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云感到好笑得很,张家真是招来一个祖奶奶,看菜单子的吃食,真正是财主的做派,你就是财主的娇小姐,嫁给了穷人还想过财主的日子,那就得自己带足了财产。
自己不带钱还想吃高口味,你就不应该抢张伟基这样没有出息的男人,你财主的女儿就应该嫁给财主的儿子,嫁了穷光蛋还想摆谱儿。
常玉云这样没囊拉气的人对她还有鄙夷。
觉得白氏实在是可笑可悲,嫁进这样狼餐虎食的人家,不把财主的家当都带来,还想吃这些,不想想这样的人家是为你服务的吗?
还不就是为了你那点嫁妆,难道你还想吃他们,想的有点歪了方向。
常玉云苦笑:“少奶奶不认为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用什么做?”
白氏咬牙:“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你们没吃过饭?”
“张家不是财主,我嫁进来十几年,就没有吃过一片儿肉。”常氏真的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口肉,有肉她也吃不着,她都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儿了。
真是那个样子,张家轻易不会吃点肉,就是买二两肉,她们母女连味儿的闻不着。
买二两肉的时候,龚氏会亲自下厨,给她们几口子改善生活,她的老闺女能得一两片儿,张伟基能吃到两片,剩下的就是两个老的包了,她们母女连肉味儿都闻不着,也不会经她手做,怕她偷吃,她敢偷吃吗?
不敢也防备她,要是敢干呢?还能把她的肚子扒开来取出自己再吃?
像防贼一样防着她,龚氏的心眼子全着呢。
“那你就跟老太太去要!”白氏的心眼子更全,她不说常氏有嫁妆,知道龚氏不会给她钱,故意这么说,常氏一要,龚氏必会让她掏钱,常氏那个德行敢不掏吗?
被龚氏一骂她敢不拿嫁妆钱去买菜吗,龚氏能不馋吗?她不掏钱,龚氏能不收拾她吗?
打死她才好呢,她掏钱自己吃便宜,不掏钱就挨龚氏收拾,总之她没好儿。白氏毒计连连,卖不了她也不会让她安生!
“婆婆哪来的钱?要是有钱能停妻再娶吗?”常氏的话含金量很大,你白氏就不用痴心妄想她的嫁妆银子想白吃土坯。
手里的钱能攥住的,还能是土坯吗?你也拿不了土坯,要是土坯手里还能有钱吗?
常氏这是在告诉白氏,张家没钱自己也没钱,你就不要算计了,算计也没用,什么也是捞不着。
要是有钱能停妻再娶吗,一句话就告诉你张家是为的她的嫁妆。
白氏当然不知道张家的算计,喊着要她的嫁妆,这个婚姻还能成吗?
张伟基停妻再娶是为的她的嫁妆吗?
白氏别以为她的魅力超强,不为她的嫁妆用于飞黄腾达,能娶她一个带俩拖油瓶的?白氏自以为她是公主吗?
看她要吃的菜,就能看出她有多自大,以为人家娶她是用来供大奶奶~的?
常氏就觉得这个人很愚蠢,比她还蠢八分,看她写那菜单分明也不聪明,一看这个宅子和院子和屋子的寒酸,是供得起你那些好吃喝的人家吗?
不是蠢是什么?蠢到家了,虽然说你没有相家,嫁进来你还没有看到吗?你一个财主的女儿怎么这样没有见识?
“你什么意思?”白氏很聪明一个人,却着事者迷,还这样问来问去的。
常氏在张家活得已经麻木,不是有女儿,她宁可去投河。
真的不想应付白氏,她也没有那个心情。
常氏懒得与白氏纠缠,不是因为她好欺负,就要拿她的土坯。
常氏就是能忍,总之她也软弱,对龚氏逆来顺受惯了,习以为常,她就是脾气柔和的人。
白氏那里坐着,让常氏站着回话,她从起大早就干苦活儿,早就筋疲力尽了。觉得有点儿头晕:“夫人没事我就告退了。”
白氏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态度?让你回话呢,你还没回呢,竟目中无人的要走,我允许你走了吗?这么没有规矩!”
