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一个家庭的纠葛(4)
作者:香椿芽   最佳咸鱼翻身系统最新章节     
    刘杏花的大米饭炖肉,倒不是蔺箫馋她的,蔺箫就是要教训她霸道吃独食的臭毛病,这种毛病就是自私自利,不管他人的死活,这只有自己享受,夺了别人的口粮,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还是陈德海的亲妈,这些孩子的亲奶奶,还是这样狠,让儿子一家吃糠咽菜,自己四口享受美食。

    蔺箫来了,她就别想再把好饭进肚。

    做几顿也不能让她吃到嘴,馋死她,饿死她,让她糠菜也不得吃。

    有如愿系统这个绝妙的遮掩,她的好饭永远不会让她尝到味儿。

    蔺箫看着刘杏花端着大米饭和炖肉往炕桌上摆,随后就去拿碗筷,等她再进屋的时候,饭桌上已经空空如也,就在陈美美下手捏了一块肉的时候,肉盆子和饭盆子就消失不见了。

    陈美美正在咀嚼炖肉,眼看着肉盆子没的,眼睛瞪得铜铃大,惊呼一声:“肉哇!……”尖利刺耳几乎穿破人的耳膜。

    刘杏花冲进屋来,找她的肉和大米饭。

    哪有了?不翼而飞。

    “肉饭呢?”刘杏花眼都是蓝的,满脸的凶光乍现,扭曲的五官,就像一个厉鬼:“肉呢!我的肉呢?”米饭此刻不重要,重点是她的肉,那才是最香的!

    刘杏花疯了一样冲出去,掐腰,站在院子破口大骂:“那个天煞的偷了我的大米饭炖肉!你还给我!不然我就诀你八辈祖宗!,你不还给我,我就是你祖奶奶!”

    刘杏花气疯了,逮啥就骂。

    蔺箫听着就是痛快,骂吧,骂半天也是骂自己,死女人就别想吃香喝辣了,她前世缺德到家了,现在就该报应了。

    这一天不用说吃香喝辣,糠菜她也没有吃的,骂人还有精神头儿,一会儿她就骂不动了。

    邻居偷偷的看热闹,有人不相信她丢了肉饭。

    有人的半信半疑,真是可笑,怎么就她半天丢了三次好饭菜,谁会信哪?

    纯粹是无稽之谈,满嘴的放~屁!

    是不是借口骂糊涂街?发泄哑巴掐她的怒气?

    这个老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她跟人不一样。

    谁家亲生的这样对待,儿子孙子的细粮自己把着吃,真是下得去!

    让傻子儿子吃糠咽菜,一点儿油水都没有,生产队分的油她锁着自己吃,分的钱自己把着买肉吃,这是亲妈做的事吗,跟后妈一个德行,虐待自己的孙子儿子。

    对这个哑巴儿子她是太苛刻了。

    就是看不上哑巴也不能那样虐待孙子孙女,这个老女人就是太缺德了。

    就是缺德!真是缺德!纯纯粹粹的是缺德!

    村民都在愤怒,半天时间就做了三次好饭菜,她可真是太馋了!

    这样馋的女人真是世上的稀罕物,特殊品种。

    那个亲奶奶下得去这样干?哑巴的三个孩子也没有吃过肉鱼的,大米面粉没有吃过一口哑巴不媳妇做四个月子就没有吃到一口面条,没有吃到过一个鸡蛋。

    换换不哑不傻的能不要分家吗,她不分家,想霸占细粮和分红的钱,她就别想了,有没有命吃好的。

    遇到蔺箫她是倒了大霉,从此就是霉运连连。

    刘杏花骂了一阵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喝汤的,嗓子干哑,胃里搅和,没有食物进去心里难受,胃里空了,不好受啊!

