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县中!
“末将上党太守郝建,拜见将军。”郝建回到壶关关内,就去拜见负责并州留守的慕容恪,作为自家主公的义兄,他肯定是给予足够的尊重。
“郝太守请起!”慕容恪连忙将郝建搀扶起来,出言称赞他在壶关口的作为,正是因为他坚持了五天时间,这才给了并州军及时支援的机会。
如若不然,就算是慕容恪想要派兵支援,也不可能赶得如此的凑巧,将自己带来的一切兵马,都安排到指定位置。
可以说,在郝建争取这几天的时间里,慕容恪已经将壶关的所有防御工事,给修理的明明白白,只为等待黄巾军的到来。
这次,慕容恪为了消灭田虎这支部队,不仅把在雁门关的罗士信给调了过来,还将留守在朔方的刘方等人,也通通调了过来。
毕竟,从郝建传来的消息,以及王羽走的时候特意提到,那个叫做邬文化的巨人,就足以看出,此人的实力之强。
将人马整顿好之后,慕容恪带着刘方、郝建等将在壶关的城墙上巡视。
这时,一旁的刘方突然开口说道:“将军,田虎的大军今晚便会到达,不如我军今夜点齐人马,趁其立足未稳时,前去劫营如何?”
只是,面对刘方的请求,慕容恪却是摇头道:“不可!”
“为何不可?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其防守必然松懈,况且,就算他们的防守严密,以我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分成两波大军劫营。”
“第一波,先行试探,降低黄巾军的警惕性,第二波,才是真正的袭击,定能挫黄巾军锐气!”刘方解释道。
听到刘方的安排,慕容恪也是点头称赞,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更兼是一个懂得谋略之士,领军才能也丝毫不差,若是多加培养,未来必定是一员栋梁之材。
正是出于对刘方的喜爱,慕容恪这才解释道:“田虎此人尚不足虑,不过是一匪寇尔,只是其手下有一个叫做邬文化的巨人,甚是厉害,主公言其实力,不弱于罗士信将军!”
“不弱于罗士信将军,田虎手下居然有如此能人?”刘方甚为惊讶道,他可是知道罗士信有着怎样的实力,哪怕是强如自己,都难以在他手中支撑二十多回合。
这邬文化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得到如此评价。
………
就在慕容恪和刘方,正在城墙之上说话的同时,在距离十几里外的地方,田虎亲自统帅十几万黄巾军,正铺天盖地往壶关而来。
为了拿下壶关,进而拿下整个上党,田虎是把能够带的人,几乎全部带来了,只留下邬梨等将驻守在老巢。
“军师,前面就是壶关了,不知你可有什么建议?”田虎看向旁边的军师,乔道清问道。
乔道清闻听此言,在稍作思忖后便说道:“此次的对手乃是并州军,非寻常的泛泛之辈,尤其是领军主将,还是王腾的弟子,我们不可轻忽大意。”
“再者,壶关口一战,我军耗时数日,锐气已失,决计不可急切攻城,落入汉军的圈套之中,更应该稍作修整以养精蓄锐,然后强攻壶关。”
“另外,并州军人才众多,或许会有人提出趁我军疲惫,前来劫营的提议,所以渠帅不可不防,应做好万全准备。”
乔道清这一世,自然不可能像水浒一样是一个法师,所以,在系统的操作下,他直接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军师。
将法术点,转化成了自己的智力点,有着95的基础智力值。
【乔道清目前基础五维,统帅:83,武力:超一流后期,智力:95,政治81,魅力85;】
“军师所言甚是。”田虎这才如梦初醒,当即扬声唤道:“三弟田彪何在?”
“末将在!”此时,正行进在一旁不远处的田彪,当即应诺,随即打马来到田虎跟前。
“大哥,有何吩咐?”田虎手持一杆大杆刀,在马上立直身子抱刀在手问道。
“现在传令下来,将我军十五大军分成两队,十万大军在到壶关关外安营扎寨,至于另一队的五万人马,则在周围埋伏,以防汉军发动袭击!”田虎当即下令道。
“末将领命!”田彪当即接令道,随即便下去传令了。
………
两个时辰之后!
此时,已经是傍晚之时,田虎率领的十万大军,便出现在并州军的视野之中了,身为主将的慕容恪远远望去,抬头就看见田虎大军开始砍伐附近的树木,借此来安营扎寨了。
看着田虎大营的布置,慕容恪就猜想到敌军中有高人,所以肯定设下了埋伏,等待着汉军出关来劫营。
只可惜,慕容恪偏偏不上当。
当天晚上,田虎亲自坐镇中军大营,全军上下十万大军,都在紧张地等候着并州军前来劫营,田虎甚至把实力最强的邬文化,放到了前军之中。
可以说,田虎自认已经做好了万全之准备,一旦并州军来到,哪怕领军之人是慕容恪,也必将落入天罗地网之中。
然而一整晚过去了,别说是见到并州军的人影,就连关门都没有打开,可见,并州军并没有前来劫营。
不过,田虎对此倒并没有多失望,毕竟,对付并州军这样的一个能征善战之对手,小心点总是没有大错。
“军师,常听人说并州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昨夜看来,也不过如此,看见我十五万大军齐至,定是心生畏惧了!”
中军帅帐之内,田虎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埋藏自己心里多年的苦闷,直接被他引发出来,感觉瞬间舒畅了不少。
只不过,不同于田虎现在的得意洋洋,一旁的乔道清在听到田虎这番话后,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对田虎开口说道,“主公,恐怕未必是如此。”
“并州军之骁勇,乃是天下所公认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王恪所统领的是新兵,人家也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又怎会为此惧敌畏战呢?”
