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巧云在向家学刺绣一晃就是半年,在这半年凌巧云每天中午在向家用餐,每天都要见到向焕,就是吃中餐的时候。
凌巧云抹不开和向焕说话,就让蔺箫代替,蔺箫做了很多任务,对书生科举没有不懂的,饭毕都要和向焕谈论科举的诀窍。
他们的称呼是师兄师妹,总是客客气气的,看到凌巧云并没有娇娇小姐的傲气,也没有有钱人家女儿的狂气。
向焕也是喜欢凌巧云这个师妹。
他们在健谈的情况下心无旁骛,谁也没有多想。
凌巧云的灵魂听到他们的谈话,学了很多的知识。
不仅心胸开阔,也落了个知识渊博。
向焕就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多才多艺的女子,不禁就为自己的心境思索起来,如果能有这样志同道合的妻室,就是三生之幸。
不禁对这样的女子有了向往。
向焕震撼之余就是好奇:“师妹,你怎么会懂得这些科举之事?”
“师兄,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对任何事物好奇,我曾多次进书局找书看,什么样的书籍我没有看过,经史子集历代史书,野史,诗经、等等的我都是看过的。
讲述科举的书籍很多,我才能知道这些。”
“哦!师妹,你说的这些对我的帮助很大,师妹你太聪明了!”
“我就是好看闲书,受不得师兄的夸赞。”
“师妹!我说的是真话,你是值得夸赞。”向焕的眼里闪着星星,有倾慕,有推崇,有难舍难分之意的火花儿。
蔺箫觉得到时候了,可是把你们让凌家主动,得让向焕母子主动才行。
蔺箫忖透了他们的心思,他们会自惭形秽的,认为凌家有钱,他们穷困,两家不是门当户对。
得引~诱向家变被动为主动。
就得找人旁敲侧击。
凌巧云不好意思对父母开口,还是蔺箫代替。
凌母果然找人,就是喜欢的亲戚,就是向焕同村的远房姑姑。
是个三十多岁中年女子刘向氏,凌员外也是接济过她的。
这人特别聪明,凌员外只是稍微点了几句,这样的事哪能明说。
这人领悟透彻,明白了凌员外的用意。
觉得这事办的稳妥,不能少了她的礼物。
在向母和凌巧云绣花的时候,刘向氏就登门。
蔺箫赶紧告辞。
向母跟谁也没有什么过节儿,对谁都那么和气:“妹妹来了,快进屋喝茶。”
向母收了凌巧云这个徒弟,村里人也是没有不羡慕的。
有人说向母傻,上赶着给一个月十两银子都不要,一下子就降到了一半儿,自然就是羡慕嫉妒恨,当然这个刘向氏例外。
凌员外很有头脑,不然怎么能发大财呢?
当然明白谁会尽心尽力,谁会搅风搅雨,认准这个刘向氏是个仁义的。
刘向氏就像闲来串门子的姿态:“嫂子,你天天忙,还教着个徒弟,我们都不敢来耽误你的工夫,如今焕儿也是不小了,你们为了功名耽误了终身大事。
嫂子,你们这支人口单薄就这么一个子嗣,如果等到高中还不知道是哪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开枝散叶才是大事,成了亲有了媳妇也会帮你赚钱,两个人供一个读书的还是要省很多力气。”
“我也是总想让焕儿成亲,焕儿总说不急,毕竟不小了,我也着急,家里没有一点儿积蓄,房子是破的,娶亲得花钱,这孩子总说办不起,焕儿科举太耗钱,我也是发愁,连彩礼就拿不出来。”
听了向母的话,刘向氏就笑起来:“你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收入,你刺绣也够你们母子开支了,一个月的银子就能够彩礼的,我就做个牵红线的媒人吧,五两银子一定可以的。”
刘向氏先试探向母对凌巧云有没有心思,这个人真是会办事的,稳妥试着一步步来。
向母轻叹一声:“焕儿是要科举的,如果能高中,就不能娶大字不识的妻子,见人接物得拿得出手的,不是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得识文断字有见识的姑娘为妻。”
“嫂子!你这是要求太高了,咱们乡村的娘哪个识字?这样的可不好找。”
