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怂,她害怕啊。
莲花仙子:野狼口中的孩子况不妙……
言外之意,主播你要再不出手,那孩子说不定就死了。
笙歌哭无泪,她现在不是猪八戒没有法术,只是个中年妇女。
武松能打虎,不意味着她也能搏狼啊。
夜帝:哮天犬都打得过,何况只是一头浪。
夜帝说话总是这么简单直白,直接为你指明一条路。
笙歌苦笑,别人都是狗仗人势,但她一直都是猪仗猴势。
如果大圣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留的揍她一顿,然后一脚把她踹向野狼吧。
想到祝福中祥林嫂那句“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天也会有。……果然,他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可怜他手里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如果阿毛不死,祥林嫂一定不会那么悲惨。
某种意义上,阿毛是祥林嫂的一种信仰。
虽说她刚刚来到祥林嫂的世界,很难跟阿毛有什么母子之,但如果眼睁睁看着阿毛被一口一口吃完,她……
算了,拼了。
为了任务,为了祥林嫂,为了阿毛,也为了她自己。
就算做一个肆无忌惮的坏人,也要心无瑕疵。
笙歌看似想了这么多,但时间也仅仅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野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拿着一根木棍的人,用爪子狠狠的刨了刨土,怒吼声从喉间发出。
笙歌趁机看向阿毛,阿毛的半个子都被野狼吊在口中,鲜血一滴一滴落下,短暂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温的血。
不幸中的万幸是阿毛的头在外面。
头,脖子向来都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大脑。
野狼很大很壮硕,深灰色的毛油亮油亮的,四只粗壮有力的腿蓄势待发,耳朵机敏的竖着。
绿色冷的眼睛狡猾残忍却又贪婪的看着笙歌。
显然是把笙歌这个看起来瘦小憔悴的中年妇女当做了猎物。
野狼把阿毛吐在一边,尖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怒吼着向笙歌冲了过来。
心紧紧揪着的同时,笙歌也舒了一口气。
放下阿毛就好,这样她也能没有后顾之忧,畏首畏尾。
夜帝:腰部是狼全最脆弱的地方。
夜帝隔空指挥着这场看起来实力悬殊的战斗。
笙歌迅速灵敏的躲过野狼的第一击,但还是被狼的爪子挠伤了手。
不能拖太久,大山中可不止这一头狼。
火辣辣的疼,真是比大圣的金箍棒疼多了。
野狼的速度也很快,慌乱之下笙歌只来得及拿半截棍子阻拦。
棍子打在野狼的头上,棍子碎裂,而狼也有刹那的呆滞。
没有武器,笙歌是安全感直线下降。
“一一,求一把趁手的武器。”
笙歌很知足,哪怕给她一把匕首也行。
谁知道辣鸡系统关键时候永远不在线,就算在也装傻。
一一的默不作声让笙歌的心沉到深渊后,也激起了心中的豪。
改造了速度和力量吗?
跟着夜帝的指导,笙歌把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狠狠的砸向野狼的头。
腰不是那么容易打到的……
“嗷……”
这一声不是狼叫的,而是笙歌。
这么硬的头是练了铁头功了吗?
浪九九: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啊,又一次上演了逗比的一幕。
走路太浪会闪腰:还不是看笑话的时候。
作为一个对狗有心理影的主播,看到比狗更凶狠的狼,岂有不怕的道理。
笙歌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心思与直播间的观众说闲话,而是只能乘胜追击。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咬了几下,也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等野狼被她打晕之后,笙歌已经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
简陋廉价的粗布衣服成为布条,难以避体。
笙歌看着倒在地上呼气比吸气多,奄奄一息的野狼,咬咬牙搬去大石头砸了过去。
她不能赌。
狼这种动物的狠毒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
如果不杀了,谁也不能保证野狼会不会成群结队的再一次找到她。
笙歌先是拖着野狼尸体扔到一旁的水潭里,顺带洗去自己上的味道,才抱着阿毛离开。
阿毛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但体温却格外高。
这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啊。
看大夫……
这是笙歌唯一的想法。
她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学霸没有什么实用。
如果没有这稀奇古怪的穿越之旅,她怕是依旧还沉浸于学霸的优越感不可自拔了。
北城南笙:主播你有钱吗?
看到弹幕,笙歌心凉凉。
好吧,她忘了,祥林嫂家徒四壁,就连平时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莲花仙子:我略通医术,主播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听我一二。
主播: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直播间观众真的是藏龙卧虎啊,怪不得大家都在刺她,只能说她才是最无用的那一个。
在莲花仙子的指引下,笙歌在漫山遍野的杂草中也找到了一些急用的药材,顺带还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根品相不错的人参,虽说也不算名贵,年份也不久远,但最起码可以解燃眉之急。
笙歌在简单的处理时候便徒步背着阿毛去镇里。
不得不说,这个山坳实在偏僻贫穷了一些,这么多人家竟然连一辆牛车都没有。
可阿毛的伤又耽搁不得,没办法,笙歌只能背着阿毛去镇里然后再去租马车。
翻箱倒柜,她在祥林嫂家中也仅仅找到二两银子,据说这还是贺老六在时攒下的。
对于这个时代的物价,笙歌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秉着蚊子再小也是的想法全部揣在了上。
山路崎岖,笙歌粗糙包扎好的伤口随着她的移动渗出血,染红了纱布。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惨的事都被她遇到了。
当年她也算是直播界中的小透明,对直播界还是要了解一些的,看了那么多年直播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惨的主播。
她觉得她在卖惨。
也不算卖惨,她的确很惨。
每往前走一步,深可见骨的伤口就疼得要命,她又一次变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