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那个敌视的目光,蔺钏珍没有理会,自己是个做任务的,她的女儿早就被她害死了,还有脸再骗二次?
当妈的有这个德行吗?这哪是亲妈的行为,后妈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还有这个常氏,作恶多端的坏女人,还想控制苏三娘八辈子,真是会占便宜的货色。
蔺钏珍在蔺箫的指挥下,也不和常氏硬干,常氏打人有蔺箫的铁板挡着,骂人蔺钏珍也会变相怼回去。
现在就是帮苏三娘找回俩孩子。
蔺钏珍看了一眼胡氏和白氏两家的两个小丫头,胡氏生女鸽子,白氏生女燕子,俩丫头在七八岁,成天的就是跑着玩儿。
这家小丫头也不学刺绣文字,穷人家的女孩子都是文盲,绣花也是不会,村里的姑娘没有一个识字的,有极少几个学刺绣的,也是在城里大家族当丫环的人在大家族学的,和村里有亲戚的,可以教教亲戚家的小闺女。
好学的小姑娘就追着学刺绣,一来二去的有人就绣了东西赚钱。
白氏、胡氏这样馋懒奸猾的娘,她们的女儿能勤快?
常氏那个祖母只有见钱眼开,看到便宜就迈不动步。
这几天蔺钏珍就摸清这家人的底细,贪财,见利忘义,见到钱就迈不动步。
有利可图什么事都干,这俩小丫头就相当的财黑了,蔺钏珍想找回苏三娘的孩子,就得审问常氏孩子的下落。
常氏卖了银子,怎么会说出孩子的下落,她不说,哪找去?如同大海捞针。
只有问常氏,得有足够的利益才能换回两个孩子。
蔺钏珍不想登常氏的门,让常氏主动上门。
只有钱才能引诱她来。
两个小丫头子就是密探,她们俩的娘和那个老妖婆用来监视她的。
蔺钏珍手里突然出现五个金元宝,在桌子上歘起嘎拉哈,一个人玩儿的兴趣盎然,俩小丫头子可是蔺钏珍手里穿梭的急匆匆的玩意儿,觉得就是好东西。
眼巴巴的瞅着,像是苍蝇叮肉。
俩丫头打着眼色,白氏的闺女燕子悄悄的溜出去,找她娘去了。
白氏看了一阵,觉得这就是金元宝,她也没有见过金元宝,发丧人纸糊的金元宝她是熟悉的,很像。
这五个金元宝,一个得有五两,五五二十五两金子变成银子就是二百五十两。二百五十两,八辈子也是攒不下来。
这要是自己有!白氏不由得眼亮如星。
飞快的变成阴毒,想得到这些金子,苏氏务必死!
怎么看也是金子,是错不了的。
打死她!抢走这些金元宝,可是看到苏三娘的神色威严,她何时变得这样厉害了?看了她的神情自己的心都抖。
看看自己的两只手,杀人行吗?有那个胆儿吗?
终究没有敢动手,苏三娘不是死人,干的是力气活,她不是对手。
何时去使唤那个老太婆,老太婆视财如命,到了她手里她能吐出多少,要是自己能干怎么能用她呢?
白氏衡量半天。还没有扯明白,胡氏就大步流星冲过来。
鸽子看到白氏对上苏氏几个金黄的东西眼冒蓝光,鸽子也感觉那是好东西,是值钱的东西,自己和燕子同时看到的,见面分一份,不能让二伯娘都得去,还有她们的一份儿呢。鸽子就慌了,飞也似的找她娘来粘占住这些好东西。
这些大人孩子真是太遗传了,都是一个德行,把别人的当成自己的,还是当然的硬气。
还是冲上前,惊喜的大叫:“苏三娘!这些是不是金元宝,你哪儿偷来的?是不是偷的家里的?”
苏三娘奇怪的问:“哪个家里的?”
“当然就是我们武家了。”还是大言不惭的说道:“苏三娘,你的胆子真是大,胆敢偷这么多金元宝?”
还是伸手就要抢,蔺钏珍一把划拉到自己怀里,胡氏没有停止,伸手去抓蔺钏珍的怀里,摸了一把空,不由得尖叫:“你敢把金元宝藏起来,不上交婆婆,你敢藏私?”
蔺钏珍冷笑一声:“呵呵,你说话像脑子灌水,你怎么不把你的嫁妆交婆婆吧?”