“是啊!真的是不好找。”向母的神色有些灰败,被刘向氏看得真真切切,只要她是看上了凌巧云,自己的差事就省劲了。
“嫂子!咱们这方圆百里的村镇,可没有见过世面的姑娘,就是镇上的姑娘,最多的只能识几个字,认识自己的名子就不错了,只有凌员外家的巧云那才是一个才女,人家可是从小就培养的,银子就花了一箩筐。”
“凌员外的女儿咱们的焕儿怎么配得上。”向母神色淡了下去。
凌巧云那么优秀,凌员外培养十几年,可是能够嫁去官宦家的。
官宦家有权有势,可不是他家一个贫民家能比上的,官宦家底蕴深厚,她的儿子还不知能不能中举?离着成为官宦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所以她没有信心。
自己家提出来,被人拒绝认为他们是贪慕虚荣,出了妄想心,被人讲究就不好了。
“嫂子!你可真是想窄了,凌员外可不是贪慕虚荣的,拿女儿换利益的事也不会有,凌员外一向惜老怜贫,是不会让女儿受苦的,凌员外只有一儿一女,那么大个家业够十辈子人吃穿了,他怎么会把女儿嫁进官宦家呢,那样的人家三妻四妾,凌员外绝不会让女儿面对那些龌龊,你难道对凌员外这个人不了解?”
向母的眼睛有些亮光了,可是一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是凌巧云喜欢儿子,哪有父母容许女儿自己选择的?
她就是总觉得没有一分希望。
“不能吧?凌员外再惜老怜贫,也不会给女儿找一个穷苦人家,就算焕儿读书再好,就是中了进士,才能是几品?就是当了县令,就那点俸禄,就永远是穷困的,人家的女儿可以直接嫁进官宦家。”
“嫂子!你要是真的有意,不要你出面,让我去试探一下凌员外的心思,只要是这桩婚姻能成,焕儿可是能娶称心如愿的妻子,人的一辈子不就是想要姻缘美满吗?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得对是对,可是我们家怎么配?”
“嫂子你想开点吧,你们家有梧桐树,才是用来招凤凰的,巧云就是凤凰。”
这个比喻真的不错,向母不禁眼露光彩。
“嫂子!就这么定了,焕儿是否全听嫂子的?”
“焕儿孝顺。”向母有些心花怒放,跟他可没有想什么钱财,凌员外一儿一女,她是不会惦记的,巧云这样头脑聪明才思敏捷,知识渊博相貌出众的姑娘就没处去找。
刘向氏得胜而回,对凌员外夫妻说了详细的说了,凌员外夫妻大喜。
刘向氏再到向家,对上向母可是没有说真话,没有把凌员外夫妻喜欢的心情透露给他们。
刘向氏明白读书人很是清高,但是得要向家对凌家求亲,不能凌家去求向家。
女方主动会被男方轻视。
“嫂子!我察言观色,凌员外对焕儿很是赞赏的,你如果跟焕儿商量过了,要是焕儿喜欢,我就去凌家摸摸底,总不能等着女方主动吧,如果那样等,可怕来了条件好的,就被别人家抢走了,我们的行动要迅速一点,不能拖泥带水,我悄悄的问问,不成的话别人也不会知道,我是不会往外说的。”
向母有些迟疑,刘向氏说了一句话:“有传言,几份儿给巧云说亲的,嫂子你这样没有决断,会失去这样好的一个儿媳,巧云是你知根知底的,如果遇到一个蛮横的儿媳,你的后半辈子就有的受了。”
凌向两家议亲,两家都同意了,就不再瞒着了,十里八乡几十里之外,因为凌员外财发的大,凌员外也被全县知道了,事情像风闻一样迅速传遍百里之外。
凌员外的亲戚,为了打秋风,借着喝喜的引子全部登门,幸好凌员外有待客的院子,能住几百人的。
一下子就住满了,争抢的要见凌巧云,以前穷亲戚来打秋风,凌巧云是不见这些人的,可是凌巧云亲姑姑张凌氏带着儿子来了。
他家也算有钱的,两个儿子,希望二儿子入赘凌家,因为凌员外的儿子身体不好,神医说过活不过十三岁,张凌氏就天天惦记哥哥的家产。
怎么想凌巧云也得十五岁才能谈婚论嫁,没有想到这么速,张凌氏一听急眼了,带着两个儿子急惶惶的登门。
进门就要儿子见凌巧云,凌员外一贯是不让女儿随便见人的,特别是这俩表哥,凌员外明白他们的心思,就更是让女儿避嫌。
