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突兀的闯入怀中,柳苏苏差点被安德帝姬一头拱倒。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俩明明都是在一旁暗暗看着药药和小康王的好戏,一起偷笑,怎么突然之间这皇家娇女便笑抽了风。
难道刚才药药和小康王有什么精彩的表现自己没看见?
不会是药药反亲了小康王吧?!
沃天!
想到这个可能,柳苏苏顿时瞪大了双眼,她突然后悔自己刚才走神去看宴会的舞姬跳舞去了。
舞姬跳舞,怎么比的上药药与少年王爷的大戏精彩?!
肠子都悔青了啊!
好不容易才制住笑抽风的安德帝姬,柳苏苏认真看着她刚才藏到自己宽广胸怀的脸,狐疑的问道:
“姐姐你笑什么啊?难道刚才药药反亲了小康王?我刚刚走神了……”
“嗯?!”
安德帝姬被柳苏苏从怀里拽出来的时候,刚刚才忍住笑,结果柳苏苏这么一说,她下意识的摇摇头,说了声:
“没有!”
接着一副药药被小康王制住了手,揽到怀中,但是他突然由挣扎变成主动,一口反啃在少年王爷脸上,将色心刚起的小康王亲蒙了的画面浮现在安德帝姬的心头。
要完!
又要忍不住笑了!
安德帝姬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坚定的继续憋着笑。
不能笑!不能笑!
这可是父皇赏赐群臣的宴会呀!自己在这个宴会上笑的前仰后合,满地打滚,会丢了皇家的颜面的!
贤良淑德的安德帝姬收摄心神,她感觉自己的笑意逐渐可以控制住了,捂在嘴上的一双小手也可以放下来了。
就在这时,药药又翻了一个白眼——他听到了师父刚才的那句‘姐姐你笑什么啊?难道刚才药药反亲了小康王?我刚刚走神了……’
难道刚才药药反亲了小康王?
药药反亲了小康王?!
反亲了小康王?!
药药:“*@#”
……
师父!我有一句卖妈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徒儿的!!
可怜的药药心中也浮现出被小康王制住了手,揽到怀中,但是他突然由挣扎变成主动,一口反啃在少年王爷脸上,将色心刚起的小康王亲蒙了的画面。
药药:“……”
寒毛倒竖已经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特么头发都炸起来的好不好?!
这两个女子,没救儿了!
怀着如此悲愤的心情,药药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自己娇憨可人的师父和长得叫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安德帝姬,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白眼药药翻得是肝肠寸断,然而落到了柳苏苏和安德帝姬的眼中,药药这副表情既萌的不要不要的,又让人忍俊不禁。安德帝姬贤良淑德的忍耐瞬间崩溃,捂在嘴上的一双小手用上了最大的力气,脸上憋得通红。
然后,‘吭哧’一声,她的鼻涕吹了一个泡泡。
沃天!
旁边的柳苏苏本来看着药药的表情也在憋笑,突然旁边安德帝姬用鼻涕吹泡泡,将她的忍耐也冲的稀拉碎。柳苏苏一手捂嘴,也发出‘吭哧吭哧’的笑声,笑得一颤一颤的。一边笑,她还一边用力捶药药的后背。
为什么要捶药药?
因为都怪药药,让自己笑的这么辛苦!
药药:“……”
这个师父坏掉了!不能要了!
药药瞥一眼自己的无良师父,又瞥一眼旁边笑趴下了还坚持捂着自己的嘴‘吭哧吭哧’吹鼻涕泡的安德帝姬。
这个帝姬也坏掉了!
突然药药感觉自己后背师父的捶打变得轻柔了,他侧头看去,只见小康王将自己的手臂挡在柳苏苏的捶击路线上,替自己挡灾。看到药药望向他,少年王爷送给他一个深情的眼神,仿佛在说:
放心吧!我会坚定的守护你的!
药药:“……”
这个少年王爷也坏掉了!
绝望的药药仰头望着头顶高处迎春殿华美的勾梁画栋,翻出了迄今为止时间最长的终极白眼。
真逗比围绕药药之白眼!
噗~!
少年王爷被药药的这副神情打败了,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好辛苦!辣到嗓子眼儿里了!小康王身边的安德帝姬赶紧也抽出一只手来帮他捶背,她感动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好弟弟!姐姐平时没有白疼你。
姐姐刚刚羡慕柳苏苏身边有个可以让她捶几下释放一下心中欢乐的药药,你就呛一口让姐姐可以捶你,真是瞌睡了给姐姐送枕头啊!
