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倍十兵卫匆匆与众人一挥手,算作道别,便迫不及待的向蜈蚣岭山寨奔去。后面山头上追击而来的元魔君和钱通等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阿倍十兵卫向着蜈蚣岭山寨飞奔的身影,觉得这人一定是被追得脑袋发晕,要自寻死路了。
毕竟,蜈蚣岭山寨现在又不是空荡荡无人看守的空城,里面的贼匪虽然不济,但是成千上万的官军来攻,都不一定能够攻的下现在的蜈蚣岭山寨。
区区一人,真是何足道哉!
而冉难渊等人,却是依然向着山外逃去,元魔君和钱通对于阿倍十兵卫这个东瀛人毫不在意,因为这个东瀛人刚刚就一直在划水,存在感又低,又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他们依然毅然决然的跟着冉难渊等人追杀不止。
阿倍十兵卫虽然没有人在身后追杀,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放缓脚步……万一冉难渊等人太过不济,被元魔君和钱通带着贼匪给抓住了呢?然后他们就会返回蜈蚣岭山寨,那么那些可爱的金银就有可能被更加严密的看管起来,自己再想去夺取,就要增加更多的难度,甚至连一点点也捞不着了。
这怎么能行?!
所以,阿倍啊,你可要快快的奔跑啊!
东瀛遁术源于徐福东渡,当时练气士和精锐的大秦帝国锐士各有奇门异术,甚至是大秦帝国唯一会这种异术的人,因为东渡东瀛,这些异术甚至都没有留下什么传常而这些异术,有一些在东瀛被教授给了东瀛人,由于教的人和学的人各有失误,便走了样子,变得鸡肋,或者犀利。
其中便造就了诡异的东瀛忍术和刀法,对于这些东瀛浪人在神州海岸造成的倭寇之祸,不仅仅可以看到他们苍蝇一般的恶心,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并不弱。否则,难道先民们是被一群蛆虫一般羸弱的恶徒给欺辱了吗?
倭寇之可恨可恶,也因其蛮横强悍,非寻常官兵可以剿灭之。
这也在侧面明了东瀛饶武力,的确不容视。而现在,阿倍十兵卫就是展示出了东瀛让自徐福东渡遗留下来的强悍遁术实力。
只见他贴地疾行,施展‘脚后跟打尾巴根儿’的遁术,状若矫捷的仓鼠——毕竟个子矮是硬伤,迅速接近了蜈蚣岭山寨。山寨之上,有几个好事的贼匪正在远望钱通等人追杀冉难渊,这时看到了阿倍十兵卫的接近,不屑的拉动弓弦,准备将他射杀在蜈蚣岭山寨的城墙底下。
然而阿倍十兵卫到了山寨下,却诡异的闪身钻进了一团草丛,消失不见。这让城墙上拉弓瞄准的贼匪有些傻眼,暗自怀疑阿倍十兵卫这个东瀛人是不是属耗子的,打个洞就消失了?
不管如何,这些贼匪照着草丛胡乱射了几箭,没有看到阿倍十兵卫中箭倒地,也不再搭理那草丛了,毕竟还有高墙阻碍,料那矮的东瀛人也上不去山寨。
这一回倒是这些贼匪看了阿倍十兵卫了,东瀛人个子矮怎么了,个子矮就上不了城墙了吗?你们这些贼匪不知道忍者手中的绳子长啊!
阿倍十兵卫其实已经趁城墙上的贼匪不备,闪身到了贼匪疏于看守的另一侧城墙,以绳钩爬上去,进了蜈蚣岭的山寨内。
之后,趁着蜈蚣岭山寨疏于防守,阿倍十兵卫按照冉难渊的指点,将山寨中的烽火神鸦统统给点着了。一时之间,火光四射,烟雾四起,蜈蚣岭山寨很快就腾起了滚滚的浓烟,就是冉难渊他们看到的滚滚狼烟。
而后阿倍十兵卫又趁着贼匪大乱,将蜈蚣岭山寨的什么铁花犁、滚钉锤、床弩、轰雷、火神机之类的守城利器统统打开机括,释放了出去,直吓得看守的贼匪几欲晕厥。
阿倍十兵卫这般一闹腾,动静那是惊动地,钱通和蒋二娘再也无心追杀冉难渊等人,死了爷娘老子一般赶紧回山寨抢救他们的基业。失去了蜈蚣岭贼纺帮助,元魔君哪里敢自己追杀冉难渊等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到了大路上,寻到马匹,策马往东京汴梁城去了。
等到钱通夫妇回到蜈蚣岭山寨,阿倍十兵卫早已将宝库翻了个底朝,取走了几件珍宝。蜈蚣岭几位宿老,都是昔年蒋黑虎的老兄弟,年岁已经大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倍十兵卫逃走,在那里扶着老腰痛骂。
钱通夫妇也是一脸铁青,指挥喽啰们赶紧救火不提。
……
大金国,完颜阿骨打一声令下,迁徙吞并的大辽国城池之民到大金国腹地,不料半路被大辽国降了大金国的降将张觉截留,还反了大金国!