张凌氏的俩儿子,长子还是有点脸面的,那个二的就是一个不着调的,吃喝~嫖~赌~抽,没有一样落伍的,那点家业每年给他还堵在就是几百两银子,一个农户一年能够进多少银子,就是有几百亩地也不够一个赌徒挥霍的。
家境日渐萧条,生活大不如前,已经裁掉了几个下人。
如果能让巧云嫁给老二,将来凌家的茬业也会成了她们母子的。
够她儿子挥霍两辈子了。
这个做母亲的,不能管教儿子,放任儿子堕落,还要给儿子算计赌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凌员外的财可不是祖辈传下来的,凌家有钱也没有这样财大,是凌员外自己创出来的,从小就学会经商,买卖逐渐做大,有了今日的财富,都是自己辛苦的结果。
张凌氏还是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凌员外的财富是祖宗的阴德。
认为有她一份,就殚精竭虑的算计。
就这个败家子儿子也敢惦记侄女,前世她也是惦记的,凌巧云到死没有嫁人。
张凌氏也是多次求亲,被凌员外夫妻拒绝,等凌巧云死后,张凌氏还有娶回去,就是谋夺凌家的家产。
凌员外夫妻怎么能看上她的败家儿子,女儿死了更不能让他们玷~污。
现在又来捣乱,凌员外最讨厌这个妹妹和外甥,因为他们自己露出垂涎的野心,她的败家子儿子怎么配!这样无耻的东西也敢登他家的门?
依着凌员外愤怒的程度早就赶他们走了,可是古人都是好脸面的,对于穷亲戚的无理也要忍耐三分,不能让邻里说嘴,不能让人败坏名誉。
古人重义,也重亲情,更重名誉,不容穷亲戚,不帮穷亲戚,都是被人攻击的话把。
要是做官的更不能待穷亲戚不好,会损害官声的。
凌员外这样的风云人物,就是现代的名人,更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善待亲朋好友的。
你有钱别人就羡慕嫉妒恨,抓住你的一点把柄,就能把你搞臭,仇富的心里扭曲,不败坏你败坏谁,早就盯着你呢。
张凌氏进门就阻止凌家和向家的亲事。
凌员外气得头疼,自己家议亲,这些亲戚忽悠上来尽是添乱,这个妹妹还没有自知之明,要给她儿子抢亲。
如果她有那个实力,早就抢走凌巧云了。
张凌氏见凌员外不答应,就找凌母提亲:“嫂子,我对你们这样好,你就应该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有女儿我有儿子,我们结亲是天经地义,就是亲上加亲,你怎么就会想到外人不想自己的外甥,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心呢?”
凌母气得差点翻白:“小姑子!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你心知肚明,我的女儿凭什么给你?”
“呵呵!”张凌氏怒气冲天,冷笑连连:“我儿子怎么就不配了,我告诉你,我俩儿子已经去了向家,告诉他们不许惦记我侄女!巧云早就是我儿子的女人了,向家要是娶巧云,就是戴绿帽子了!”
干脆拿屎盔子往凌巧云身上扣。
凌母一看这个小姑子这样疯狂,这样的话随口就说,她也不怕下地狱被割舌头。、
“张凌氏!你这个疯狗,我就知道你是惦记我们的家业,你妄想!”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怎么能就偏了你们一家,你如果把这些家产都给我,我就放弃让老二娶你女儿,你看怎么样?不然我就到处宣传巧云不贞,让她永远嫁不出去,早晚还是我儿子的,你就照量着办吧。”
没想到张凌氏这样丧心病狂,凌母越想越没有活路,自家女儿的婚姻被这个疯子捣乱,这不是坑女儿的吗?
凌母越想越愤怒,气血上涌晕厥了,摔倒在地。
丫环就彻底的慌了,快速的禀报凌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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