少年王爷咳了几声,缓过来劲儿,身后安德帝姬的小拳头还是不停的捶下来。他好想告诉自己亲爱的姐姐,我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可以停手了。但是看着旁边药药被师父柳苏苏捶的直翻白眼,都没有吱声,觉得自己也不能弱过这个佳人儿。
好像这个样子,也有种名为同甘共苦的奇妙感觉呢!
而且药药好厉害,被捶的直翻白眼,还能镇定的给两个‘吭哧吭哧’趴着疯笑的可人儿递手帕子擦拭眼泪和鼻涕。
小康王:“……”
一个字——贤惠!
柳苏苏却被药药逗得更加受不了了,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感觉要笑流产了!不能再笑了,不然才几个月的孩子就要被笑出来了!
可是,忍不住啊!
我未出世的孩子啊!这都是药药惹的祸!妈妈也没有办法,就让妈妈再笑一会儿吧!
你一定要坚强啊!
要学会文静!
冷静!冷静!
乖乖呆在妈妈肚子里。
唉呀妈呀!不行!不行!果然还是要再笑一会儿啊!
……
宴会的主座上,大宋国的皇帝陛下哭笑不得。自己的女儿在下面欢快的憋着笑,鬼畜的捶着自家老九的后背,旁边两个女子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她们好似是给安德帝姬瞧病的那对师徒。
到底什么事情让她们如此欢乐?一会儿可不要搅扰了这次宴会才好。
而宴会上正襟危坐的郭药师,此时也用眼角的余光不住的瞥着药药。那两个年长的女子美则美矣,此时已然笑得软成一滩,趴在那里抽抽,看起来形象全无。那锦衣的年轻公子或许是大宋国的某位皇子,俊俏的很,也有福的很。他身边的锦衣宫服女子,是一位公主?还是他的王妃?两个身穿普通宫装的女子,也是他的侍妾?笑作一滩的两位女子也就罢了,那个一直翻白眼的女子,虽然好似是个瞎子,却气质非凡,柔媚之中,带着英气。偶尔一个白眼,透出媚眼如丝的妖娆,一直向上翻的白眼,透出好似鬼姬的神秘。
这个皇子真是花丛圣手,只可惜这些极品女子落入他的手中,自己是无缘一亲芳泽了。
或者,今晚悄悄出手,在宫外掠走一个,冒险品尝一下荤腥?
皇子年长之后,似乎是不能继续留在皇宫里住的。
自己手脚利落点儿,应该没人会想到自己这么大胆,初入京师便劫掠皇子的侍妾!
想到这里,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每当他想要盘算一件事,都会有这个小习惯。每次他的盘算,都会有所收获。比如,加入怨军,比如,镇压怨军的叛乱,比如,叛辽归宋,出现在了迎春殿的皇家宴会上。
一切,都需要好好盘算盘算……
……
在遥远的应州城,萧氏庄园,萧思先终于眼见着阿倍十兵卫放弃了继续吃下去,将自己撑死的打算。这逗比在萧家主仆眼角抽搐的注视下,将一条肥羊腿塞到了自己的怀里。这时安顿好少年骑士们的铁木鑫正好回到酒宴,他正好与阿倍十兵卫一桌。
“咦?我的那碗酒呢?好似我还切了一块牛蹄筋准备吃的……哪里去了?”重新落座的铁木鑫一脸疑惑,“难道是我已经吃掉了?哎~!明日便要离开了,看来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的精神有点儿恍惚……”
铁木鑫重新给自己倒一碗酒,在他去切牛肉的时候,阿倍十兵卫将嘴里的那块牛蹄筋咽下去,悄悄的离席而去。
“看好家里的东西!”
萧思先目送这逗比撑得东摇西晃的身影,嘱咐仆人们,仆人们第一次坚定不移的表示同意。
……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宋国的宴会结束,皇帝回寝宫歇息,诸臣与皇子帝姬恭送,之后便各自退席。郭药师遗憾的发现自己必须先跟着引路的宦官离开,药药搀着笑的全身无力的柳苏苏,安德帝姬自有宫女服侍,她让小康王将师徒二人送出宫。药药离了皇宫,便赶紧带着柳苏苏跟着黄福州坐马车跑了,徒留少年王爷在后面恋恋不舍的张望。
其实您不必恋恋不舍的,今晚我会去找你的。
药药在马车上偷眼望去,恨恨的想到,明日再打你一顿报仇,本少侠真心不想等,今晚我便试试师父教的手段。
回到黄府,侍奉困得不成的柳苏苏睡下。药药便穿上一身黑衣,带上各色小玩意儿,从街道小巷子的阴影之中,悄悄的前往康王府。最近与康王聊得多了,也知道了他住在何处,而且师父带着自己在东京汴梁城玩的久了,早已对城里熟的很了。
哼!今晚,便让小爷在九王爷脸上画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