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这样就少挨十板子,王熙凤是盼着把贾琏打得几个月下不来床,尤二姐嫁人鼓了肚子,贾琏也就没辙了。
贾琏少挨了十板子,王熙凤的心里可是不舒服的,可是她还得演戏,装着关心贾琏那个无情无义的狠毒人。
装相给贾府这帮老东西看的。
行了,等自己病好了慢慢地收拾贾琏。
心急不吃热豆腐。
就得暗暗的来,毕竟自己还是指望有贾琏这样一个人自己才能在贾府站住脚。
王熙凤不再纠结了,叫了萍儿和丫环仆妇们,把链二爷抬进她的卧室,请了郎中治疗。
王熙凤一番的殷勤,脚步也是轻快了,脸上的笑容多得很,只要一看贾琏,她的脸就是一片愁苦疼惜,让贾琏看了王熙凤就是换了一个人对他。
转脸,王熙凤愉悦的去操持尤二姐的婚事,搜刮了不少丫环婆子不喜欢的给尤二姐添箱,怎么也得对付一下儿尤氏的二千两。
给尤二姐凑够了十四抬,装的都是假货,赝品不值钱的东西,怎么也得掩尤氏的耳目,让尤氏把话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什么。
贾琏下不了炕,还是心不死,他只玩儿了尤二姐一次,那样温馨的女人柔柔软软的,让他魂牵梦萦,他怎么能死心?
贾琏无耻的求告王熙凤:“凤姐,我只尝到了二姐的一点儿滋味,你让我玩儿够了,我绝对就不会瞅她了,我会天天夜里和你睡一起,抽时间才玩玩儿她,我对她没有真心,哪句都是糊弄她的,我对外边的女人只是一个新鲜,不会长久的,我永远跟你是一心的。你求求老祖宗让我纳她为妾,玩儿够了我就把她送人,凤姐,你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我就是不甘心,大哥和蓉儿都可以玩儿她,为什么不允许我,是不是我太窝囊,没有人拿我当回事,你会跟着我让人瞧不起的,我就想争这口气,凤姐你帮我!”
贾琏这个无耻之徒以为王熙凤是尤二姐那个愚人,哄尤二姐成功,就来哄王熙凤了。
王熙凤是怎么练的功?心里如冰,脸上笑如春风:“二爷,你太高看我,老祖宗是听我指挥的吗?二叔是好相与的吗?贵人那里不知怎么嫌弃你呢,你已经影响了她的晋级,老祖宗才这么恼,你想玩儿~女人,烟花~柳巷多得是,哪个不比尤二姐可人?
你让我去忤逆老祖宗的意愿,你不如直接一棒子打死我,我触犯了老祖宗的禁忌,我的下场是什么?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有多为难,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我就死在你面前,可是我说了好使吗,我就是说了,你也以为我不给你使劲对不对?如今你这样逼我,是不是想让我死?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得随心愿。”
王熙凤呜呜的哭,解下汗巾就往房梁上扔,一哭二闹三上吊,王熙凤最会演这出戏。
萍儿最会度量王熙凤的心思,最会配合王熙凤演戏,萍儿最是王熙凤信任的,唯王熙凤适从。
萍儿更是会演戏的,就抱住王熙凤哭:“主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巧姐儿还那么小,不为别人也得为巧姐儿活着,主子,你不想活了奴婢和巧姐儿都得跟着。”
“呜呜呜!呜呜呜!”满屋子的哭声,小丫鬟早就跑去告诉王夫人,王夫人就派人告诉老祖宗,王夫人先来了,正在劝王熙凤,老祖宗的软骄也就到了。
看到了这里的乱,心情特不好,大骂贾琏不知廉耻,忤逆不孝,逼着媳妇干大逆不道的事情:“贾琏!你还想挨罚就说话,还记着你的十板子呢,你就别做梦想尤二姐了,那样无有廉耻的女人做个通房都不配!
你这样不忠不孝的畜牲,再闹,就会被打杀了,免得你祸害家族,被你连累会被祸灭九族的,我们不容你把家族祸害死,你成了家族的祸害,就必须除掉你。”
王熙凤好像才反应过来:“老祖宗,我求求你,放过链二爷,他只是一时糊涂,您这样说他就再也不敢了。
是谁这样多事跑去报信儿,一点儿事惊动姑母和老祖宗,一定严惩不怠!”王熙凤真会装,她不闹老太太会知道?她就是闹得让满府皆知,就是担心贾府的当家人变了主意,为了链二的子嗣,纳尤二姐为妾也不是新鲜事。
她一闹,贾府的当家人,恐怕宫~里人得到消息,耽误了贵人的前程。
她闹一闹,他们就会提高警惕,就会提醒一次,不敢在国孝期间纳妾,也好顺利的把尤二姐嫁出去。
闹完了还要把责任推给别人,她可没有让人去报信,贾琏的喜恶对王熙凤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她没有想和离,也不想被休弃,她还要跟贾琏过,不能把贾琏得罪太深。
还要整治贾琏还要不让贾琏恨,这就是王熙凤的手段。
她要把握绝对的掌控权。
荣宁二府绝对的受她掌控,这就是王熙凤的壮志。
贾琏被臭骂一顿,明知道王熙凤在整治他,却说不出来理由,想强干他动不了,想偷娶没处藏身,他把尤二姐藏的那样严密,也没有逃过王熙凤的耳目。
王熙凤总是让他说不出来话,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在老太太的镇唬下,贾琏没有再敢作妖,他不能动,他的随从被他吩咐出去,在王熙凤的厉眼下,也不敢真的去尤二姐那里,回来只托词进不去尤二姐家里,贾琏的随从怎么敢得罪王熙凤,王熙凤的手段谁不怕?和王熙凤作对,找死呢。
贾琏躺了半个月也没有能够爬起来,他是身娇肉贵,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疼得他不敢动。
也是觉得没有希望了,还有几天尤二姐就要出嫁,贾琏实在是想极了,觉得也能走了,就让随从搀着走到院里,叫上了软骄,奔宁国府。
这次登门,门口没有把门的,贾琏进的很顺利。
直奔了尤老娘母女三人住的院子。
一直没有人拦着。
到了尤二姐的房前,小丫鬟看到了链二爷,慌忙的往里跑:“姑娘不好了,链二爷来了。”
尤三姐正母女三人在给二姐做嫁妆,二姐倒没有理会,还是安稳的绣着绣鞋。
三姐猛然的看向小丫鬟:“这么不稳重!他来了能怎么样,他是谁?你惊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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