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赌场把头冷笑一声:“蔺长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秦国公?就想着打赖不还钱?一文钱你也不能少,没有钱就拿女儿抵!”
“我那个女儿已经出嫁,只有这个小女儿了,你不嫌傻你就要!”蔺长庚不在乎拿出什么抵债,只有不找他的麻烦就好。
“要你家的傻货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聪明的。”赌场把头硬气的说道。
“再没有了,我去哪里给你们找?”蔺长庚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这人怎么这样笨呢?我们把头看上了你们家那个最美的丫头。”一个赌徒提醒蔺长庚。
“我们家哪有什么漂亮的?”蔺长庚还是不明白。
“就是你们三房那个小丫头,我们把头看上了,八千两换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是我们把头喜欢,怎么会干这样吃亏的事?”
“老三家的丫头?人家的丫头我怎么能当家?”蔺长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惦记的是三房的小丫头:“不不不!这事儿我当不了家,老三一家已经不和我们在一起了,我怎么能管得了人家?”
“用你管什么?只要你写下字据,我们自己会去抬人。”把头的狗腿子说道。
“不能,不能,毕竟不是我女儿,我怎么敢当家?”蔺长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控制三房。
也不是他心善,良心发现,不想坏良心坑害三房的丫头,就是觉得不对劲,被撵出去没有给他们一文钱,自己有什么脸拿着人家的丫头抵债?
不管是二房还是三房的丫头都是吃你秦国公的俸禄长大了,你怎么没有权利拿她抵债?他们是你养大的,命就是你的,你怎么就没有权利?
蔺长庚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老三对那丫头很娇贵,我怕他们夫妻跟我拼命!”
“瞧你那出息,你怕三房那个熊包什么啊!难为你做了十来年的秦国公,就这样屁大胆,害怕你家老三?他算个球儿?就那个打杂的,有什么出息?把你吓这样?
不想的话,八千两可不是小数目,现在你可不是秦国公了,我们不能再给你免了,你拿三房的丫头顶,我们就先剁掉你两只手吧,还不要你命,就是让你再也不能堵了,就是给你的教训!”
剁他俩手?蔺长庚还是筛糠了,自己没了俸禄还仗着两只手捞回本钱。没有手,怎么还能赌,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蔺长庚已经吓坏了,赌的时候以为你自己还是秦国公呢,没有忌惮的下注,此刻想想自己真的是没有救了?谁来救救他?
只有用那个丫头了。
蔺长庚的双眼瞬间就冒出绿光,小眼珠儿滴流乱转。
很快想明白的利害关系:“拿她顶行,你们的再给我二千两,凑够一万。”他想的是用这二千捞本儿,他还要发赌博的大财。
“行!成交!”把头痛快的应了,迅速达成协议,蔺长庚以一万两把蔺彩薇卖给了赌场五十岁的把头做十一房小妾。
签了协议,写了买卖文书。
蔺长庚怀揣二千两银票回家埋葬老婆黄氏。
赌场这里也是迅速,派出六个彪形大汉奔了蔺长青租住的小院。
“嘭嘭嘭!”的敲门,大晚上的就惊动了四邻,齐刷刷的探出头来寻八卦。
晚上夜黑,蔺长青不要让妻女出来开门,自己亲自出来对外面的人问道:“什么人?”
此刻蔺长青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像一个人吧,好像挺多,他在衙门待了多年,心思也是挺细腻的,就到了几丝想法儿,觉得对方不是善茬,就没有开门,务外边就恶语相向了,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
蔺长青迅速的回屋:“你们母女千万不能出去,我去把他们对付走。”
庒氏急问:“门外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有危险?”
“你们母女千万不要出去,我去应付!”
蔺长青急出门:“赶紧关门。”蔺长青急急的对庒氏说道。
庒氏强镇定着:“老爷,你一个人怎么行呢?还是从后门出去找武侯求救吧,老爷,咱家也是官了,武侯一定会管的,老爷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妾身能帮上忙吗?”
