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兰贵人那样,咸丰帝就知道兰贵人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哪件事情被查出来了。
咸丰帝眯着眼睛打量着兰贵人,怎么看都像是个娇憨任性没脑子的,可怎么查出那么多事情都与兰贵人脱不了干系呢?
人不可貌相吗?
可不管怎么着,他最疼爱的就是丽妃和兰贵人。
丽妃不争不抢,最重要的是还有皇后护着,她动不了。
那兰贵人,无论如何都得把兰贵人的小命救下来,留着以后给他陪葬。
反正以兰贵人这没脑子还爱作死的模样,活着也在皇后手底下讨不了半分好。
与其凄凄惨惨可怜兮兮的熬过去,还不如干脆利索一身荣耀的陪葬。
最起码,还能荫蔽载淳。
但凡兰贵人还有几分慈母之心,都该知道怎么选。
“兰贵人,谋害皇后你可知罪。”
咸丰帝劈头盖脸的把群臣百官整理的证据砸在兰贵人身前。
别狡辩了,老老实实认罪,老老实实去冷宫待着。
到时候,待他驾崩,留下遗旨,晋封她为皇贵妃陪葬帝陵。
怎么看,这都不是赔本的买卖。
难不成非要再掰扯下去,被这帮老东西揪着不放,再查出更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他可就连冷宫都收留不了她了。
于是,咸丰帝可劲儿的对着兰贵人使眼色。
可兰贵人低着头看着证据,丝毫没有接收倒咸丰帝的暗示。
不过,就算是接收的暗示,兰贵人也不见得听。
毕竟,她要的不仅仅是死后的尊荣,更是活着时的滔天权势。
就像如今的皇后……
百官臣服,就连圣上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什么皇后之位,什么太后之位,都比不上发号施令臣民莫敢不从来的痛快。
“皇上,嫔妾冤枉啊。”
兰贵人此话一出,咸丰帝只觉得满头黑线。
好吧,他尽力了,谁知道兰贵人的脑子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上赶着找死。
他想着一夜夫妻百日恩,留住兰贵人的性命。
那这些张牙舞爪要替皇后讨回公道的文武百官可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
算了,这么没脑子的人还是不要留着给他陪葬了,万一影响了他轮回的机缘可怎么办呢。
于是,打定主意的咸丰帝也不再关注事情都发展,直接闭上眼睛打盹儿。
“兰贵人,这奏折证据确凿,条理分明,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先是蛊惑圣上,后又残害皇嗣,如今又毒害皇后,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毒妇……”
……
……
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文官指着旁人鼻子骂的水平。
更不要说,笙歌为了在以后的谈判桌上为了立于不败之地,还专门锻炼了一些人的口才。
她不仅仅要富国强兵,她还要在外交上的话语权。
那段令史书各位沉痛的百年,必须彻彻底底改变,否则她的到来就没有意义。
最终兰贵人辩驳不了,求救也无门。
为了保全大皇子的最后一点儿颜面,兰贵人被赐了鸩酒。
而笙歌也在太医院诸位太医的合力之下,救了回来。
“你说什么?”
“那个喝了毒酒,气息全无,已经被包到草席子里的罪妃叶赫那拉氏又活过来了?”
笙歌眉头皱的紧紧的,难不成慈禧真真就是这方天道在庇护的大气运之人?
她都弄死慈禧了,竟然还能死而复生。
不过,按照套路,死而复生的永远不是死去的那一个。
要么重生,要么孤魂野鬼穿越……
也不知道是慈禧是哪一种?
“你说那些奉旨监督罪妃叶赫那拉氏饮毒酒的宫人,是不是玩忽职守了?”
“秘密把叶赫那拉氏带回来,莫要惊动圣上。”
……
……
毒酒,白绫,匕首都备好了,挨个试了一遍,慈禧最后又睁开了眼睛。
笙歌:……
这算不算是有了不死之身?
这都行?
笙歌很是怀疑这个世界的天道是不是因为太年轻了,所以都不讲武德了?
这个挂,是不是开的太大了?
不过,她也算是发现了,慈禧那个老东西。回来了。
通身的气派,高高在上的眼神,骗不了人。
难不成她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把名不副实的兰贵人送走,迎来真正的慈禧?
剧情君是不是太会玩了些?
所以,慈禧重生,连带着集整个国家的气运也一起带过来了?
毕竟,慈禧是真正享受过以天下万民养待遇的。
笙歌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笼罩着慈禧浓浓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气运。
还真是受偏爱啊,笙歌很是怀疑,天道是不是抽光了大清朝所有的气运给了慈禧一人。
私生女?
笙歌表示,很是怀疑。
“慈安?”
“放肆。”
笙歌顺手拿起杯子就要砸向慈禧,只可惜,杯子在慈禧身前半尺的位置落地。
好吧,她就是试试。
“一介罪妃,有何资格开口。”
“孤魂野鬼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以后你就会发现,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气运护体又怎么样,千里长堤还毁于蚁穴呢。
只要她没做一件不利于慈禧的事情,慈禧身上的气运就会被削弱一分。
不就是天道么……
取而代之,又何妨。
经过上一个世界的变故,笙歌的心性终究还是变了。
逃避没用,迎难而上取而代之就是了。
又不是没有捅破过天,何惧之有。
只要她实力够强,手里握着的东西够多,就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就不会再连累别人。
笙歌摩挲着手腕上碧绿的镯子,有些许怀念。
她现在都弱到连丑耙子都无法随心所欲握在手里了。
不过,不着急,慢慢来,徐徐图之,她想要的都会握在手里。
“丑耙子,靠你了啊。”
笙歌挥退所有宫人,脸色苍白手执耙子,直接砸向了慈禧。
被这方世界的天道庇护又有什么用?
丑耙子,本就不是这方世界所产。
又跟着她穿梭过这么多个世界,若是论气运,早就复杂奇怪了。
真当她没办法么?
一耙子接一耙子,一次次被弹开,笙歌咽下想要吐出的血,再一次挥出了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