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半夏老爷子后的司马名,则根本没有把相处了整整七年的师妹给认出来。
就算是药剂学的直男,也是有直男审美的。
所以,当李半夏老爷子示意他主动找那个土得掉渣,连手脚都规规矩矩摆好,一脸严肃的义工妹妹问路的时候,司马名的内心是拒绝的。
李半夏老爷子拍了拍司马名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的劣徒,司马名。
彭开元矜持的笑了笑,瞥了一眼李半夏老爷子后的司马名,皱了皱眉头,“这位是?”
李半夏老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我待会儿可得恭喜陶教授喜获徒了!”
我前几已经正式转入联盟军事学院,下一步准备进入陶教授的工作室,参与学习和研究。”
彭开元瞥了一眼“尹予澜”,挑了挑眉,“尹同学没有告诉李教授么?
怎么,跟着老师一起来参加药剂学交流大会?”
李半夏老爷子呵呵一笑,“上一次见面,还是你父亲五十大寿的时候,你还口口声声要去联泌一学院呢!
“李教授,好久不见!”
这不,他们刚起了个头,彭开元就注意到他们仨,尤其是李半夏老爷子,并快步的走了过来。
大白不能背后人。
司马名恍然大悟,看向少年的时候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探究。
见司马名一头雾水的样子,“尹予澜”低着头,声而快速的吐出了三个字,“彭开元。”
李半夏老爷子看着“尹予澜”那位熟人,眯了眯眼睛,“巧了!这位同学,我也认识!”
“尹予澜”看着前面那个清秀的少年,抿了抿嘴,“凑巧遇到……熟人了!”
他茫茫然抬起头,声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司马名心里装着事儿,差一点撞到了李半夏老爷子的上。
眼看着就快要到达目的地,“尹予澜”却猛的停住了脚步。
“尹予澜”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拍了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领着李半夏老爷子和司马名继续向会场前进着。
司马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尹予澜”的眼色格外复杂。
司马名连忙举手做发誓状,李半夏老爷子这才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李半夏老爷子皱着眉头训斥道:“这么大个人了,什么该,什么不该都不知道么?”
剩下的话,就这么被堵回到了司马名的肚子里。
司马名的嘴里才吐出一个音儿,就被李半夏老爷子捂住了嘴。
“秦~”
他的目光和呼吸同时滞住,看向“尹予澜”的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大脑自动的从过往的记忆里,翻出了一帧帧熟悉的画面。
这个流星一样的想法划过脑海没两秒,就被司马名拽着尾巴拖了回来。
不过,这姑娘和老爷子的相处方式怎么那么熟悉呢?
这种转变极其自然,让司马名忍不住怀疑,姑娘刚才那毫不客气的态度和那几句含义不明的话,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尹予澜”点零头,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恢复了一开始见到他们时候的状态,慢条斯理的介绍起目所能及的建筑物,侃侃而谈起来。
你得记住,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因失大。”
我会让人继续跟进,你就别再管了。
“这的确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李半夏老爷子的表,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但这不代表彭开元没有嫌疑,很有可能是他隐藏得更深。”
虽然时间很短,而且很快消失了。
“尹予澜”抵着眉心,挡住了自己的嘴,声道:“我和她都在药剂师协会彭博彭会长的长子彭开元上,闻到了奥拉夫.菲尔德特有的那种香味。
李半夏老爷子可顾不上给司马名解释,低着头,开门见山的问道:“千辛万苦把我给找来,又费劲儿的演这么一出戏,图个啥?”
这副毫不客气的样子,直接把司马名给看愣了。
“尹予澜”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十米内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一改刚才客气疏离的样子,在李半夏老爷子边,一股坐了下来。
然后拍了拍边的座位,对着“尹予澜”笑道:“你也坐吧!”
李半夏老爷子笑眯眯的走到了“尹予澜”边,坐了下来。
“尹予澜”抹了抹自己鼻尖上的汗,朝着不远处屋檐下的椅子快跑了两步,用纸巾擦拭了一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
李半夏老爷子看在眼里,笑着道:“年纪大了,走不大动了。
“尹予澜”作为一个体力渣,才走了一会儿,鼻尖上就冒出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照下,像点了几粒碎钻般。
联盟军事学院大不大,也不,从校门口到药剂学交流大会会场步行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尹予澜”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在前面半步,不徐不疾的给李半夏老爷子和司马名讲解了起来。
李半夏老爷子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零头,“尹予澜同学,是吧!有劳你了!”
很高兴能为你服务!”
我叫尹予澜,是联盟军事学院一年级的新生。
“李教授,你好!
司马名刚想解释,“尹予澜”已经规规矩矩的走到李半夏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大大方方的道:
“这......”
李半夏老爷子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一点都不显,还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
司马名好想拒绝,可惜看着姑娘诚挚的眼睛,想想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境遇,只能迫于无奈,蔫头耷脑的领着“尹予澜”朝着李半夏老爷子走了过去。
谁知道,土得掉渣的义工妹妹‘尹予澜’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药剂学交流大会会场有点远,而且地形复杂,还是我带你们过去吧!”
司马名只是想敷衍的问一下路,得到答案就撤退。
请问一下药剂学交流大会会场怎么走?”
“同学,你好!
不管愿不愿意,他都只能朝着那个土得掉渣的义工妹妹走过去,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无奈,师命难违。
毕业多年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比不得彭贤侄。”
彭开元对着司马名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而后,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我还以为秦怡师姐会跟着李教授一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