“要不,你带着女儿躲出去吧!”蔺长庚吩咐道。
“不行!老爷还是从后去武侯处求救吧。”庒氏担心蔺长青遇险,心里慌乱已极。
此刻蔺箫从里屋出来:“怎么回事?”
蔺长青就说了外边估计不是好人,心想是来者不善,简单的分析一下儿。
蔺箫明白是有人找上门来,是什么人呢?不容多想:“父亲母亲,你们把门关好!我去看看!”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冒这个险。”蔺长青阻拦,怎么能让女儿冲锋在前?
被蔺长青阻拦,蔺箫无奈:“爹,你知道我的力气大,我能帮你,娘你别出来,我跟在爹后边,也是助力。”蔺箫推庒氏进门:“关门吧!不许出来!”蔺箫说的像命令,庒氏下意识的一凛,只有听女儿的。
蔺箫听听动静,外边声音嘈杂,骂人声、气愤声:“这家人搞什么鬼?想逃跑吗?”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会逃?”
“开门!开门!不开门,我们要跳墙了!”外边的声音大起来,已经不耐烦了,骂声不断。蔺长青要开门,被蔺箫拦着。
“听听是什么人?”蔺箫低声跟蔺长青交代。
外边的人还是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叫骂之声大起来:“不开门我们就要跳了!”
“你……!”蔺长青的话被蔺箫拦下,蔺箫听明白了外边的人就是来找麻烦的。
蔺箫看到庒氏关了门,就拉了蔺长青进了厢房:“父亲,你在这儿不要出去。”
厢房里也两件蔺长青换下的袍子,蔺箫急速的套上一件。袍子是黑色的。
蔺箫闪身躲在暗影里,黑洞洞的夜晚,黑衣服的人在暗中不动不会被人发现。
蔺箫没有用隐身法,恐怕吓着蔺长青。
院外骂声越来越大了。
有人跳墙了。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
箫数到六个……
六个彪形大汉……,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跳下来,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里。
一个说道:“灯灭了,是不是从后门跑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就不回家了?就不信他跑得了!搜,抓住那个丫头我们就走!”一个男人下令,一群人就往房间冲去。
蔺箫怕吓住庒氏,腾的从黑影中冲出来:“站住,什么贼头狗脑的!夜入民宅非奸即盗!你们胆子不小,是不是活腻了,活腻了就说话,爷送你们去见阎王!”
突然的冲出来一个人,长袍大褂,说话的声音粗壮,个子中等。元气十足,声音威严,听声音也是一个男子。
“你什么人?躲在暗中吓人,算什么出息?”
“这是我家,你管得着我在哪里吗?不像你们这帮匪徒,作奸犯科的货色,夜入民宅,不知道是犯法吗?”
“我们是来讨债的犯什么法?”
“瞪眼说瞎话,我们可不欠谁的债!”
“蔺长庚欠了我们赌坊八千两银子的赌债,蔺长庚把你们家女儿抵给了我们把头做十一房小妾,小子听明白了嘛?赶紧交出你妹妹,咱们就两清要,不然就让你们家破人亡!”
“笑话!蔺长庚欠你们的,你们去盯他的女儿。”蔺箫不屑的说道。
“我们把头没有看上他的女儿,就是看上了你们家的姑娘,赶紧把她交出来吧!”
蔺长青再也听不下去了,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他大叫一声冲出来:“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知道吗?本官也是朝廷命官,谁敢买卖我的女儿?肥了你们的狗胆!蔺长庚他怎么有资格卖我的女儿?一派的胡言,都滚!”蔺长青真是气坏了,把他们撵出来,胡言买他的女儿,真是不要脸了!
“交出你的女儿!不然我们就杀了你!”一个赌徒吼道。
“你们敢?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敢诛杀朝廷命官?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不服!抓住他弄死他,怕他什么?一起上!”一个赌徒断喝。
蔺箫一把推的蔺长青进了厢房,低声说道:“不许出来!”
声音的威严有些让蔺长青恍惚,好像不是女儿的声音,就像壮士扼腕。
突然他的心沸腾起来。
“不要动,有我收拾他们。”蔺箫说的震撼,蔺长青就像石头落地.
