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好笑,这个女人真是害死了雷继花觉得是没事人儿一样,又想把她打杀,试想这个时代谁敢当众打杀人,有国法在,杀人偿命,谁会拿命换命?
周世华害死雷继花才五天,她就一点不害怕还要出人命,那个治保可有那个胆子?谁那么没事就想把性命搭上?
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谁都能掌控?这魅力也是太足了吧?
吓死那个治保也不敢,有职务的可不是莽汉,也不是山大王,都顾及自己的前途,能为别人去搭上自己吗?
绝对是不可能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想的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为了掩盖你,杀人灭口,能吗?
支书当然不信蔺箫说的做梦是真的,可是周世华交不出雷继花,让支书心下疑惑。
“周世华,雷继花在哪里,你赶紧让他出来,人家的母亲要见孩子,你不能不让见吧?”
“支书!没有的事,他们家的闺女能给我儿子这样的傻子,谁信呢?他们真是合谋想讹我们家的粮食,就编了这样一个故事来蒙骗你们,乌媒婆真的胡说八道,她就是能骗,也得能骗的了眼前这个狠毒的妇人,一个人打倒这么多人,这样的人谁能骗的了?
”
周世华说的句句是理,她绝不会承认她家领来一个媳妇儿。
只要不承认谁有办法儿呢?只要你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就是这个狠毒妇人的绝招,这几天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攻守同盟做得坚固,咬牙起誓,谁也不出卖谁。
至死不承认,承认了就坏了,不承认啥事没有。
她还以为法律是儿戏呢。
政法是好对付的,以为是她自己家呢。
说到底就是一个法盲,不知天高地厚。
支书气笑了:“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说你害死了人,做得是那样吧,你交不出人来,用否认打掩护,你如果把人害死了,你怎么掩盖也是白费,那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人命关天,你负隅顽抗,后果的不堪设想的。
你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害死了人,就赶紧投案,还能减轻罪名,如果畏罪顽抗,罪加一等或是几倍,后果非常的严重。”支书算上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希望她不要负隅顽抗,这也关系他们领导的前途,不能因为罪犯搭进他们几个的前程。
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事才好,谁也不愿意出事跟着抹黑。
周世华知道罪孽不轻,怎么也得坐牢,当然不能承认,可是心虚,脸色已经煞白,浑身冷汗涔涔,心抖,手脚抖,全身都抖。
谁看不出她的害怕?一派心虚的表现。
“你怕什么,矢口否认,能否认得了吗,她就是要见见孩子,你为什么不让见?”支书真的怒了。
气愤这个女人是真的干了缺德事,不然不能这样心虚,逃得了吗?
真的做了能掩盖起来吗?
“没有的事!”周世华还在顽抗。
“不可救药!”支书怒声道。
“林小虎!这事儿我们解决不了,去报警吧!”这事真的管不了,维护不了这个人,这个法盲,自然就不懂出了事应该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一意孤行,坚持作死之路,当初蛮干不计后果,这胆子也是太肥了。
既然不能私了,自己真的不能护着这样的人。
治保急忙拦着林小虎:“哪有多大的事呢,还是私了的好!支书,还是尽可能私了吧,立即商量着怎么解决?”
支书打个手势是让他闭嘴:“我们担不这个责任,别把我们几个都搭进去。”
治保还有要演戏:“周世华,如果有这么回事,就赶紧让孩子出来见她母亲,隐瞒事实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让孩子出来吧,见见家人,不就得了。”
支书知道治保向着周世华,到了这个份上还向着个啥劲儿,也不怕自己背上黑锅?