    终于骂不动了,只有偃旗息鼓,进屋她躺着。

    陈美美只吃到一块肉,更是逗出来馋虫子,想想肉的香味,没有吃够,真是遗憾,越想那个香味儿越是馋。

    陈布勤中午就没有吃到饭菜,自己兜里有两块钱,就去合作社买了半斤点心吃了。

    因为下晌能吃到肉菜了,他是看到刘杏花去买的肉,说是大饼也是失踪了,她就不信自己吃不到嘴里,咬牙买了二斤肉,就要吃香的喝辣的,看看谁敢跟她抢。

    陈布勤串够了门子,是为的吃肉来的,进门陈美美就哭诉丢了肉饭,陈布勤大为光火,这个男人也气得骂大街。

    他们两口子这样一骂,让人都知道他们四口吃小灶。

    哑巴不会说,傻子不知道说,几个孩子被刘杏花降服的什么也不敢说,他们一家四口吃小灶还不那么出名,这下子是出了大名,蔺箫才不给她留脸面。

    只要有人问,蔺箫就详细的给村民讲解,以前知道刘杏花四口子吃小灶的人还不多,这下子全村都起哄了。

    人人都说刘杏花是报应了,老天爷看不公不让她吃了,享受过头了,被天收了。

    别的想法儿解释不了,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同情哑巴一家的更多了,以前知道刘杏花吃小灶的还不觉得多奇怪,现在才知道刘杏花是吃的多么黑,亲孙子亲儿吃糠咽菜,还不给饱吃,这是什么亲妈?这是什么品质?这得有多心狠,真是欺负老实人没罪。

    把她做了三顿好的都丢了,是不是世界上的大新闻,看看她的四口子吃的流光水滑的肉皮,看看哑巴一家面黄肌瘦的菜色,她可真是下得去,心狠到了什么程度?

    刘杏花不要紧现在可是倍受关注的,就刘杏花的儿子陈德利,女儿陈美美都被人瞧不起。

    夺了哥哥已经六口的保命粮往自己嘴里塞,她可真是下得去?知根知底的有女儿也不会嫁给陈德利,小子说不上媳妇也不会要陈美美这样的馋货。

    这样心思歹毒的姑娘也是嫁不到好人家。

    自己吃的是什么?哑巴哥哥一家吃的是什么,她可不是瞎子,良心那样泯灭,娶这样的媳妇公婆都会被她饿死,这就是村民的断语,评价陈美美这样的丫头就没人要了,除非个吃喝嫖赌抽那些混蛋的人家,说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才会将就她。

    刘杏花母女陈布勤父子真是出了名了,名人还不是谁都能混上的。

    刘杏花把她做了三顿饭,没有吃着一口,就不翼而飞了的事,气恼愤恨堵了胸口,喘着粗气嚷不出来,只有心里骂娘。

    还是早晨吃的饭,折腾一天一斤累了,又气又累,快到晚上了,还没有食物入肚,连气带累的,已经瘫软如泥。

    陈布勤也饿,还挺疼老婆呢,她的小女儿她也是看重的,读书出来一听说会得济的,最嫌弃的就是哑巴,还有那帮小崽子是白吃饱。

    对这俩小的和那俩大的是都能得济的,他还是很向着的。

    其实他最得济的就是这个哑巴儿子。

    他只看到老大老二给的二十块钱,哪有哑巴一家贡献大。

    他嫌弃哑巴的儿女是白吃饱,没有那几个孩子的口粮,他们这四口能养出肥膘?

    她的口粮能够吃嘛,霸占了几个孩子的口粮添了自己的肚子,还说人家是白吃饱,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亲爷奶吗?

    这四口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是丧尽天良的黑心狼。

    蔺箫是要狠狠地收拾这四口子的。

    傻子不能当家做主,哑巴不能说出道出,孩子们小,被刘杏花降服住了,哪有一个能反抗的,只有吃糠咽菜还得要刘杏花定量,他们吃的糠菜都不能填饱肚子。

    刘杏花这四口子真是霸道到了极点。

    陈布勤看到儿女和老婆都饿着,不由得怒火填膺,冲出屋子就奔哑巴一家住的东厢房,见哑巴一家正在吃糠饽饽,一人碗里有半下儿锅底水,一下子就气炸了,对上陈小言就是一拳砸下去。

    蔺箫怎么会让她砸住,个子小也有好处,就从他身边跑出去,陈布勤的拳头一下子就砸到张秀云头上,张秀云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砸晕了。

    哑巴一看就急眼了,怒视陈布勤,咬牙切齿,陈布勤上去对张秀云就是一脚,恶狠狠地说道:“懒婆娘!你不做我们四口子的饭!只自己吃,你这个不孝的德行,不怕天打雷劈。”

    哑巴正在愤怒,看到张秀云死人一样,看着陈布勤的眼睛就立起来。

    陈布勤大怒:“死哑巴,你敢瞪你爹,你是找死呢,让你婆娘赶紧去做饭!”