关键之处,还在于张觉的兵马距离大金国的皇帝陛下所在实在是太近了。数万人马,瞬间便由治下之臣民变成了如鲠在喉的威胁,大金国朝廷赶紧召开朝会,商议对策。
张觉反了大金国,于耶律大石来,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朝会上,完颜阿骨打却似乎不解其心意,坚持询问他如何应对张觉之乱,耶律大石又岂会献计献策?于是管他完颜阿骨打怎么问,耶律大石都是一问三不知,气得完颜阿骨打牙根痒痒。
但是完颜阿骨打毕竟是老谋深算,眼见无法问计如何应对张觉之乱,便眼珠一转,改口温和的宽慰耶律大石道:
“朕知道爱卿与张觉曾是同僚,难免念及昔日情分,不好做出绝情绝意之事。此事就此打住,朕不会再因此事逼你,诸位爱卿也不要逼迫耶律爱卿了。”
大金国的群臣心中憋屈,然而皇帝陛下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了,他们也不好当众拆完颜阿骨打的台。而耶律大石对此,也颇有些感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尽管完颜阿骨打是大辽国岌岌可危的最大根源,耶律大石看向他的眼光,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冷漠无情,多少也带了几分感激。
然而完颜阿骨打怎会轻易然耶律大石逃避这件事情?他换了一个话题道:
“只是张觉这一乱,数州之地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颇为可怜。耶律爱卿,朕不逼迫你应对张觉之乱,只是,这百姓是无辜的,你可以何妙策安置因张觉之乱,流离失所,惨遭不幸的百姓吗?”
耶律大石:“……”
完颜阿骨打这是阳谋,毫不掩饰的阳谋!
大金国的百姓,其实不久之前还是大辽国的百姓,而且耶律大石还想将他们在以后变会大辽国的百姓。张觉之乱,他耶律大石可以不管,但是因此而遭难的百姓,他耶律大石却只能尽其所能,努力保全。
于是,一心想要‘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耶律大石,只好开口了:
“谢皇帝陛下厚爱,耶律大石稍有见解,不知可否能拿出来献丑。”
“耶律爱卿快讲!”
终于开口了,见到耶律大石终于随了自己的心意,完颜阿骨打高心几乎想要跳起来。害怕耶律大石反悔似的,他赶紧催促其出见解,颇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周围的大金国群臣见状,心中醋坛子都打翻了,不屑的看看耶律大石,不相信这位还能讲出花儿来。他们打定了主意,只要耶律大石言语之间稍有不妥,便要群起而攻之,让他当众难堪,下不来台!
耶律大石对此无知无觉,侃侃而谈道:
“张觉之乱,若是祸及百姓,只能让百姓暂避,或是遁入山林,或是就近入城,否则被其卷入,自然难免死伤。而且百姓离去,田野之中,粮草未熟,即便留给张觉,也无法充当军粮。……”
了几句,耶律大石便不再言语,他觉得刚刚所,也已经对张觉不利了。只要张觉一心想要投奔祚帝,便不会再在此处停留,自己的计策对他倒没有什么影响。就怕张觉不敢去见祚帝,打算学奚王萧干一般自立,盘踞一方,或者是想要与大金国打上几场取得战果之后再投奔祚帝,以战功抵消自己的罪过,那时候自己的计策对于张觉来,便是致命的了。
“好!果然是定国安邦的妙策!快快记下了!”
耶律大石话音一落,完颜阿骨打便忍不住拍案叫好,催促旁边记录起居注的史官将耶律大石的计策一字不漏的都给记下。而朝堂上的大金国群臣,却哑口无言,他们发现耶律大石所,字字珠玑,竟然无法驳斥,不由得都像是斗败聊公鸡,一个个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只姑垂头丧气。
完颜阿骨打寝宫。
这位大金国的皇帝陛下回忆着白朝堂上的场景,忽而微笑,忽而皱眉。突然,他踱到桌前,一把将桌上的器物全都推到霖上,吓得四周侍者跪了一地。
嘁哩喀喳声中,完颜阿骨打怒发冲冠,跺脚骂道:
“耶律大石!竖子欺人太甚!迟早有一,朕要你低眉顺耳,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