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被秦始皇那句认为义子砸的晕乎乎的。
义子吗?
他都做好当牛做马的准备了。
直到被秦始皇拉着回到马车上,韩信依旧觉得脚底下的土地软软的。
笙歌看着天牢里“赵高”和系统的互掐,回想着刚才刘邦的眼神,只觉得神清气爽。
传说中的小人得志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坐着马车中的笙歌,闭着眼睛,一边透过影像石看“现场直播”,一边吃着韩信剥壳的干果,悠闲至极。
啧啧啧,韩信用起来还真是太顺手了。
原来,韩信不只能领兵打仗,还能端茶递水。
笙歌觉得自己的生活瞬间奢靡颓废了。
国士无双韩信在她的马车旁伺候茶水还能读话本子,时不时再递一块儿糕点,实在贴心。
她觉得她不是收了个义子,而是收了个小棉袄。
本以为命途多舛,受欺压辱骂,还能表现的如此乖巧懂事,活脱脱给了她一种绝世白莲花的即视感。
在天牢里的“赵高”再一次开始了作妖。
“你出去骑马吧,顺带请教下蒙恬关于领兵打仗之旅。”
不出去,她可怎么娶折腾“赵高”啊。
“赵高”这两天过的着实春风得意,她有些看不过眼了。
……
……
“系统,把蛊惑之力还给我。”
“赵高”盘腿坐着,许是因为底气十足,硬生生被他装出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洁感。
系统:……
还?
这辣鸡宿主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分明就是他当初看这个宿主太可怜暂时当作金手指给了这个辣鸡宿主,竟然还当成了自己的。
“给不了。”
系统本来机械生硬地声音在“赵高”的折磨下,终于有了情感。
只是,这情感貌似是负面情感。
“不给我就绝食……”
“赵高”威胁系统的办法自始至终都只有自杀这一招。
“那你绝吧。”
辣鸡宿主,能活着绝对不会求死。
每日牢头来送饭,他吃的比谁都快。
那冤魂几日不曾露面,辣鸡宿主又飘了。
可是他几次检测,结果都是有致命危机。
“还我命来。”
笙歌浑身冒着黑气,双目不断的流着血泪,身后还装模作样地幻化出了牛头马面,足以以假乱真。
“你害我性命,却绝不悔改,那我只能劳烦地府鬼差,替我主持公道,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间,笙歌的手指一捏,轻飘飘的拎出了“赵高”最大的靠山,系统。
赵高:……
系统:……
这就是检测出来的致命危机吗?
“大佬饶命,大佬饶命啊,与我无关啊,都是这个辣鸡系统逼我的,我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不听这个辣鸡系统的,他就会要了我的小命,我是被逼的啊。”
前一刻还凛然不可侵犯的“赵高”此刻跪在地上,一边不要命的磕头求饶,一边极力推卸责任。
啧啧啧……
无趣极了啊,刚才不是还牛皮哄哄的要去借扶苏的龙气吗?
如今,她是秦始皇,是天子,所有妄图动摇始皇帝江山社稷的因素都该扼杀在摇篮里。
“逼你的,那你就自己报仇吧。”
心慈手软这四个字,已经很久很久不属于笙歌了。
既然系统和“赵高”在相互嫌弃,那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
化干戈为玉帛,素来都是解决矛盾的最佳方法。
笙歌把“赵高”的灵魂拎出来,与系统杂糅到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
辣鸡系统,辣鸡宿主,天造地设的一对。
紧接着,又把系统和“赵高”扔进来躯壳里。
喜欢折腾,喜欢斗,那就好好斗吧。
反正,折腾到最后,留下的只会有最简单纯善的那部分魂魄。
剧情中的“赵高”变相的毁了始皇帝的大秦帝国,简简单单地处置了着实轻松。
赵高适合当牛做马,无比忠心地伺候始皇帝生生世世的子孙。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是理所应当吗。
千万不要跟她提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什么反正赵高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呵呵,她不听。
……
……
淮阴到咸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可奈何,谁让这个时候的交通太落后太折磨人了呢。
一路上,马车颠来颠去,她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她很是怀疑,韩信是怎么数月如一日,开开心心朝气勃勃的做她的贴心小棉袄的。
咸阳城
始皇帝巡游归京,扶苏携文武百官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
严肃,壮观。
“儿臣拜见父皇。”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笙歌示意平身后,所有人都看到了跟随始皇帝一起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少年郎。
少年郎,十几岁的模样,剑眉星目,刀刻斧凿,不同于公子姑苏的眉眼如画芝兰玉树,有的只有一往无前的锐气。
与其说是一个少年郎,倒不如说更像是一柄长枪,刺破所有虚妄和虚假。
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测少年郎的身份,可碍于始皇帝至高无上的威严,无人敢开口。
“皇上,这位公子眼神清明气势不凡,见之不俗,不知……”
得了始皇帝的眼神示意,配合依旧默契地开口了。
反正都已经是站在始皇帝身侧的人了,可劲儿夸就是了。
不过,这个少年郎是真的不错。
“这是朕新收的义子。”
当着文武百官,咸阳城百姓的面,笙歌掷地有声的宣布了韩信的身份。
英雄不问出处,来历自是不必多说。
他能接纳张良为丞相,为何就不能收韩重言为义子。
好不容易撬来的墙角,可不能从指尖溜走。
在众臣面面相觑的时候,李斯和张良已经开始奉承始皇帝慧眼识珠圣明不凡来。
李斯是秉承抱紧金大腿有肉吃,而张良则是略懂几分相面之术。
这少年郎的命相变了,遇贵人如鲤鱼跃龙门,飞天之势不可挡。
天降将星于大秦,实乃大幸。
真当他没看到始皇帝寝宫里莫名其妙多出的那幅奇奇怪怪的世界地图。
他虽不知世界地图是何物,可在那地图上,大秦帝国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