“那,我把我都嫁妆交婆婆,你也得交,交给婆婆管着我们大家一起花用。”胡氏的脑子变幻得太快。
蔺钏珍鄙视她一眼,她怎么尽想好事,,别人的她惦记。
蔺钏珍还不知道有一个想要她命的独占她的金元宝的白氏。
这个还没有那个狠。
白氏撇撇嘴,蔑视胡氏一眼,这个女人脑子缺根弦,想没收人家的金元宝人家会听你的吗?苏氏也不是善茬,连老太婆的也不会听,怎么会听你说,真是痴心妄想!
白氏让燕子快速的告诉了常氏,常氏一听就疯了,金元宝,还是五个?瞎忽悠吧。
“祖母,孙女敢忽悠祖母吗,那岂不是大逆不道,孙女说的是真的,就是金元宝,我娘和三婶确定的,是差不了的。”
常氏听说心痒痒死了,像踩高跷一样脚下不稳的往苏三娘的屋子跑。
等她看到金元宝眼都直了,真的是金元宝,她可是见过一次的。
贱人哪来的金元宝?审视一阵,不由得计上心头:苏三娘,你显摆什么,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怎么能上得了台面,狡诈的常氏,可是智计百出的狐狸,只有自己见到的就都是自己腰包的,苏三娘怎么配有金元宝?她的金元宝是哪里来的?
来路不明,见不得光,自己见面就要得,岂会给她留着,干脆没收吧!
常氏清清嗓子,满脸的阴毒和威严,口吻带着失望和无可奈何,还有怒意与哀愁,好像多心善,晚辈做了错事不忍惩罚,对着晚辈的行为失望,管教不了透着无可奈何。
“三娘,婆婆我就那么几个金元宝,你怎么能狠心都偷走,我是准备等我老了留着你们几户一家一个,留个纪念,你怎么能一个人独占呢?
你死了丈夫是让人心疼,家人都想照顾你,这样你们就得寸进尺,仗着自己寡居,独占了祖传的财产,那样是不道德的,你还给我吧,等我走时才能给你们分了。
现在我先替你们保管,我是不能偏心你一个人的,你要想明白,可不能干不露脸的事情,让乡里乡亲讲究可不是好事!”
常氏压着心急,压着怒意,压着金元宝造成的激动和迫不及待,好言好语的劝谏苏三娘,说的是苦口婆心,谆谆相劝,做的是仁至义尽,真是一个好婆婆,儿媳偷了她的传家宝,还是这样善待。
天底下这么好的婆婆哪里有?武家怎么就出了一个呢?
蔺钏珍可笑至极,怎么这样会演戏,可惜这时代没有影后,换到后世,这个女人就是绝世影后。
蔺钏珍呵呵呵冷笑:“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是挺能演戏的,金元宝是你的传家宝吗?你们家是出身商贾还是官宦?村民只见过铜钱,谁见过银子?银子都没有见过,还认识金子了?真是好笑!
装的什么苦口婆心,还是一副官家太太的样子,你去官府说,你有金元宝,恐怕县令大人都没有见过,你还拿着表彰自己大度
,不怕县令抓你进大牢?问你一个盗窃罪?”蔺钏珍一席话让常氏发傻。
这话什么意思?许你有就不许我有?你高级什么,?比我多什么?
常氏很快醒过劲来:这是威胁她呢。
你不怕我怕?哪有这个道理?
常氏冷笑一声:“我有金元宝怎么了,有金元宝犯法吗?我有金元宝我怕谁?你就是偷的我的,你不给我我就去告你去,让你去坐牢,死到牢里才好呢!”
常氏的阴谋没有得逞,翻脸比翻书速度急速,真是小人本色。
蔺钏珍回她一句:“随便!”
