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铁心兰的眼神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些?
啧啧啧,有些上头啊。
笙歌和江刘氏之间的隐藏在平和下的刀光剑影暗潮涌动,她看的分明。
铁心兰蕙质兰心,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
“家父狂狮铁战。”
江刘氏把目光移向了铁心兰,她怕她再看江玉燕一眼看吐。
“不知这位是?”
的一个江玉燕,她有千万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折磨死。
只要今这出戏演的圆满了,在下人面前挽回了江别鹤的颜面,那后大门一关,江家还不是她了算。
“只要你愿意学,我自然不会推辞。”
秦淮河上摸打滚爬长得的东西,能干净到什么东西。
不过,这样才正常啊。
呵,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若不是江别鹤在十多年来在江湖上苦心经营了仁义无双的名头,她恐怕处境会更艰难。
这么多年来,在义父的庇护下,她的确过得恣意潇洒,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骂名也背的不少。
哪怕义父大权在握,皇上宠信,可在外人,在下人眼中都只是宦官党政,佞当道。
那些冥顽不灵的文官差点儿用笔杆子戳断义父的脊梁骨。
名门贵女?
清流之人?
这个人,一词一句都在戳她的心窝子。
江刘氏低头,眼中的怒火和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没看江刘氏的脸都涨红,话都不出了吗?
唉,柔柔弱弱最扎心的话,就是如此爽。
嗯,本仙女最无辜,不容置疑。
起来,这种气质在演戏扮无辜时如同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器。
齐刘海在头,自带楚楚可怜弱不风的气质。
“还希望母亲后能多多指教,好让女儿学习一二。”
“早就听闻母亲乃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女,清贵之流,最是贤良淑惠,谨遵妇德,女儿一想到后能在母亲膝下聆听母亲教诲就向往非常。”
“玉燕谢过母亲。”
江家的一切,都只能是玉凤的。
她绝不能让江玉燕这个人在江家站稳脚跟。
呵,看来得让义父派人来江家做客一段时间了。
这姓江的莫不是翅膀硬了,竟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他。
在江别鹤的警告下,刘氏收敛了不愿,不温不的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家中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安心住下就是。”
他的确是需要仰仗大都督刘喜,可若是夫人总是拖后腿……
在接江玉燕回家前,他分明与夫人数次长谈,其中利害也分析透彻,可为何夫人还是这般。
江别鹤无奈,只好轻咳提醒。
“咳咳……”
脏……
秦淮河长大的女子,有何资格唤她一声母亲。
江夫人眼中的嫌恶藏都藏不住,于她而言,母亲二字从江玉燕口中出,无异于是一种耻辱。
母亲……
江夫人甚是僵硬的应道。
“嗯……”
也不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江夫人又会出什么眨
剧中经典的赐名狗吃馊饭被仆人殴打的场景是不可能出现了。
若江玉燕与江别鹤的仇怨是隐在慈虚伪下的,那与这位江夫人就真真是针尖对麦芒。
声音柔弱可怜,姿态却不卑不亢。
笙歌揖礼鞠躬,随后起。
“女儿玉燕见过母亲……”
换了一个作妖的地图,莫名兴奋。
笙歌丝毫不显局促,神态自若的在铁心兰的陪伴下踏入了江府。
不过,有一一,江别鹤在做戏做全这件事上倒是蛮敬业的。
笙歌简单舒适的打扮反倒在这种兴师动众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连门口比普通人还要高大威猛的石狮子上都挂上了红绸,不知的人怕是会以为江府要办喜事了。
江宅远不远,近不近,只见江府内外喜气洋洋,真真是有一种迎接主人归家的模样。
……
……
看来,像她这般无执念无期许没心没肺活着当真是世间一大幸事。
不会有第三种结果。
要么疯魔,要么死亡。
地位也好,权势也罢,让江别鹤快乐的同时,也带来了沉重的枷锁,终有一,被彻底锢。
笙歌叹了口气,江别鹤这样带着面具,复一的演戏,真的不会累吗?
唉~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笙歌懒散的瘫坐在轿子中,尽心看着江别鹤。
一路上,江别鹤尽可能友善和蔼,无论过路的行人是达官贵人还是山野樵夫,他都以礼相待,端端一副君子如兰的雅致温润。
嗯,越是完美越是让人瘆得慌。
哪怕江别鹤将毕生锤炼的演技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毫无破绽而言,也难以堵悠悠众口。
毕竟,江湖中能人辈出,并不缺乏有脑子的明眼人。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有人感叹江别鹤不愧是仁义无双,自然也有人质疑这场戏。
有车辚辚,萧萧马鸣,一行人声势浩的往江宅行进。
……
……
随心而为,方能称心如意。
似笙歌这般善变肤浅还极其没有原则的人,倒也活的滋润。
为仙女,她不能连畜生都不如……
谁规定反派大佬不能美人在侧了,君不见土匪头子都知道给自己抢压寨夫人,林中猛兽都知道择优二选。
世人皆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偏要逆流而上。
笙歌拉着铁心兰的手,看着对方如玉的面庞,神色变幻莫测。
唔,作为反派的原则可怎么办?
尤其是像铁心兰这么秀色可餐还对着她星星眼的姐姐。
她自己也是颜狗,对于盛世美颜,毫无抵抗力。
美色误人怎么了?
笙歌在心中甚是敷衍的感叹着。
唉,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每一分极致的痛苦,都是对铁心兰极致的意。
看着这样的铁心兰,笙歌终于有点儿理解花无缺为何明知自己中蛊不可动,依旧不可自拔的上了铁心兰。
既然决定紧跟玉燕妹妹的步伐,那就要抱紧大腿。
玉燕妹妹的敌人,那就是她的敌人。
嗯,不管对错,反正有理的就是玉燕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