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七千八旗健儿的无限制全甲格斗大赛
    黎明。
    “大事成矣！”
    马士英兴奋地说道。
    而他周围的金声，吴应箕等人也都喜形于色。
    经过他们一夜艰难劝说，公主终于答应了……
    当然，并不是监国，而是代行监国，主要是目前局势危急，只能采取非常措施了。
    毕竟江南眼看就要乱了。
    至于说救援武昌……
    可怜的清军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那些士兵俨然星宿老仙的弟子般很雀跃的欢呼着。
    各地原本就存在，但刚刚因为团练化而压制下的奴变，佃变也重新出现，而那些土匪，山贼，矿徒也开始加入，刘良佐部下现在一堆这样的，他甚至已经在给各地投靠他的此类家伙封官了。而湘鄂赣交界的棚民同样因为清军南下，各地秩序崩坏而出山，虽然他们并不是喜迎王师，但趁机烧杀抢掠还是必须。
    然后两个老狐狸很深沉地相视一笑。
    就算造反一样会死，至少死的也算有尊严了。”
    马士英看着杨观光说道。
    那个就是糊弄一下公主而已，袁继咸和何腾蛟有这能力早就救了，同样杨丰要是还得别人救，那也就不是杨丰了，马士英很清楚这一点，他只是利用这件事吓唬公主，哄着公主同意监国而已。上游的事情超出他能力范围，他能做的就是等着，听天由命，要相信杨丰的本事，老马又不是什么力挽狂澜的英雄，他只是个还算有些能力的……
    但在他们中间，那些巡弋的战舰甲板上，士兵们也都快乐的看着，因为战舰速度比他们快的多，所以这些战舰可以轻松靠到他们旁边。
    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不介意把条狗放在那个位置上，那时候一样会有大儒来为这条狗释经。
    然后过一个月老王这帮上去爆装备。
    一小撮抗拒历史潮流的人不能代表他们，真要是所有官员士绅齐心协力反抗就不至于让我大清统治两百多年了，说到底绝大多数官员士绅还是顶着金钱鼠尾长出一口气，用这玩意换自己的富贵荣华能延续下去还是不亏的。所以马士英从不担心各地耆老会不同意，他们迫切需要这个监国，哪怕就是女人，他们也会迅速找那些大儒为这个女人监国释经的，马士英拉着金声这个大儒一起，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王光泰赶紧说道。
    而且斩文官的例子更是几乎没有，这东西得和圣旨配套，赐尚方宝剑时候会同时加上圣旨，允许在多大范围行使权力，而且明示先斩后奏这种例子很少，多数都是以尚方宝剑解除职务换新的。比如崇祯给杨嗣昌的，就是文官巡抚以下，武将总兵以下允许解职并择人代替，反正监国是肯定没这个权力，所以马士英明显得意忘形，不过也可能是故意的。
    “少保神炮！”
    而士绅则是这种爆发的焦点，或者说所有人的目标，毕竟孽多数也是他们过去造的。
    怎么也得三七开。
    当然，藩王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所有藩属都配上，藩王有王傅，藩属也配上王傅，那是荣耀，给他们相当于亲王待遇，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这是大明皇帝对他们的恩宠，不要给脸不要脸。
    “少保，就凭您这句话，末将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事实上很少有马能连续游超过二十分钟。
    “少保真炮神也！”
    至于其他不重要。
    马士英说道。
    此时他们正在王总兵的战舰上，至于王总兵当然是襄阳总兵，只不过现在襄阳还被建虏占据着，准确说其实是他哥哥占据，所以他只能带着这个头衔，暂时率领所部水师在新生洲执行封锁任务。
    作为这个秩序下的既得利益者，各地官员士绅都很清楚这一点，他们只是坏又不是蠢，他们的权力来源于这个秩序，他们的财富也靠这个秩序保护，他们才是最迫切需要维护这個秩序的。