支书不耐烦的呵斥一声:“报警!少说废话。”
治保的脸青红二白,窘然得讪讪。
林小虎看向支书,支书点头,林小虎大步走出,很快消失视线之内。
镇上的民警来了后,觉得自己是处理不了这样的案子,只有报上边,警官来了问了情况,所有的嫌疑人都被带走。
最后水落石出,找到了雷继花的埋尸处,事实胜于雄辩,几个罪犯只有老实交代。
周世华是阴谋策划者,判了十年监禁,乌媒婆五年监禁。
这是法律的制裁,雷继花是自杀,没有给她偿命的。
暴露了那个治保知情不报,被撸了职位,周世华没死也是身败名裂了,也不知道雷继花满不满意,她已经走了,这再也不能和她联系上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周世华那样的人就是应该死的。
也就是这样的结果,总比白死了强。
蔺箫带着缪帧羽来到了古代一个秀才的家里,秀才张伟基,膝下只有一女张慧贤,妻子常玉云。
秀才本身有父母俩哥一弟,哥四个,还有姐妹二个。
妻子常玉云被婆婆嫌弃,没有给秀才生儿子,成了一大罪名。
婆婆龚氏,张长河是张父。
张伟基的大哥张伟宏,在镇上铁匠铺管事,大嫂何氏。一儿一女,在镇上有房子,一家人住镇上。
二哥张伟显,在县城一个铺子当掌柜。二嫂史氏,两儿一女,也是在镇上住。
张伟基是老三。有个姐姐出嫁了。
还有一个老四是张伟基的弟弟张伟宏,在镇上饭馆当掌柜,娶了饭馆老板的女儿詹氏,两个儿子。
一个妹妹张乔,是其母龚氏的老来女,从小娇惯长大,已经十七岁,在这个时代就算老姑娘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高门不成低门不就,她想要的,人家不要她,人家想要的,她不要人家。
就这样蹉跎下来,从十一二就开始找主儿,五六年了,就是没有合适的主儿,就是她们母女一心想攀高,找不到合适的门路。
一拖就是几年,龚氏急的要死。
一门儿心思等着找进士,让她哥得中了给她找,这姑娘的心思真是高。
张家有二十多亩地,产的粮食也就够糊口。
哥四个有三个不在家的,老大老二和老四不是掌柜就是管事,都是有点儿有水分职业,月钱很高,还能搂点偷点的。
三家都住在外头,赚的钱说是都挑费了,也不往家交几个。
几家都有孙子,哪个媳妇儿都比常玉云吃香。
常玉云的父亲也是个秀才,是个教书先生,开了一个小学馆,一年有百十两的收入,其父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看张伟基聪明有头脑,学问好。
常父看重,选了当女婿,拿出了七成的积蓄给闺女做了嫁妆,几十两银子的物品,压箱底的银子三百两,嫁到张家十三年常玉云兢兢业业。
经管二十亩地,砍柴做饭洗衣喂猪狗。家中就这一个媳妇儿,伺候公婆也是她的事,常玉云虽然是秀才的女儿,在家里却是干惯了粗活的人,因为是秀才爹,家里还没有男人,也有十来亩地呢,经管地也是她的事。
到了婆家常玉云还是去那个辛苦的,她老实厚道,对人真心实意。
镇上那几个媳妇儿农忙的时候没有一个前来帮把手的,越到农忙越不回来。
等着农闲了就回来拿粮食,专拿细粮,剩下粗粮。
家里婆婆公公秀才吃的是细粮,小姑子被婆婆公公娇养,吃的跟老人的一样。秀才也要吃的。
只有常玉云母女吃的是粗粮,他们娘俩吃的谷子高粱龚氏不让去皮,连外皮磨碎了做饽饽吃,干活的是这娘俩,吃糠咽菜的也是这娘俩。
常玉云在娘家没有吃过糠皮子,到了婆家就是吃糠咽菜,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从断奶就吃糠饽饽。
她是个老实人只知道干活,言语少,对婆婆丈夫都唯命是从,咽不下糠饽饽噎的掉眼泪,也就忍着,看着孩子大便困难,也是干上火。夜里偷着哭一阵。
那个秀才天天的读书,就是想中进士就一步登天了。
自从常玉云进门,龚氏就撒手不管秀才的开支。秀才读书的一切费用都是常玉云出了,龚氏说没钱是真的,二十亩地的粮食被几个在外的人家拿走好的,常玉云这个经营地的却沦落的吃糠咽菜。