白氏对常氏横眉,常氏低头不语,她说什么也没用,这个女人更是个痴心妄想的。
白氏看她更气:“让你回话,你怎么不回呢?”
常氏没有出声,说的多清楚了,她硬装糊涂。
常玉云无语,只要沉默了。
白氏身边带了俩丫环,常氏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白氏等不及龚氏修理常氏了,她再也不能人忍了。
“常氏!你没有规矩!犯上忤逆!秋云!冬云!给我狠狠地扇这个女人的嘴巴,以证警戒!”
蔺箫就在常氏身边保护她呢,一听运动胳膊腿儿的好事可来了,瞬间就来了精神。
秋云冬云可是白氏的心腹,一向猖狂惯了,胆小的当然会被吓住。
这个女人在这里绕来绕去,就是想占便宜。以为常氏多有钱似的,变相在这儿索要,难为人真的有她的。
还想打人,太他娘~的猖狂了。蔺箫可是要揍人了,闲了这么长时间,手都闲得都长草了。
秋云、冬云,得了命令一起扑上来。
这俩丫环个子高大,胳膊长腿长,手大脚大,凶猛地一扑,状似两只母老虎,两只大掌像蒲扇,对着常氏的脸就扇上来。
蔺箫以随身保护的方式出现,可是谁也看不到有人在常氏身边。
俩丫环还真是凶猛,左右开弓,眼看扇在常氏脸上,两人的腕子突然像被人抓住一样,脆响过后,两人的腕子都脱臼,手掌耷拉下来,哪里还能打人,嘴里只是嘶叫,脸色惨白的大汗滴答,常氏根本没有动,他们却这个样子了。
白氏瞪着双眼发毛:“怎么回事?”她就会喊怎么回事。
俩丫环的惨叫证明她们的疼痛,没有打到常氏的脸自己的手却残了。
白氏恐惧的叫唤:“常氏!你在搞什么鬼?”
常氏也傻眼,她什么也没干,招谁惹谁了:“她们是打我来着,我没干什么,她们嚎叫什么?”
“你没干什么!难道闹鬼了?”白氏怒道。
“你看我干什么了?”常氏反驳。
“你会什么妖术?”白氏挺信邪魔鬼祟的,当即就想到邪魔怪祟。
常氏觉得心里一松,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糊涂。
这样诡异的现象,确实是诡异。
俩丫环的腕子就是脱臼了,像有人牵引着走的常氏心里万分的古怪,有糊涂也有恐惧,还有幸灾乐祸,也有得意。
更痛快的就是自己没有挨到打骂。
白氏够猖狂的,打她张嘴就来。
白氏不死心,张口对上常氏就是大骂:“你这个死货,敢打我的人?你反了,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白氏骂的起劲儿,就听到啪啪响,她的嘴巴挨了两下儿。
嘴角瞬间淌下血来:“谁呀!”白氏惊呼:“谁打我?不长眼的!”
白氏再骂,嘴巴又挨了两下,脸都紫了,顺着嘴角流血,白氏疼得哭起来:“我招谁惹谁了,谁这么欺负我?讲不讲理?我没有招惹你,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欺负我一个寡~妇失业的!”
“嘻!”你寡~妇失业的?你是寡~妇吗?你已经抢了人家的男人了,还要当寡~妇?
见不到人,凭空就一道声音,这才叫人发毛,丫环断了腕子,自己被人打嘴巴,还是初次吃这个亏,自己岂能善罢甘休,可是找谁算账去,干吃哑巴亏。
白氏甚是羞怒,哪里闹鬼来欺负她,她怎么能受这样的气,伸手就追着常氏打。
手腕子一下子就脱臼了,白氏哭嚎着:“是谁?你心虚有鬼!你不敢露脸!”