“依在下来看,他们之所以没来劫营,只怕是料到我军会设下埋伏,再加上邬文化将军勇猛,所以才没有冒这个险!”
田虎闻言有些不喜,但也是对此无可奈何,因为乔道清说的这番话,确实是实话,他只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乔道清经过一番思虑后,继续开口道:“主公,并州军名声在外,而且对手还是惊天战神之弟子。”
“更何况,我军在壶关口被阻挡五六天之久,士气已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如果此次强攻壶关不成的话,很容易被敌将王恪抓住机会!”
“因此,倒不如派将出战,而这个人非邬文化将军莫属,只须杀死或者打败其几员大将,便可达到目的了。”
“到时,我军再进攻壶关,便可借助胜利之势,对壶关发动雷霆之一击!”
“好,军师此言甚善!”田虎抚掌大笑道,眼中充满了喜色,能够遇到乔道清这样的能人,是他田虎几世修来的福分。
所以,对于乔道清的话,他自然是言听计从了。
“文化将军,你可愿前往壶关之前叫阵。”田虎看向自己的小舅子邬文化,问道!
对于邬文化这样的猛将,田虎自然喜爱不已,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大半个太行山,纳入自己的势力麾下,就是靠着邬文化的勇力。
如今,为了提升一下己方士兵的士气,田虎直接把邬文化这个大杀器,派到战场之上,争取杀他几员汉将!
“姐夫,看我的吧,今天一定被你杀他几员汉将。”邬文化嗡嗡地说道。
“好,这次叫战,本帅亲自率领三千骑兵,为文化将军于后面压阵。”田虎当即下达命令道。
很快,邬文化拖着排耙木,来到距离壶关二里之外,后面跟着田虎率领点三千骑兵。
“城墙上的汉军听着,我乃田渠帅麾下威武大将军邬文化,何人敢来受死。”邬文化手拿将近两丈长的排耙木,对着壶关之上的汉军叫骂道。
“快去禀告王将军,就说有敌将前来叫阵。”站在城墙之上的竺敬,当即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诺。”
这亲卫得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便将这个情报,禀报给了关内的慕容恪。
“报……启禀将军,关外有黄巾大将邬文化叫战,还请将军速取主持大局。”
“邬文化,没想到田虎直接动用最强底牌了。”慕容恪在听到是邬文化叫战后,当即是冷冷一声笑道。
“邬文化,这个名字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主公一直说此人力大无边,一身本事不在我之下,今日我倒要看一看。”罗士信听到邬文化挑战后,身上的战意瞬间被点燃。
“诸位,随我走,某家倒要看一看,这邬文化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能让主公如此挂怀?”慕容恪看向众人道。
随后,身为主将的慕容恪,带着罗士信、刘方、孙安、王超、昝仝美、沈冉、田开、薛庄等一帮武将,来到壶关城墙之上。
慕容恪向外望去,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一员身高一丈六尺,如同参天铁塔般的巨汉,正在那大声叫骂,气势赫赫的让人不禁心生惧意。
慕容恪自认也是见过,巨人般的将领,就比如军中的巨毋霸,有着一丈三尺五之高,但比起眼前的邬文化来,还是属于是小巫见大巫了。
“此子,真乃一员虎将,难怪主公如此推崇!”慕容恪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当即忍不住赞叹道!
这时,邬文化也看到了,城墙上突然冒出了好多人,哪怕他的智力水平不高,也能想出来,这是来人了。
于是,立刻将手中的排耙目指向了慕容恪,以更大的嗓门叫骂说道:“关墙上的汉军,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有没有敢出来跟你邬文化爷爷,大战三百回合的吗?”
“好大的口气,将军,末将愿意出战,前去会一会他。”罗士信当即请战道。
“末将愿往。”武艺高强的刘方亦是请战道。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对于邬文化的叫阵,众将群情激昂无比,于是纷纷请战道!
慕容恪见状,不禁抚掌大笑说道:“我有众位将军相助,何愁不能大破田虎,解壶关之困!”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员将领上前道:“王将军,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不需要罗士信等几位将军出战,小将愿出马一试,领教此人的厉害!”
说这番话的将领,是慕容恪近期从军中发现的将领,属于籍籍无名的存在,名叫赵休,不过他也是有着一定本事的,有着超一流的实力。
因为武艺不错,所以被慕容恪任命为军司马,不过,他这个军司马只是闲职,毕竟没有什么功劳在身,只能给他一个荣誉职位,在军中的地位并不高,根本无法同正常点军司马相比。
他之所以这么积极地请战,其实就是想立功,提高自己在并州军的地位,能够真正掌握一支千人军队,日后也好光宗耀祖。
赵休也不是一个莽夫,颇有一定的情商,既表达了自己请战的意愿,又将罗士信和刘方等人,着实吹捧了一番。
因此,一旁的罗士信、刘方等人,并未因此生气,反而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毕竟,有人愿意去试试,反而会更好!
这时,慕容恪便露出思忖的神情,没过多时便欣然道:“好,既然赵将军求战心切,本将便准你出战,以此建功立业!”
赵休闻言大喜,连忙跪下叩谢道:“末将多谢将军,此战必扬我军士气,将敌将斩落马下,并将首级献于将军之前!”
说完这番话后,赵休便从部下手中牵过一匹战马,他在怎么说也是军司马,手里下还是有着三四百号人。
“兄弟们,随我杀。”随着关门落下,赵休提着朴刀,当即就策马出关了,数百名并州军士卒紧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