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画中人还不是此间世界人。
难不成一见钟这种事还真的让她给遇上了?
不对……
若王初对漂亮小姐姐一见钟害了相思病,就不会处心积虑想将画像带给表哥了。
难不成王初还真想查查漂亮小姐姐是何方人士?
“借倒是可以借,但他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能让王氏表哥交口称赞的笙歌愿意给予一定的宽容和信任,哪怕王初自出现表现的就有些跳脱,不合她心意。
先是八卦,然后又半夜三更摸进房间,若是不知的人,怕是会把王初当成采花大盗吧。
呃……
怎么越来越觉得王初就是喜欢她了……
自恋是种病,可她一点儿都不想治,怎么办。
“多谢公子成全。”
王初重重的磕头,然后把画像拿在手中,趁着夜色披星戴月骑马赶回了琅琊。
请罪要及时……
笙歌一脸懵bi),她成全什么了。
万一王氏表哥也看上了漂亮小姐姐,她去哪儿变一个出来。
果然,画美人像这种好要不得,万一惹了他人思慕,岂不是单相思吗?
笙歌打了个哈欠,很是不雅的使劲搓了搓脚,待感觉到脚有温度之后,将就着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也怪王初运气不好,来书房偷画,恰恰赶上了她宿在书房写计划书的时候。
像她这么懒散的人,夜宿书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就让王初赶上了。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一夜无梦,软榻虽有些小,但谁让笙歌是个病秧子,躺下也就是一小团呢。
因为怕冷,整个人更是蜷缩在一起。
……
“启程吧,继续走。”
游学依旧是游学之名,但是游学过程中她要开始滚雪团了。
“王侍卫长呢……”
跟着笙歌从卫家而来的人没看到王初便有些疑惑。
反倒是王家的那对人马一脸尴尬。
老大一来就干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他们能说什么。
所有人都亲耳听到了卫公子说画中人是心上人,可老大还是撞着胆子厚着脸皮三更半夜去偷画。
也亏得是卫公子脾气好,要是少主在这里,怕是五十鞭子下去直接等会戒律堂学规矩去了。
“回琅琊去了,不等了,走吧。”
后还跟着这么一堆王氏表哥的人,王初想回来还怕找不到吗?
“……”
……
……
远在琅琊的王氏表哥从容不迫的发出一道道的指令,安排着手下人做事。
只是会在闲暇至极时不时看一眼木匣子,然后皱皱眉头。
他送给卫一队人马,难道卫还不写封信好好感谢一下他吗?
只希望王初别办砸,惹了卫的不快。
依他看,卫着实有些木讷。
明知他对他另眼相看,却还是傻乎乎的不知亲近。
若是其他人得了琅琊王氏的青睐,怕是一天一封信都会想办法近乎。
笙歌:一天一封信是不可能了,本小仙女是一个不做家庭作业的人。
王氏表哥定定的看着木匣子,思考着究竟猴年马月才能装满。
难不成他迫不及待的想送卫一份封疆大吏的大礼吗?
王氏表哥闲暇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留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更少。
他相信卫,也相信王初可以很好的助卫一臂之力,却不知几天后等待他的会是灰头土脸的王初。
……
“少主,属下前来请罪。”
房门外,王初重重的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费尽心思从笙歌那里暂借来的画。
“少主,属下前来请罪。”
每说一句,王初就会磕一下头。
刚刚睡过去的王氏表哥听到王处的声音猛地惊醒,脚步如风的打开门。
“可是卫出了什么事儿?”
王氏表哥的头发散乱着,鞋子也没穿,上穿着的唯有就寝时的中衣。
“卫公子无碍。”
王初看着眼前不顾仪态的少主,心中的思量又多了一分。
听王初说卫无碍,王氏表哥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一副什么模样。
砰的一声门关上,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矜贵儒雅的贵公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就仿佛方才只是错觉。
“进来吧。”
王初一进门便自觉的跪下来。
“既然卫无碍,而你又风尘仆仆回来请罪,那就是你做错了什么。”
“算算时间,你应该是刚去就被赶回来了吧。”
王氏表哥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喝了口茶醒神,平静的问道。
“少主,属下有罪。”
面对少主,王初升不起任何的狡辩心思。
对少主,他又敬又畏。
王初把自己从笙歌手中暂借来那幅画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这是卫公子的心上人。”
王氏表哥端着茶水的手僵了僵,很快,没有人注意到。
卫的心上人?
王氏表哥放下手中的茶水,用锦帕擦了擦手,接过王初手中的画像慢慢打开。
的的确确是个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bi)视的女人。
他关注的重点不是画中女子有多美,而是执笔之人多用心。
绘画在于形神具备,透过画,足以看出执笔人的认真。
“卫亲手所绘吗?”
王氏表哥勾勾唇角,意味深长的问道。
“是。”
王初定定的答道。
“这与你犯错可有关系?”
王氏表哥一边看着画中人一边问道。
必须得承认,画中女子倾城姝色,世间少有,倒也配得上卫的容貌。
只是卫清冷书生气,画中的女子则是魅惑天成,没想到卫心悦之人竟是这类人。
王初开始老老实实一字一句的讲述当天发生的事,从找到卫到被赶回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我怎么不知你如此八卦呢。”
王氏表哥卷起画放在一旁,冷冷的问道。
他本以为会收到卫的一封感谢信,又能为木匣子里多一张信,没想到竟是王初灰溜溜的被赶了回来。
“属下以为……”
有些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在心中自己思量那是他的事,可若是说出来很有可能就会使少主大怒。
揣度人心,最难。
“你以为什么?”
王氏表哥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