    哑巴去搀张秀云,张秀云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口涎流了出来。

    哑巴可不傻,明白张秀云是被陈布勤打坏了脑子,口涎都流了,不是什么好事。

    就对着蔺箫比比划划,蔺箫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急忙往外跑,去支书家里。

    “死丫崽子不给我们做饭,想造反了!”陈布勤伸手就给了哑巴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下儿可不轻,哑巴的脸迅速的肿了,几个紫色的指印,特显突兀,哑巴疼的直咧嘴。

    陈布勤得意的倒背手往外走着。

    哑巴的怒火突然就爆发了,哑巴不会说话,个子可不小,身大力不亏,也是一个干体力活儿的,身子突然就撞向陈布勤,陈布勤一下子被撞趴下。

    哑巴还是坐到他后腰上,掐上了他的脖子,就是往死里掐。

    陈布勤唧唧的叫,被坐到就叫不出大声。

    眼看哑巴快把陈布勤掐死了,幸好蔺箫回来了,冲到跟前就抓住哑巴的手。

    硬把他拽开了,逢哑必聋,哑巴是真正的聋哑人,说话他是听不到的。

    哑巴一家被陈布勤一家四口欺压濒临崩溃了,陈小言被打死他爆发一回,这次也是爆发,他明白张秀云是完了,他这个家就散了,这些个孩子怎么办?

    一般的残疾人都是有偏激的性格,有问题听不见别人说话,不能沟通,被压迫太久,接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不给他吃喝,他能接受,一个哑巴自己就觉得低人一头,受点气他也肯接受,他是认为自己没出息就得受气。

    可是打死他的老婆儿女已经彻底触了他的底线,他不疯狂才怪。

    哑巴这种人对蔑视他的人和事特别敏感,是容易疯狂的,刺激得他脑袋懵,就不顾人的死活,对直系亲属蔑视他他就更愤怒,长期的压榨能不让他积怨吗?心里能没有恨?

    哑巴的性格特别的偏激,恨急眼了就想要你命了。

    陈布勤这种人就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就是肆意而为的欺软怕硬的人,欺负哑巴惯了,随便的打骂惯了,没有想到昨天才刺激哑巴一顿,彻底掐死刘杏花和陈美美。

    今天他就没有一点儿忌讳,太狂妄了,以为哑巴不敢怎么地他,他是爹可以胡来,忘记昨天的事。

    激起哑巴的愤怒,还是教训了陈布勤一顿,陈布勤才缓过来,凶狠狠第对上哑巴。

    “逆子!逆子!”陈布勤大骂!

    蔺箫讥讽的一笑:“您老别嘚瑟了,掐的不疼是吗?你骂他也是听不到的,他也听不到,他也不懂法,掐死你也是偿不了命,你想白死就跟他对着干吧,我看你有多能耐?”

    蔺箫挖苦他一顿。

    “我打死你这个小崽子!”陈布勤对上陈小言来了威风。

    “你打死我试试,你打死我得偿命,我要是杀了你是不会偿命的,因为我不是成年人,杀人不偿命的,你明白了吗?”蔺箫揶揄的说道,满眼的讽刺。

    “你个小崽子你杀得了我?”陈布勤示威。

    蔺箫就抄起炕上的一把剪子:“咱们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杀的了你!”

    蔺箫的剪子尖儿对上陈布勤:“敢不敢试试?”

    蔺箫眼里放出的冷光能冻死人,陈布勤震撼这个丫头何时这样凶悍了?那双眼就是杀人刀,锋利无比,陈布勤激灵灵一阵冷颤,好几十的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来满身,脚底的凉气直冲天灵盖。

    陈布勤好像很怂了,浑身哆嗦:“你们一家子都疯了,不怕天打雷劈了!”看着蔺箫手里的剪子尖儿就像看到了索命的无常。

    跑的比兔子还快。

    蔺箫嘴角全是讥讽的笑,怂奸坏的一家子你就是惯坏的,以后再也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真得杀鸡儆猴,惯不得了。

    这一家人的身体被糟践到这个份上,起码自己的口粮就吃不到,被那一家四口剥夺,还不就是这一家人没有能为,一个哑,一个傻,四个小孩子更是受气包。

    既然接了这个任务,就一定要把刘杏花四口整垮,把这家人扶起来。

    支书来了,胡莲还有队干部,蔺箫说的张秀云被陈布勤打晕了。

    马车站在大门外等着,胡莲一看满脸的震惊,看看张秀云不省人事,胡莲大急,也是张秀云就此完了,这几个孩子怎么办,一个笨的妈也比没有强。

    “快!快把人抬上车!这是什么事,

    这家人就是想出人命呢!”胡莲吩咐几个妇女快快把人抬上车。

    这样疯狂的人家真是少有,只有这样一个奇葩人家,这样虐待儿孙,看不起自己的儿子?难道不是看不起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