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她,像她这么自私的人,实在是很难像原主那样心甘愿任劳任怨的伺候着王玉辉。
她这个人简单粗暴,所以她还是用自己都方式解决问题吧。
贤妻良母的画风,不太适合她。
家暴什么的,多多益善,那么欠揍。
既然王家人想靠她养着,那么就按她的规矩和方式活着吧。
寄人篱下,还想着颐指气使,脸呢。
笙歌觉得她自己好像越来越双标了,明明不赞同家暴,现在却想揍死王玉辉。
mmp……
她竟然成了双标狗。
又怂,又jian),又双标,还自私,还怼人……
怎么感觉她的画风越来越奇怪了呢。
别人都是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像小天使,可为什么她却成了这个模样。
一定是穿越的打开方式不太大。
都怪一一,从来舍不得给她小仙女的角色。
穿梭万界直播,是不是给她打开了一个奇怪的通道。
笙歌真怕自己上的标签变得越来越清奇,虽说她也立志做直播界的泥石流,可不想做人见人恶的家伙啊。
笙歌有些不敢想象以后的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个德……
好可怕……
凸凸
“娘?”
王大姑娘看着五官越来越扭曲的笙歌,有些担心。
娘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实在是不像害怕爹爹和弟弟的模样。
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惆怅忧虑,时而又义愤填膺……
娘这个模样,真像小时候村头坐着的那个抽风的老大爷,整天疯疯癫癫,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娘不会因为吃了一次酒楼的大餐就乐极生悲疯了吧。
王大姑娘:
笙歌凝眉,她就进行了一下自省,可为什么她的便宜乖女儿竟然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她。
便宜女儿,你再这么看娘,娘会忍不住用耙子揍死你的。
“大妮,你爹想动手的,娘很乐意奉陪的。”
“不就是动手,动手有利于心健康,多多益善。”
笙歌假装自己看不大王大姑娘奇奇怪怪的眼神,自顾自的接着之前的话题。
“一个文弱书生,还是个一事无成的老书生……”
笙歌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话中的不屑和嘲讽尽显。
笙歌从不鄙夷读书人,可谁让越来越多渣子毁了读书人这个份呢。
王大姑娘看着被笙歌树在一旁摇摇晃晃始终都没有倒下来的耙子,沉默了。
……
……
王家本就破败的大门如今看来更是摇摇坠,似是一阵风吹过,那扇被虫子蛀的满是洞的木门就会彻底掉下来。
笙歌杵着耙子从马车上下来,神自若的直接一脚把破门踹了下来。
为小仙女,出场总是得带些特效。
就像直播间的夜帝大佬,一发弹幕就是特效亮瞎所有狗眼。
亦步亦趋跟着笙歌的王大姑娘越发确信自家娘应该是哪里不正常了。
以前娘缝缝补补,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用了再用,补了再补。
如今不仅花了多年积攒的棺材本,还吩咐酒楼的店小二搬空了爹和弟弟的东西,如今更是一脚踹掉了大门。
唉。
娘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呢?
王大姑娘突然忧心忡忡了。
她发誓定会尽可能孝顺保护娘,可若是娘造作太过,她护不住可怎么办。
没看娘这一脚下去,爹的眼神更可怕了吗?
就连弟弟都是气势汹汹的看着娘,如果不是还顾及着母子这层关系,她很怀疑弟弟会不会直接捡起被娘一脚踹坏的木门砸向娘。
王大姑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抢先笙歌一步踏进了院子,爹和弟弟要发怒就冲她来好了。
笙歌看着雄赳赳气昂昂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的王大姑娘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傻眼。
她这样怂jian)欺软怕硬的人是不是就注定不可能跟王大姑娘这样的小可在同一脑回路上?
jian)人有jian)人的活法……
纯善之人有纯善之人的活法……
“你这孽女,还敢回来……”
只见王玉辉二话不说,直接起袖子一巴掌朝着王大姑娘的脸扇去。
笙歌:
这王玉辉是当她是个瞎子吗?还是说压根儿对她视而不见。
笙歌觉得自己为天下第一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笙歌直接把智障耙子朝着王玉辉砸了过去。
耙子通灵,笙歌知道耙子绝不会伤了王大姑娘,也不会没轻没重的直接把王玉辉砸死。
说起来这破耙子除了有时候不听话有些固执外,也没那么讨厌。
就比如现在……
于是王玉辉的巴掌还没扇下去,耙子就不偏不倚砸在了王玉辉的腿上,清脆的骨折声在狭窄的小院中分外清晰。
王大姑娘:
王小儿子:
究竟是耙子会拐弯,还是娘扔的太准了。
王大姑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散了。
娘这么生猛,哪里还需要她护着。
“啊……”
王玉辉倒在地上,手掌又恰巧戳在了耙子的铁齿上,直接穿透了整个手掌,血模糊,几个血窟窿分外狰狞。
这下就连笙歌都有些懵bi)了。
这其实真不怪她。
如果耙子会说话,那么耙子也会喊冤枉,谁知道王玉辉就连摔倒都摔的这么有戏剧。
对天发誓,笙歌真的只是仅仅想砸王玉辉一下。
不曾想,竟然得到了额外的回报。
“你这个毒妇……”
王玉辉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笙歌,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捂着那只满是窟窿的手。
毒妇……
笙歌眨眼,她好像又多了一个名称。
毒妇……
毒妇,这不是虚竹的母亲叶二娘的称呼吗。
不过现在冠在她上也蛮好听的。
“相公,这真的不怪我啊。”
“我看到你要打大妮,一时着急,所以才不下心把耙子扔了出去。”
“耙子也许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朝着你的方向落了下去,还有你的手……”
“用相公的话说,相公为读书人,就连手掌都是有思想的。”
“唉,我是个没有文化的农妇,实在是羡慕就连手都有思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