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霍允城!你说话怎么那样不要脸,我自从进你们家门,没有有花过你一文钱,你七次从我这里弄走五千两,你的脑被驴踢了吗?”
“我花过你的钱?我怎么不记得。”霍允城就是那个最不要脸的,瞪眼不承认。
蔺箫也是懒得跟他计较这个,自己要收拾的人,他不坏自己还不收拾呢,他越坏越好。蔺钏珍是有钱,他外祖父是巨商,跟她母亲陪送的就不少。
看她要嫁当世大儒的儿子,外祖父是要借霍家的门面壮大自己是产业,给蔺钏珍陪嫁银子五千两,都被这个渣男给算计走花了,他考试一场一场的,可没有少花银子,也没有少作弊。
科考舞弊的现象多了。
他们霍家也不是干净的。
霍允城没有想到这个一向窝囊的女人牙尖嘴利,寸步不让的针对他,她怎么就突然这样大的胆儿了?
“你少胡说八道!”霍允城色厉内荏吼了一嗓子。
“你羞恼成怒了?你心虚了,你敢不敢起誓,你要是花了我五千两银子,你半夜就遇鬼!”蔺箫也不跟他讲理,这样的人渣怎么会讲理呢?
只有用神鬼来吓唬他。
“城郎,你听她在诅咒亲夫。”甄玲媛找着缝子就下蛆,千方百计的踩人呢。
听着叫的那么牙碜,蔺箫讥笑:“是你亲夫,这个人渣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甄玲媛又在钻空子。
“没想到这个人渣只有阴损,早知道怎么会搭理这个人渣。”蔺箫鄙视这对怂奸坏的男女。
“城郎,他骂你坏,坏她什么了,她竟然污蔑你。”甄玲媛踩人是不会够的。
“蔺钏珍!你说我坏,我怎么得罪你了?”霍允城理直气壮的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在背地干的好事,说的什么话,你还以为就那么保密,你们研究怎么害死我,抢夺我的孩子,我知道了。”蔺箫就是要揭出她们的底细,散布在人世间,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行径。
“嘿嘿嘿!蔺钏珍,你说话真是好笑,我怎么会养你的孩子,想孩子我自己会生,给你养岂不是傻瓜,谁干费力不讨好的事,白白的伺候你的孩子,我有病吗?”甄玲媛觉得自己驳斥死了蔺钏珍,不由得意。
“你说的对,你就是有病,你有病生不出孩子,就算计到我的头上,两年没有登门的霍允城,突然就进我的院子,这就是你们的奸计,去母留子,谋我的性命抢我的孩子。”
甄玲媛不由得尖叫:“你胡说什么?胡乱的猜想,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坏,谁稀罕养你的孩子,我闲着没事犯~贱吗?”
“你可不就是犯~贱,自己生不出孩子,不犯~贱哪来的孩子,抢别人的儿子想养老呢。”蔺箫指着她的鼻子哼一声。
“你都是瞎想的,你在散布谣言,你想毁我们的名声。”甄玲媛急吼吼的,这样的事让人认为是真的,真是毁她的名誉,他是要偷偷的养蔺钏珍的孩子,说成是自己生的,不让孩子知道真相,免得大了离心离德。
竟然养他,就得让他认成是亲生母,绝对不让他知道身世,等蔺钏珍死掉,就把她她的孩子抱走,自己就想法冒充是孩子的亲妈,就说她的孩子胎死腹中了,谁上哪儿验证?
是不是自己身边出了背叛的下人,给她通风报信:“你不是胡编的,你是哪儿得来的消息?”甄玲媛紧追着问。
蔺箫希望她铲除她身边的狗奴才,让她疯狂的杀起来。
死一个少一个,让她杀自己的人,别人看热闹。
蔺箫很会放烟幕弹:“我怎么会胡说呢,我可是用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听得真真切切,一个字不落,你们是怎么研究的说的是什么我可是都记住了,一个字也不冤枉你们。”
甄玲媛是多疑的性子,蔺箫说的这样,她是绝对不会信的,她想的准是有人被蔺钏珍收买,只有她身边的人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出卖她给了什么利益?