常氏被噎了半死。
看着蔺钏珍大眼瞪小眼,恨不得吃了苏三娘,气得脸色比鬼还难看。
金元宝成了她的命,她不想要命了也要金元宝,这么宝贝的东西,苏三娘怎么会舍得给她,要把金元宝到手,就得把苏三娘弄死。
现在不行,大天大亮大嚷大叫,会被村民听到。
等夜深人静,悄悄地把她装麻袋坠石头,沉到河底,就说出外去找男人了,她守不住,到处乱跑,疯了。
死在哪里去,谁管得了,她谁的话也不听。
他们公婆都管不了。
常氏编好了见不到苏三娘的原因,放下扭曲的脸,讪讪的走了。
没有让苏三娘做晚饭,老二老三媳妇做的饭,好炒了一盆子腊肉梅菜干,一家人吃的香的嗷嗷叫,一大盆子也抢光了。
他们快发大财了,不吃好的还能吃孬的,以后就是山珍海味,地上走的天上飞的,都要吃遍,就是天鹅肉她要吃腻,龙肝凤胆她也要吃烦,所以今天开荤,有三斤腊肉,一顿就干进去了。
解了一顿馋,感觉有钱的滋味真好。
他们家就那么几亩地,糊口了是问题,别说是吃好的。
金元宝弄不到手,岂不是白活一辈子。
冤不冤?是极大的冤枉。
没有搭理苏三娘,没有人给她饭吃,也没有人知会她吃晚饭,么香的菜谁舍得给她吃。
一个死人还吃什么饭?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吧。
蔺箫猜武家人夜里肯定会杀苏三娘,抢夺五个金元宝。
就将计就计,借此惩治武家人。
武家人一下子就老实是,说出来hz
几个金元宝可以办很多事,还可以救回苏三娘的儿女。
先将武家人装进去,然后再论其他。
武家人够狠,夜间真的出动四个人。武家老头,武大武二武三,就抓了苏三娘,装进麻袋扔进河里,蔺箫早就准备好了人,去镇上报案,这里捞人。
打捞上来的苏三娘,灌了满腹的水,正在给她控水,镇上的捕快就匆匆的来到,看到奄奄一息的苏三娘,还有气儿。
吩咐郎中:“救活她!”
捕快就去拿武家人。
人证物证具在,霍家逃脱不了罪责,四个男人都被抓走,霍家彻底完蛋。
白氏胡氏,为了救自己的男人,拿着常氏顶罪魁祸首。
霍家人手段恶劣,罪不容恕,常氏、胡氏、白氏、这几个首恶必办。
一家七口均被判监禁,苏三娘没死,逃得一条命这样便宜了武家,如果苏三娘死了,武家是会被怕判死刑的。
被水淹了一次,总算报了前世的仇,前世的冤仇说不清,只有这个报法儿。
受点罪也是值得的。
就这样简单的计策,就把霍家人装进去,而且一点悬念没有。
武家人一下子就老实了说出来两个孩子卖去哪里。
孩子很快就找回来了。
武家人已经惩治完了,剩了一帮孩子,叽叽歪歪的,就乱了套了。
五个金元宝回归,可叹贪财的下场。
武家人就是丧尽天良的,拿着杀人当饭吃了。
这个时候却引来了吴氏,听说苏三娘有五个金元宝了。
吴氏也是个贪心的,惦记上了苏三娘的金元宝,进门就是满脸的笑:“闺女亏你命大,有贵人救你,否则你能不死吗?我说让你回娘家,你不听话,看就遇上了这个。
快和我回家吧,恐怕还会有人图财害命,让我寝食难安,成天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为娘成天担惊受怕,恐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还是回到家里安全,家里人多,能够保护你们娘仨。
孤孤单单的在这里,可怕你们的性命朝不保夕,跟娘回家吧,不要多想,我们不会要你的金元宝。”
吴氏苦口婆心的说了长篇大论,不知道底细的就会感动莫名,说的天花乱坠,心和常氏是一样的。
苏三娘不回去,急坏了吴氏,千方百计说出大天十六点儿,蔺钏珍就是不言,搬不动,拉不动,吴氏对苏三娘没有辙,最后彻底露馅儿,跟苏三娘要四个金元宝,给弟弟娶媳妇,孝敬爹娘。
蔺钏珍把五个金元宝都给了她,说是以后再也没有来往了,就此断绝关系。
吴氏乐得够戗,痛快的答应高兴的走。
苏三娘说了一句金元宝是假的。
吴氏不信。大笑走人:“你心疼啊,舍不得啊,跟父母还这样吝啬,你亏不亏心,心里没有父母,只有你的孩子,养那个拖油瓶有什么用,不如再嫁一个好男人,对父母多尽点孝,也不枉我们养你一场,多给我们攒点养老钱,让我们过得好一点,也不枉你披了一张人皮,也算是个人!”
蔺钏珍听了吴氏这些话,真想替苏三娘抓花她的脸,这是什么娘:“你痛快走吧,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从此两不相欠,你没有资格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