯亚却不为所动。
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我可承受不起你的夸奖。”艾斯亚的声线逐渐变冷他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冷面男子共同商讨对策,西菲特看着艾斯亚冷漠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的光芒,她摇了摇头说道:“啧,艾斯亚,我还以为咱们两个能在一起呢。”
艾斯亚沉默了片刻,他并不是在考虑西菲特的话,而是在回忆过去确实有人曾经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对比过,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任务和义父的死,这些事情一直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还动手吗?”艾斯亚的声音还是很冷,但是其中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他在试探西菲特的态度,同时也在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
西菲特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她毫无防备地转过了身,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了艾斯亚的枪口下,艾斯亚这才注意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任务中西菲特竟然还是穿着比较暴露的衣服,她纤细而又充满爆发力的腰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诱人,艾斯亚心中一动,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然而就在他的子弹即将射出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笼罩了他的心头,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扳机,与此同时西菲特也转过了身,露出了一个诡异难测的笑容:“可惜了艾斯亚,当初能与我比肩的你现在已经被我超越了。”
她的心中其实只有淡淡的忧愁,对艾斯亚,她曾有过喜欢,也许现在依旧喜欢,只是这份情感,她无法说出口。
她走了,留下了惊愕的艾斯亚。
他苦笑,今天竟然连续遇到了两个比自己强的人,而且还都是同龄人。全世界能与他比肩的人虽多,但能超越他的,却寥寥无几。每前进一步,都是如此的困难。
艾斯亚低头看向手中的平板,屏幕有些脏,他掏出纸巾想要擦拭,却发现纸巾上写着两个字:“快逃。”
是西菲特的字迹,充满了恐慌与急切。
与此同时,林北辰和夏路遥正在车间内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地下军火生产基地,四周都是未完成的武器空壳,让他们瞠目结舌。
“这样的地下基地,我们国家有吗?”林北辰摸着球形的墙壁,感叹道。
“有!”夏路遥肯定地回答,但随后又有些迟疑,“不过,我们可能没见过这么大的。”她硬着头皮说道,这样的地下建筑,必定有着严格的进入资格,即使她父亲地位再高,也无法带她进入。
而在另一处,李丛静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拦路人,身后是一辆跑车,那人脸上带着墨镜,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然而李丛静却毫无惧色,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你有什么事?我时间宝贵。”李丛静虽然比这个男子矮了不少,但语气却毫无妥协。
男子轻轻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在情场上屡试不爽的俊脸,他努力挤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温文尔雅地说道:“李小姐,我得先说明,我只是个传话筒。”
他心中五味杂陈,若早知道这个看似娇小、可爱且新寡的女子如此强悍,他绝不会接受这份差事。
谁曾料想,她并非依赖亡夫才得以居高位的弱女子。
李丛静对眼前男子的美貌不为所动,她向来不以外貌取人。“快说正事,不然我立马送你上路。”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不耐烦。
要不是忌惮他背后的势力,她早就动手了。
“我家主人说……”提及“主人”二字,男子神情骤变,满脸肃然。
李丛静的不耐烦愈发明显,甚至已拔枪相向:“快说!”
男子在她冰冷的逼问下,缓缓吐出两个字。李丛静沉默了,但并未改变初衷。
“若是以往,我或许会考虑。”她淡淡地说,眸光直视男子,“原话告诉你家主人,然后,请让开。”
男子如坠冰窟,感到窒息。李丛静虽心意已决,但情绪已有所动摇。
他不敢多言,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子非他所能应付。他匆忙上车,狼狈而逃。
李丛静站在原地,目送车远去,默不作声。她独特的嗓音依旧,但方才的语气充满杀意,令人胆寒。
注视着远去的车辆,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时过境迁,连岁月都老了十年,不是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言说的悲哀。
这是约瑟夫曾在她耳畔的低语……
另一方面,鹰钩鼻男子正摆弄着一具尸体。他清楚这具尸体的身份——李丛静的父亲,也是约瑟夫的岳父。
传闻这位岳父受两个不肖子孙虐待,生不如死。他不相信这位昔日枭雄会默默忍受,必定有所图谋。
搜寻无果后,他剖开了老人的腹部,这是间谍常用的传递情报方式。死后,只要尸体回国,仍有机会传递情报。
这种方法保存的情报,即使二三十年后仍具重要价值。但弊端在于需有良医在五小时内找到合适死法。
理论上,这位老人不具备这些条件,但鹰钩鼻男子不介意虐尸,甚至以此为乐。翻动中,一个小机械物体掉落。
他捡起摆弄,发现只有一个按钮,试着按了下去。毕竟队友可能已全军覆没,他也不懂机械。
“听着,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录音机。
“一个人会成功,也会走向失败,这叫轮回。”老人说,“我不谈过去成功与报复痛苦,你猜你知道不少。我不具体说方法,只能靠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