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
不耐烦了阿倍十兵卫的抠门儿,红芍药愤怒的吼道。这一声吓得阿倍十兵卫一个哆嗦,想到刚刚红芍药那疯魔了一般的手段,心中一寒,阿倍十兵卫顾不上心疼自己怀里的钱财,对这个怪僧人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这位大师,我们得付多少银子啊?”
名为‘刘大能’的怪僧人两眼一翻,果然不再搓手指了。他虽然闻言心中大喜,却是双手合十,故作深沉的微笑着道:
“南无阿弥陀佛!相见即是有缘,施主看着给就是了,一切随缘!一切随缘!”
要是真的随缘,我只给一个铜板可不可以啊?!
阿倍十兵卫心中腹讳不已,正当他琢磨不定,一只手在怀里摸来摸去,旁边的红芍药已经急的不耐烦了。伊人迅若惊雷闪电的出手,直接将阿倍十兵卫的臂抓住,猛然一抽,阿倍十兵卫便觉得一股沛然巨力,无可抵挡的将他在怀中的手给抽了出来,顺带着带出了一枚金锭,甩飞到了半空郑
“不要啊!”
惊呼一声,阿倍十兵卫伸手就想将这枚金锭抓住。可惜红芍药的速度更快,她长袖一挥,阿倍十兵卫便扑了个空。然后不等阿倍十兵卫转身去红芍药那里抢夺,她便甩手将这枚金锭扔给了眼前的怪僧人刘大能,而阿倍十兵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枚金锭落到了刘大能的手中,顿时放弃了抢夺,像个受气的媳妇儿似的,垂头丧气的坐倒在地。他阿倍十兵卫随意欺负红芍药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红芍药这一扔,也是带着情绪的,不由自主的便用上了内力。毕竟,她才刚刚踏足‘至阴元功’的第六重境界‘乾坤至阴’,体内的内力犹自汹涌澎湃,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难以顺利的操控。而伸手接到这枚金锭的怪僧刘大能,纵然早早儿的见到红芍药脾气暴躁,心里有了防备,也还是被这枚金锭上蕴含的沛然巨力直接将伸出的手掌击到胸口。一股巨力,让怪僧刘大能隔着手掌,都感觉胸口发闷,呼吸为之一窒,竟是差点儿受了内伤!
好强!
仗着多年苦修的内力,怪僧刘大能终于成功的将这枚金锭接住。他摸着似乎不怎么平整的金锭,低头查看,便见到这枚本该光滑的金锭,上面似乎印上了皱褶。刚刚红芍药随手一扔,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还将金锭握的变形了!
眼前这个看似青春年少,娇柔美丽的女子,竟然是个一流高手!
怪僧刘大能心中一凛,不过,更多的却是兴奋。这个女子武功非凡,若是将她吸纳进教中,自己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教主到时候赐下赏赐,自己便又能够赚上一笔不菲的赏钱了!心中如此盘算着,怪僧刘大能对于红芍药刚刚无礼的扔金锭举动,也不觉得恼怒了。
若非心中有了一番盘算,就冲刚刚这样金锭朝他一扔,怪僧刘大能便会翻脸。有钱了不起吗?!就算是想用钱砸死他,也得足够多,他刘大能才会开心!
见这怪僧拿了金锭,犹自在那里发呆,红芍药更是恼怒,左额‘神烦’二字红的发亮,高声对怪僧刘大能催促道:
“这位大师!钱财已经给你了,你倒是快点儿来帮忙啊!”
“哦?喔!好好好!”
怪僧刘大能被红芍药一番喊叫喊回了魂儿,急忙收了金锭,上前查看独孤秋的情况。粗略一看之后,他一拍大腿,撸起袖子对三人道:
“哈哈!南无阿弥陀佛!果然跟佛爷我想的一样!这位施主应该是施展了什么秘法,受了一些内伤不,还负担不住秘法的威能,致使筋骨受创,一时无法行动了!而且,一旦触碰他的身体,自然就是触碰了他筋骨的创伤,便会痛彻心扉。你们之所以无法移动他,也便是因为如此了!”
红芍药听了怪僧刘大能这番话之后,觉得似懂非懂,不过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便赶紧追问他道:
“那么,大师您有办法医治他吗?”
“贫僧自然是不会高深的医术滴!”
怪僧刘大能这话一出口,旁边呆坐着的阿倍十兵卫便欲跳起来找他要那枚金锭,不料刘大能紧接着又道:
“但是,贫僧有办法,能将这位施主移走!其实,这位施主身上的伤看似严重,实际上只要修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只不过现下要受几折磨罢了!”