    这事的确多亏杨观光跟他狼狈为奸，后者跟着公主已经快两年，公主对他还是比较信赖的。
    因为新生洲上八旗满洲蒙古汉军都在混战。
    自相残杀。
    旧秩序下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统统都是因为这个秩序而存在。
    王光泰一副很激动的模样说道。
    杨丰说道。
    “别多心，我从不认为你们过去造反是错的，人要饿死时候造反没什么错，要饿死了还不造反，甘愿做安安饿殍才是悲哀。
    连人带马一起血肉飞溅……
    什么女人不女人的都仅仅是他们的一点矫情而已。
    不足百米外，另外一艘战舰甲板上，十几个士兵正举着鸟铳，在三十米外两名同样骑马渡江的清军哀求中，很是快乐地练习着打靶，伴随他们枪口火焰的喷射，孱弱的鸟铳子弹轻松打进清军士兵的身体。而此时在这段几公里长的江面上至少一百艘战舰在玩着类似的游戏，那些试图骑马游到对岸的清军，就这样在他们的各种武器打靶中变成一具具浮尸。还有几艘无耻的排桨蜈蚣船，甚至都不用火炮和其他武器，而是直接用自己庞大的船体去撞，实际上也不需要真正直接撞上。
    紧接着马士英对金声说道。
    杨丰也像星宿老仙一样很受用的微笑着，还用另一只手中的羽扇轻摇，然后把点火杆递给了旁边的军官。
    这他玛都快糊脸了，是个人都能打中，再说杨丰只是负责点火而已。
    只不过朱元璋在洪武九年裁撤了。
    做不做是你们自己的事。
    昨夜目睹少保风采，才一下子醒悟。”
    再以蜀王节制四川军政。
    “少保，您请！”
    “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
    权力给了。
    ……
    “对，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
    “正希，这出面说服各地耆老会，还是得靠你了。”
    同样如果有督抚就是以监国敕令，拿他们手中的尚方宝剑对文武官员先斩后奏了，那也就等于他们向监国交投名状了。
    实际上这场战争正在扩大化。
    奸臣。
    “听说你们兄弟过去跟着张献忠？”
    但必须是清军全死光以后，让一个清军逃走，或者还有一个没死的，都不会给他这种好事了，所以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接下来至少一个月里，维持对新生洲的严密封锁，不让一个清军逃出。至于一个月以后，就新生洲上目前的情况，一个月还不死的也是苟延残喘，大不了上去送他们一程，事实上很可能都撑不到一个月。
    然后不仅仅是可以安置张献忠这种老土匪，也可以把它变成类似印度副王的制度。
    毕竟他们的长桨向两旁展开，就像一条条行走在水面的蜈蚣，就算没有撞上也无非就是拿桨拍死。
    当然，尚方宝剑先斩后奏的例子并不多。
    杨丰说道。
    后者赶紧催促士兵重新装弹。
    “少保威武！”
    王光泰就像只忠犬一样卑躬屈膝的将点火杆双手捧给杨丰。
    藩王其实原本是有王傅的。
    所以江面上这样骑马试图游过这差不多七八百米江面的清军还有不少。
    而此时那三名清军已经变成浮尸，鲜血从他们的身体涌出，随着江水向下游扩散。
    当然，他三，杨少保七，就冲昨晚那条直冲天际的魔龙，也得给杨少保七成才行。
    “对对，还得救援武昌，以监国敕令总督江西湖广军务袁继咸，湖广巡抚何腾蛟即刻进军武昌，解武昌之围，许其便宜行事，有阻挠军务者，武将总兵以下，文官四品以下，准其先斩后奏。”
    给所有藩王都配上……
    而新生洲上，那些没有选择这种方式逃跑的，则满腔悲愤的看着……
    杨丰说道。
    这就像一场残酷的杀戮游戏，不到四平方公里范围内，七千清军的无限制全甲格斗大赛。
    但这种性命攸关时候，也顾不上管那么多了。