打俩人出手就是五十两,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趁钱?用多少钱收买的?
谁敢背叛她?可是不想活了?
气死她了,愤怒的拔腿就走,急急的到了自己的住处,召集满院子仆妇丫环,就立即审案。
下人看到她的硬生生的德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知道她的狠劲儿,个个噤若寒蝉,小声的向身边的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得到的是被人的摇头,也是满脸的懵比。
人人面带疑问,个个的眼神慌乱,不知道惹了什么祸,牵连上自己会被活活打死的。
这些个下人就是发贱,不敢得罪狠厉的,只想欺负老实的,对善良的蔺钏珍他们是八个眼儿看不上,瞧不起,不是鄙夷就是挑衅要不就是糟践,说的话都带刺儿。
跟厉害的主子就是战战兢兢服服帖帖,点头哈腰,跟哈巴狗一样一样的。
让人看着恶心,遇到老实主子就当软柿子捏了,觉得理所应当。
“都给我老实点儿!”甄玲媛怒喝一声:“自己都干了什么?主动交代,别等有人指出来,想要小命,就自己主动交代,否则会让你万劫不复!”
甄玲媛吓唬加威胁,满面寒霜,眼现杀机,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过了一道鬼门关。
什么事?主子这样怒,这样沉不住气,这样歇斯底里。
一个个心里画魂儿,神不守舍的,干脆就战战兢兢,想找地缝儿钻进去。
沉默了几息之间,下人们就像过了一万年,太压抑了,什么事就痛快的说吧,何必这样煎熬人?
这个二夫人太狠了。
不由得人人惧怕。
“干过亏心事的还不站出来!”甄玲媛终于发话了,说的让大家不明白,干什么亏心事了?谁干亏心事了?
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都在懵登。
究竟我的什么,不如明说,谁还没有亏心事,只是占点小便宜,划拉点东西啥的,说出口来岂不要退出来。
来之不易的这点东西,也是为了填补家用,为奴才容易吗?我们太难了。
说什么说?值得说吗,几十年都是这样活下去的,那是事儿吗?
没有一个奴才说话,认为那不是亏心事,辈辈的奴才都是这样活着的。算事吗?
“不说?是吧,一个个的都是铁嘴钢牙,刑房的!”甄玲媛断喝一声,行刑的立即上来。
“奴才们在!”行刑的威风的站在一排。
“挨个的给我打,打得说实话为止!”甄玲媛怒气冲冲,厉声吩咐道。
“奴才遵命,刑房的詹婆子虎虎生威,答应的痛快:“二夫人,从哪个开始?”
一句话把甄玲媛问愣了:都打吗?全都打过来?自己才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甄玲媛爱面子,自己反复无常的会被人讥笑,牙一咬:“从队的一头开始,挨个打,打到招认为止!”
行刑的婆子问道:“让她们招认什么?
”
再次把甄玲媛问住:“让她们招亏心事!”
行刑的婆子不能再问了,眼看二夫人要恼了。
“拉出去打!”行刑婆子一声令下,上来拉人,可是队伍已经乱了,谁都往后躲,谁也不想挨打。
院子里立即乱遭起来。
“怎么回事?”甄玲媛愤怒问道:“一个个想造反了敢抵抗不服打,给我往死里打!全部打死!”
为的什么事把全体都打死,哪有这样干的?
有人偷偷跑去找霍允城。
霍允城急忙来了:“媛儿,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一会儿就忘了?
甄玲媛是从没有过的羞怒,有人敢背叛她,出卖她,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干呢,就让蔺钏珍知道了,让她有了防范,自己还怎么干?她肆意宣传了这件事,掉自己的名誉。
不让她羞怒才怪,谁敢欺负过她?谁敢欺骗过她,那个敢出卖她?
头次遇到这样的事,在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出卖她,她不杀人才怪!
“城郎忘了,有人出卖我们。”
“那你也不能全打,明日谁来维持府里的庶务?”