秀才并不瞅也不问,那么小的女儿吃糠饽饽,自己吃的是白米饭和白馒头,他也下得去,说什么女人就得勤俭持家敬老爱幼。
真是恬不知耻!常玉云傻狍子还以为秀才是读书人,是丈夫,就应该吃好的,媳妇就得听婆婆使唤,忤逆就是大罪,就是七出之条,她被那个秀才爹教傻了。
几个哥们儿挣钱不交家,粮食回家拿,地是她一个人种的经营的。秀才没有收入,,就花她的嫁妆银子,成亲十几年,三百两分成十几年,一年只有二十几两,根本就不够干啥,秀才花钱还挺狠,钱到手就没。
她的嫁妆也都当光了,现在没有钱了秀才对她就冷冰冰的,脸子总是黑的。
她娘心疼女儿,也是为了留住秀才的心,她娘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惦记闺女,就往这里填坑,
三百两银子五六年就败害光了,这几年都是她娘家接济,盼着秀才高中,女儿好脱离困境。她秀才爹争的银子全花到了秀才身上,也没有换来秀才的笑脸。
人就是糊涂的,总是抱着希望,希望好,希望飞黄腾达,希望站在高处,希望人们看得起,希望日子越过越好,诸多的希望让人认命,甘愿去奉献,甘愿做牛做马。就是为的那点希望,希望秀才知道她的好,记得她帮了他多少年。
你是这样想的对他做出看贡献,可是一个男人可不想记住被一个女的帮助,男人的自尊最忌讳女人对他做过贡献。
觉得是吃软饭,很丢人,可是他们就是占了女人的便宜占便宜,的时候觉得应该应分,妻子就是该为丈夫服务的,等着伺候等着吃好的,可别提女人做的贡献,听到了就觉得羞怒,被人一说就认为是揭短羞辱他,这样的心态的人,怎么会称女人的情呢?
剥削过女人的男人功成名就之后,恐怕女人记着他的落魄的时候难堪的样子,恨不能甩掉已经没了用处的妻子,好抹去他难堪到历史,喜新厌旧,停妻再娶,可以摆脱穷酸的印象,还可以再上一层楼,攀上富贵的岳家,还是个吃软饭的,却能光鲜靓丽,光宗耀祖,让人们羡慕他新岳父的权势,他也觉得是光彩。
这个张伟基就是这样一个货色,花着常玉云的嫁妆,还觉得那些都是铜臭。
用着人家的,还瞧不起人家的,以为自己是多高贵呢。
为什么得了第就休妻?没有用的妻子不能让她吃软饭。那么鄙视吃软饭,找个高门贵户的妻子不就是为的吃软饭吗?
吃的有滋有味,还自负清高。
那就是装模作样装的大瓣蒜。
这个秀才张伟基就是天下最无耻的那种伪君子,花光了老丈人的继续,前天老丈人因为劳累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了。
积蓄补贴了闺女,自几病倒,拿不出钱来医治,常玉云的母亲只有痛哭对待自己的丈夫,张家是一文钱也不能拿出。
张家确实没有收入。
常玉云一心为了丈夫读书做奉献,她父亲病危她就做不出一点儿奉献了,着急,觉得对不起父亲,只会哭哭啼啼。
龚氏听到她的哭声,不禁烦躁:“你说你吧,你爹还没死呢,你哭个啥,你是哭我们不死你爹前头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你娘呢,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是张家的人,死了是张家的鬼,你爹是应该你管的吗?
一个女子只能为夫家考虑,才是真正的贤良淑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眼里应该只有丈夫才对。”
龚氏的责难吓得常玉云赶紧收声,她有一点儿悲伤就会遭到龚氏的怒斥:“哭哭啼啼的,破家败门,一脸的晦气!”
龚氏知道她爹一瘫,这个媳妇这再也没有用了,她再也没有对这个媳妇有好感了,自己的儿子需要一个富裕的岳家帮衬,赶考需要大笔的钱,谁给出呢?
家里拿不出来,一辈子也攒不上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