    “那就传令各军，自今日起，皆惟监国公主号令是从，除此之外皆无需遵从，哪怕是西安所发之圣旨也无需遵从，就算真有圣旨，也得先给监国公主，再由监国公主敕令行之。另外以监国公主敕令蓟辽，直浙，川贵，鄂赣，两广总督，及所属各巡抚及闽抚滇抚，各地藩王，黔国公，此后皆遵监国公主敕令，西安所发诏书必须经监国公主方可遵从。
    旧秩序崩坏的必然结果就是各种矛盾的总爆发。
    胜利者……
    他们没有铠甲，没有武器，陆地战场上悍勇的八旗满洲勇士，此刻只能像一条丧家犬一样，乞求的敌人的怜悯，但可惜他们的敌人正在把他们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
    这些家伙可是真曾经吃人的。
    比如徐霞客家的破产就是在清军围攻江阴时候，被他家的佃户农奴们趁机给抢了。
    金声带着凛然正气说道。
    杨观光赶紧提醒他别得意忘形。
    “还有救援武昌。”
    胜利者多活几天。
    不但速度慢的像龟爬，而且消耗远远超过奔跑，游泳十分钟相当于慢跑十公里。
    但现在恢复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原本就是有，朱元璋只是裁撤又没说永久废除。
    “替我办一件事，找个和张献忠认识的人，去找他，告诉他，如果他能主动向南京请求投降，那我可以保他一个四川王，不过蜀王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已经弄死了蜀王，那就想个办法掩饰，无论他是自杀还是被杀，总之张献忠要让他死于别的原因。如果还没杀，那就不要杀了，想办法让蜀王上奏，请求招安他然后为国效忠，然后他顺水推舟再接受招安，我会想办法给他个四川总兵，国公，蜀王傅。
    王光泰一副很震撼的模样感叹道。
    杨观光笑着说道。
    反正这些督抚都有尚方宝剑……
    “用宾，多谢了！”
    就像侯景之乱并不单纯是宇宙大将军火力太猛，本质上还是南梁内部矛盾的总爆发一样，这次因为左良玉作乱引发的连锁反应，也在江南让大明累积的矛盾正濒临总爆发。
    “为了大明社稷，某也责无旁贷。”
    而此时新生洲附近的长江上，杨丰已经开始了他的快乐游戏。
    原本历史上江南士绅纷纷投降，本质就是我大清能给他们维护这个秩序，至于后来的反抗……
    至于监国朝廷，这个待救出史道邻等人之后再说，目前就由老朽与诸公暂且辅佐监国。”
    当然，老王也不是不懂事的，说全归他，他就真的全拿了？
    “回少保，也不能说跟着，末将兄弟三人当年不懂事，由我那大哥带着造反作乱，与张献忠，李自成都是平起平坐的，只不过他们俩闹的大，而我们兄弟三人幡然醒悟，不愿再继续做贼，受了招安后一直为国效力。这次也是被黄澍那狗东西骗了，另外也是跟李自成打了多次，怕他报复，那时候也没遇上少保，不知道少保才是天下第一的英雄，才一时糊涂跟了建虏。
    接下来怎么玩就随他便了，左右他是蜀王傅，他的命令就是蜀王的命令。”
    而目前来讲维护这个秩序的首要之处，就是重建象征这个秩序的朝廷，所以他们同样是最迫切想要一个监国的。
    马士英说道。
    杨丰承诺等清军都死光后，这至少七千清军遗留的财物统统都归他们。
    而此时他们前面不远处，三名已经脱的就剩下条裤衩的清军，骑着同样卸下所有负担的战马，在江水中惊慌地向着他们这边求饶，同样拼命催促他们胯下战马游泳的再快些。马当然是会游泳的，而且就算驮着一个人，也一样是可以游泳的，只不过一则这个人身上不能有负重，二则马游泳对它自己也是一项损耗很大的工作，它身体结构不适合干这个。
    检验啊！
    这是必然的。
    马士英随即一副踌躇满志的姿态说道。
    杨丰看着三名绝望中哀求的清军，满意的将火绳直接杵进点火孔，这尊千斤佛郎机在凶猛的后座中骤然喷射火焰，伴着响彻江面的炮声，霰弹呼啸着划破空气，瞬间打在那三名清军身上，后者身上别说铠甲，连衣服都没穿，哪怕是小号霰弹，对他们也是致命的。
    如果张献忠已经弄死了蜀王，那就看他编故事的本事了。
    反正目前这种局势下，南方的士绅官员们都应该喜欢一个改邪归正的张献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