甄玲媛就是一惊:自己怎么乱了方寸,不能全打啊,应该观察是谁出卖的自己,找到真凶再惩罚,自己怎么就这样没有沉劲?全府的人都打了,岂不叫蔺钏珍笑。
蔺钏珍准笑她笨了,正中了她的下怀,打了自己的奴才她怎么能不高兴?自己的奴才都欺负过她,她能不记仇吗?
不要让她得意,就拣几个扫院子的打一顿吧,这样收回成命,岂不失了尊严?
照顾她的自尊心,她也要打得半死的几个人:“把那几个拉出去打死吧!”
她句句不离死字,真是把人命当草芥,草菅人命,太猖狂了。
她这样说,也是抱着目的,打死几个扫院子的,就是敲山震虎,自己要捉拿奸细找不到是哪个,先威胁一下儿,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不去泄露自己的秘密,先控制住人,不让那个贱~人得到消息,好把她算计得死死的,自己才能如愿以偿。
霍允城也是觉得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要是有人总偷听她们的秘密,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敌人总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岂不晦气。
先控制住才是正事。
霍允城没有阻止甄玲媛打人。甄玲媛扔下话就不管了,行刑的真就把她指的七个人打死了,不管那七个人人怎么哀求怎么哭嚎,也没有得到赦免。
第二天京城就传遍了,首辅的女儿无缘无故的打死七个扫院子的,藐视人命,草菅人命,七家苦主堵在霍家大门前讨要说法儿。
这一天霍家乱了。
官府竟然进来调查,为什么打杀人?
甄玲媛理直气壮的:“是我的奴才我想打杀就打杀!”够硬气的。
国家律法可不是成了你的奴才就可随意的打杀,奴才犯法是要交官的,刑狱要按照罪名判刑。
自己家打杀是不合法的。
古代一些书上说的主子自行处置自家的奴才,那都是大家族和官宦人家自己认定的权利,可不是律法上出现的。
大家族和官宦人家自觉高门贵户,脸面极强,出了违纪的奴才就怕别家看笑话,就是不让别人家知道出了那样的奴才,有权有势,就是偷偷地解决掉那样的奴才,老百姓孤掌难鸣,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平民老百姓打不起官司,自家的人屈死也是不敢上公堂,只有忍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富贵人家就可以打死奴才了,民不举官不究,死了就是白死,因犯了事被打死的更不敢声张,屈死的只要有点风波,主家出个十几两银子就能息事宁人。
延续下来就是这样的习惯了。
谁家无缘无故一下子就打死七个奴才,都是扫院子的,能有什么大错,还是三十来岁的人,家里都有孩子,剩下了孤儿好可怜。
这事儿干得太缺德了,公然的引起民愤,官府一来,甄玲媛还是怕了。就往蔺钏珍身上推,说是蔺钏珍说的是这七个人出卖她,她听蔺钏珍的话她才气得头脑一热,还给行刑的婆子扣了一个帽子。
甄玲媛对官差说道:“我没有让打死人,我只说处罚她们,她能们失手打死人那是他们的事。”她推得倒干净,好像没有一点儿她的事,真是仗势欺人,横推车,不讲理。
都是她的理,没有她的罪过。
蔺箫只说了几句话。官差就认成甄玲媛撒谎推卸罪名扣到别人头上。就是她让行刑的婆子打杀人,上百号的人听着,就没有一个说真话的吗?
就不信全府的奴才都是向着她的。
有首辅在,没有人敢检举甄玲媛。衙门要追究甄玲媛的官差,立即被撤换,压下此事。
蔺箫能让她压下吗?怎么会?这些个官差扳不倒甄玲媛,甄首辅不倒,甄玲媛是不能伏法的,最关键的是推倒甄首辅。
甄首辅得皇帝宠信,家族几百年的根深蒂固,盘踞半个国进的地段。
都是仗着皇帝对甄首辅的宠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几十年,习惯了俯瞰众生,根本没有把死几个家奴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