突然湛现一个巨大的鬼脸,青面獠牙伸着舌头,脸上红一道儿,绿一道儿,对上白氏的脸,白氏一下子就吓晕了。
是蔺箫弄了一个面具,就是一个鬼脸儿,真不禁吓,这就晕了,没出息,纸老虎,就这两下子就别跟人争抢,心比磨盘大,胆子比芥菜籽小。
蔺箫瞬间消失,俩丫环也就就地嗝一声,吓晕了。
蔺箫拉着常氏走,常氏也是傻眼,她看到了那个大鬼脸儿,也差点儿吓趴下。
到了常氏的屋子,蔺箫就现身了,她也是怕把常氏吓死,就跟她讲了她是个做任务的,常氏前世在这个阶段还没有被害死呢,因为那个求助如愿系统为她复仇的常氏是在前世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常氏可不是后来死去的灵魂,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这家人害死的。
听了蔺箫的话,震惊到了极致,自己还有那样的遭遇,以为这样的遭遇就是很冤屈的,原来自己被害死了。
蔺箫说明了她的来意,她是来保护她们母女的,不让她像前世一样被害,蔺箫要惩治这家人和白氏,还有一个郡主。
那个郡主是后事,蔺箫还没有提只说了前世张家和白氏是怎么残害她的。
整治他们的怪异现象她不要害怕,不管出现什么怪异现象,都是自己惩办她们没必要担惊受怕,对什么人她都有办法整治。
蔺箫告诉常氏别怕这家人和白氏的人。
她就在她身边保护她呢,不管是谁动手,都不会得到好处。不吓死她,也得让她残废。
常氏还是胆小,担心女儿被人害死,蔺箫告诉她也是有人保护她女儿的。
常氏的心才算稳住。
等白氏的俩丫环醒来,找郎中给白氏扎针才让白氏醒来,白氏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在张家住了,找了财主的爹让仆役帮她搬家回了自己的家。
龚氏眼都红了,折腾这么些天,家当败光了也没有花着白氏的一文钱,真是败大家了。
蔺箫没有想到白氏跑这么快,就这样捡了便宜,便宜死她了。
前世白氏没有活见鬼没有跑,张伟基得中进士,白氏跟着进京,是她出谋划策害死的常氏。
白氏跑了,龚氏更加生气。骂骂咧咧的对上常氏,只要龚氏一骂,立刻就有巴掌扇她嘴巴,被打了几次牙都松了,几回就教育过来了,忍了嘴欠不骂了。
龚氏这人挺狠的,骂不行就动手。
动手几次掉了几次腕子,龚氏才老实了。
龚氏一次次的失败只有忍下怒气。不再敢找常氏的麻烦。
白氏走了说什么也不回来。
龚氏还是惦记她的嫁妆,就让张伟基去住到白氏家里。
可是白氏让张伟基拿钱给她才能让他住,龚氏怎么能舍得出来钱,张伟基只有搬回家。
就这样龚氏有点家底儿全部败光,没有得到这个媳妇的一点儿力,倒搭了家底,等到张伟基要去考试,却是没有了一点儿盘缠。
这样闹腾,白氏就张罗和离,白氏知道了张家穷得没有赶考的盘缠,为的赶考的盘缠才停妻再娶。
白氏觉得自己是被张家坑了,怎么会给她路费?坚决拒绝了。
这样一闹,张伟基被扰乱了心神,心情不佳。
哪里看得下去书。
龚氏夫妻四处借钱,借了高利贷五十两银子,张伟基进京还是憋憋屈屈的,他觉得这些怎么能够考试完还得拜师礼等等,估计得百两。
龚氏不敢借那么多,怕的是还不起了。
一百两借上几个月,还不得变成三百两,就是高中也不可能来钱那么快,哪有什么门道弄钱,龚氏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她也没有什么道眼整出钱来。
到时候还不上,债主翻脸,什么事干不出来,龚氏对常氏厉害,那是因为常氏老实,对待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是怕得要死的。
张伟基带着五十两银子走的时候窝窝囊囊,心情不好,他也明白从常氏身上只有抠不出钱来。
对高中的信心有点不足了。
可是三年一次的考试不去可是不行,这次不去,就得再等三年,往后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太大的岁数中进士,想再娶贵女就不容易了,现在的岁数就不小了。
娶贵女也得娶一个寡~妇,十五六岁的贵女不可能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张伟基的压力大了,这次不中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
压力越大心情越不好,越不好脑袋越乱,因为没有得到白氏的钱财,张伟基的火大了。
各方面的压力让他心乱如麻,感觉特别的不好,对高中没有信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