“那就请大师赶紧将独孤弟弟移走吧!”
红芍药听怪僧刘大能独孤秋并无大碍,顿时心中一松。而阿倍十兵卫眼见此情此景,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要不回那枚金锭了,便又坐回地上伤心。
在红芍药灼灼目光的注视之下,怪僧刘大能微微颔首,从身后解下一个贴着身子的大口袋。刚刚虽然三人注意到了他的矮胖,却没有发现,原来他的背上背着如此大的一个布袋子。怪僧刘大能似乎是向众人解惑,得意的道:
“我这袋子,乃是‘金蚕混元袋’!配合我师门独门武功,能够困人于袋内,纵使他带着神兵利器,一时半刻也挣脱不出来。今回我自然不是用这袋子来困独孤施主,只不过利用这袋子的阴柔之力,尽力让独孤施主不被外物外力触碰,便能减轻他的痛楚。我等再带着这‘金蚕混元袋’离开,不就将独孤施主带走了吗?”
见到这怪僧刘大能如此有把握,红芍药紧绷的脸儿也缓和了起来,就连话的态度,都变得客气了许多。话之前,还稍稍犹豫,微微躬身道:
“刘大……刘大师真乃世外高人!请刘大师施展手段,将我这弟弟移走吧!”
怪僧刘大能见状更加的得意起来,他这‘金蚕混元袋’倒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论到一些奇特的功能,还真是江湖上少见的异宝。只见他捡起地上贼肤落的长刀,在路边砍起了树干,让红芍药等人一头雾水,却一时不敢追问。
“刘大师?!”红芍药等怪僧刘大能砍了好一会儿树干,还没砍进去一半儿,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您这……是在砍树?”
“是……是啊!呼呼……好累!我得砍一段半丈长的树干……呼呼……放在两匹马背上……呼呼……好累!然后,将‘金蚕混元袋’……呼呼……吊在中间。”
才砍了一会儿的树,怪僧刘大能便累得直喘,让红芍药很是担心,害怕一会儿他安置独孤秋的时候再出什么差错,让独孤秋伤上加伤,便吩咐道:
“阿倍十兵卫,你帮帮刘大师!”
见阿倍十兵卫闻言懒得动弹,红芍药又加了一句:
“给你一枚银锭,算是报酬!”
“纳尼?!”
一直在一旁咸鱼的阿倍十兵卫闻言瞬间弹起身,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儿,对犹自弯腰直喘的怪僧刘大能大叫一声:
“这位高僧请让开!看我阿倍十兵卫的‘鬼斩’刀法!”
着,便见阿倍十兵卫迈着碎步跑到那颗树干跟前,大喝一声,右手拔刀,一挥之间,还剩下一半儿胳膊粗的树干便被他一刀斩断。看着迎面倒下的树木,阿倍十兵卫向旁边一闪身,手中刀光绽放,然后收刀。只见倒地的树木枝干散落,中间一段半丈多长的树干已经光溜溜的,让怪僧刘大能看得连连满意的点头。
然后,怪僧刘大能将身后背着的‘金蚕混元袋’一抖,原本好似案板大的灰扑颇袋子,便如同吹了气儿一般变大了数倍。再见刘大能持着袋子向地上的独孤秋一蒙一旋,便将他整个儿人给装进了袋子里。招呼红芍药和阿倍十兵卫帮忙,将‘金蚕混元袋’往那截树干中间一系,再将树干架在两马背上,果然期间独孤秋都没怎么吭声,显然是未曾损山他。
事实也确实如此,独孤秋刚刚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到了云端之上。四周似乎都能摸到边界,探手去试的时候,却又够不着边儿!
收拾停当,众人赶紧离开了簇,毕竟这里是贼匪经常劫道儿的地方,保不齐再有大波儿贼匪前来,到时候被贼匪围攻,可就不妙了!
途中,怪僧刘大能便向红芍药和阿倍十兵卫伸出了橄榄枝,三人这才明白,怪僧刘大能乃是‘白莲圣教’的一位外事长老。这‘白莲圣教’原本是‘黄巾军’的一支,东汉末年巨鹿的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揭竿而起,喊出‘苍已死,黄当立,岁在甲子,下大吉’,拉扯数万大军作乱。
虽然最终事败,依然还有残党留存。历经数百年,先后以‘弥勒教’等名头,妄图起事造反。至现今的大宋国,便化身为了‘白莲圣教’,趁着下贼匪四起,迅速壮大,颇有推翻大宋国朝廷的野心。
怪僧刘大能身为其外事长老,见到红芍药等人武功超群,便起了招揽的心思!当他向红芍药明此事,红芍药仰面朝,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