女儿说过她力气大,可是力气再大,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吗?还说她收拾他们?真是让人担心。
“嗬!你这个臭小子胆子不小,敢对抗……?”这小子的话说道半截就吞进去,下半句是什么呢,这就是其中的猫腻。
蔺箫听出来了什么,是有人指使这些人,那个主谋一定是权利不小,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大胆子,夜晚擅入民宅,抢人,这是什么行为,在天子脚下敢这样胡作非为的人数不多,到底是谁呢?
蔺箫决定抓住一个审问出元凶,就免得自己跑腿了。
问不出元凶,蔺箫也会跟踪,就是不能跟踪,蔺箫根据谁对蔺彩薇有恨意,就去他家刺探,也是能找出这个人的。
蔺箫嫌费事,简便的就是抓住一个拷打招供。
蔺箫怒喝道:“尔等匪徒不想死就速速的退去,不退就等死吧!”
一群匪徒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到底谁死?
“让你们家丫头出来,顺顺当当的跟我们走,不然就杀了你全家!”
蔺箫啐一声:“你们杀杀试试?”
“弟兄门上!”领头的大叫。
“你们这样强抢官家小姐,你们是犯法的,府衙治不了你们的罪,老天爷也会惩罚你们!”蔺箫故意这样说。
“哈哈哈!哈哈哈!还老天爷?真是幼稚,什么报应?我们天天为非作歹的,怎么没有报应一次!一个赌徒狂傲的叫嚣。
蔺箫喊了一声:“老天爷开眼啊!,救救我们家啊!”
几个赌徒狂笑:“救救你们?只有你们家丫头才能救你们!交出她来顶债哦!”
“老天爷啊!天雷滚滚吧!把这些恶人消灭掉巴!”
几个人轻蔑的看向求告老天爷的人:“求什么也没用,还不如求你妹妹呢!”
“老天爷!您老人家发怒吧,收拾这些坏人吧!”
蔺箫纯粹是演戏,就是演给看热闹的人听的。
“雷公电母,发怒吧,救救可怜的人吧!”
蔺箫连着念叨几遍,天色突然就墨色如染,压头的乌云黑漆漆的滚动。
凉风嗖嗖袭来,轰隆一声,吓得人一哆嗦,看热闹的老百姓心里已经沸腾,天公真的是发怒了,要把这些该死的赌徒收走,不知这些赌徒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罪孽深重的赌徒早就该遭到报应。
人心激动,老百姓被赌坊害惨的不计其数,这些赌徒就是罪大恶极的匪徒,百姓对其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让他们化为齑粉!
“咔!咔!咔!……”雷声闪电齐来,小院儿里划过亮闪。
“呲呲呲呲呲呲!……”天空中落下几个火球,打在那些赌徒身上,瞬间火焰吞噬这些赌徒,一片惨叫声。
“咔嚓!咔嚓!咔嚓!”几声响雷震撼天地,几个赌徒尖叫乱喊求饶:“老天爷饶命,饶命啊饶命啊,不是我们愿意干的!是城阳公主逼迫我们的!”
蔺箫要是让他们痛快死,他们怎么会有机会招出城阳公主?元凶出来了。
他们全都受了伤,目的达到了,蔺箫没有必要杀人,这些人也没有胆子在胡来了。
这些人全都跪下求天公饶命。
天雷没有了。
天上的黑云已经散了,这些都是蔺箫使的障眼法,黑云是她制造的,火球是系统里的电火,响雷就是蔺箫录的音,唬人一愣一愣的,这些头顶生疮,脚后跟流脓的败类哪个没有吓尿?后半辈子也不敢进这个小院了。
看热闹都听见了是城阳公主在算计这个小院儿的姑娘,为什么会这样?算计一个小姑娘为的什么?其中一定有蹊跷,老百姓猜不透,蔺箫知道有一个人能猜透,就是皇长子襄王殿下,风言风语只要传到襄王耳朵里,御史又会风闻奏事。
蔺箫就是要的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