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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8日。
湖北jz市松枝县苏家坪村。
今天是苏东坡诞辰984周年的特别日子,世界各地的很多“苏迷”们都相约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参加一年一度的寿苏会。
苏家坪村是一个美丽宁静的小山村,这里山青水秀,清风明月,鸟语花香,但同时也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从外面来到这里,需要渡过两条河,爬过一座山,那这些“苏迷”们为什么不辞千里而来?
几百年前,据说苏东坡的第七世孙苏荣成和苏志成两兄弟,为了躲避元末时期的战乱,拖家带口来到了这里,在此安居乐业,休养生息,并在这里建立了祠堂,以奉先祖。现在,苏家坪村的苏氏村民大部分都是苏东坡的后裔。
今天,龙格和田刚也随苏东坡的第二十一代世孙苏同,一起来到了苏家坪村。
虽然龙格也算得上是半个“苏迷”,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参加寿苏会。不过,出于礼节,他们谨代表天行者实验学校,通过苏同向村里的祠堂捐赠了一口苏氏家训铜钟,钟上刻有“读书正业、孝慈仁爱,非义不取,为政清廉”的苏式家训。
这些都是苏同的点子,因为他从小就是在这些家训之下,逐渐成为一名优秀学者的。苏同现在是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宗教学系的青年教授,专门研究超心理学:有关意念超能与隐形空间。
十九世纪以来,随着科学的进步,世间的诸多现象似乎都得到了科学的解释,但也有一些科学所无法说明的神秘作用,人们也称之为迷信。
但苏同教授认为:实际上,未经调查研究就对诸多超自然现象的经历者轻下定论,而不知其原理的人也是一种迷信。是迷信“他人的意识”,迷信“科学”这一认识方法和工具是万能的,从而也难以接触和理解超自然现象。
因为某些超自然现象的“客观存在”,可能正是因为相信者的意识能量大于不信者的能量而得以显现。佛家的“工业论”,西方的“集体意识论”,皆是同理。
2015年,苏同联和北方大学心灵量子能量ipqe研究所所长沈川教授一起,成立了“意念新空间”实验室,他们的实验指出:人体大脑意念引起的量子共振运动会产生一种“念力”,大部分人的“念力”只能影响极少的量子能态运动,但有极少数人的“念力”可以引起巨量的量子能态运动。同时,意念也会发射意识波,称之为“思维信息波”,这些“波”在宇宙中扩散,会被灵魂出体者撷收到。因此,灵魂出体与心电感应作用相同。
他们还罗列了一些实验的案例,比如通过单色仪发现“念力”超强者,可以看到不可见光区部分,如红外光,紫光等。他们称此类超能者为“天眼通”。
还有一些“念力超强者”,能听到10赫兹以下的次声波,要知道正常人类只能听到20赫兹以上的声音。他们称此类超能者为“天耳顺”。
但是,科学界很多学者对他们的实验普遍不以为然,充满了质疑之声,特别是“打假斗士”方超更是提出挑战,要与这些所谓的超能者当面对质。
正在此时,苏同回了趟老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意念超能者”、一个“白痴天才”式的少年,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苏同家的小侄子——苏石。
据说苏石出生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块石头,“嘭”的一声砸在他家的鱼塘里,鱼塘里浮起了几条大鲤鱼,但那块石头却找不着了……难道是“天石下凡”?
苏石的老爸灵机一动,就给他刚刚出生的儿子取名苏石。
小苏石长得虎头虎脑,憨态可掬,总是笑嘻嘻的,一副天真烂漫的可爱。遗憾的是,苏石五岁多了还不会讲话。经医院诊断,苏石是天生哑巴,但虽哑不聋,医生对此的解释是:由于基因突变,父母双方都含有隐性聋哑基因配对而导致的。
苏石的老爸老妈为此操碎了心,愁白了头,但等到苏石上小学的时候,情况却来了个峰回路转。苏石同学虽然平时还是一副笑嘻嘻傻乎乎的模样,但一到了期末考试,他的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并多次荣登全年级第一名的位置,最令人惊叹的是,他的记忆力超乎想象,完全可以说过目不忘。
据说在小学四年级的某天,老师刚教完圆周率不久,当天刚好轮到苏石同学负责清洁卫生。下课后,他擦干净黑板,突然犹如灵魂出窍似的,盯着黑板发呆……过了一会儿,他搬来一把凳子,然后站到上面,拿着一支新粉笔从黑板的最左上角开始写一串数字,一直写到黑板的最右下角,直到写不下为止……教室里顿时一片闹哄哄的,数学老师过来一看:π=3.1415926535897932384……677646575
天啊,苏石把圆周率π小数点后的一千九百六十位数字一鼓作气的写满了整个黑板……数学老师兴奋得差点晕眩,他抓过一支笔和几张白纸,按着苏石同学的肩膀,声音激动的说道:你还能继续写下去吗?苏石同学!你还能继续写下去吗?
苏石同学看着老师傻乎乎的笑了一笑,然后走到讲台前,从讲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直尺,又拿过老师手上的铅笔,他看了看铅笔,觉得笔尖有点粗,就在讲台的桌边上磨了又磨,直到笔尖变得很细很细,然后用细小的笔尖在直尺上轻轻的点了一点。
“什么意思?”数学老师一时蒙了,他盯着那把直尺看了又看,呼吸变得急速起来……突然,他一拍脑袋,猛的抓起那把直尺,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苏石同学看着老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又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原来,苏石同学在直尺上轻轻点上的这一“点”,把直尺分为长短两段,长与短的比例约等于圆周率π的数值,它的精确程度竟然达到了小数点后的二千多位数。
当然,这个精确度在苏家坪小学的教学楼是测不出来的,是数学老师后来抱着这把直尺,来到武汉大学找到苏石的大伯苏同,经过最先进的测量工具,再利用高配计算机算出来的。当时,苏同教授还真的有点难以置信,于是,他就和数学老师日夜兼程的赶回老家。
他们当时赶得有点迟,回到镇上的时候,已没有了开往苏家坪村的小巴,最后,他们是挤在一辆货车里,赶往苏家坪村的。这是一辆老货车,爬到半山腰的时候,还熄火了两次。
当他们回到苏家坪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们也顾不了一路的车马劳顿、饥肠辘辘,直接奔向苏石的家里。
今天晚上的夜色很美,一轮新月挂在远山上,清澈如水的月光洒满了山下的水稻田。
水稻田之上有一户别致的农家小院,小院门前,是一潭绿墨色的池塘,池塘的边上,一棵老槐树伸出枝桠,挽着月光倒映在池塘中,偶尔飘落的槐树叶掉到水中月周围,轻轻的荡起微微的涟漪。
苏同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此时此景,一股浓浓乡愁勃然而生,他的眼角有点湿润……他轻轻地推开小院的木门,在昏黄而温暖的灯光下,苏石和他老爸正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家乡菜……苏同禁不止热泪盈眶。
“怎么?您知道我们要来吗?”数学老师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禁不止问向苏石的爸爸。
“是他告诉我的,他好像知道你们要来。”苏石的爸爸指着在一旁傻乎乎笑着的苏石。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有告诉过谁啊?”数学老师又很是惊讶的看着苏石,他当然知道苏石不会讲话,但他也知道苏石已学会使用手语,并且苏石还很聪明的随身带着一个小本本,本本上还吊着一只小圆珠笔,对一些不懂手语的人或者难以表达的问题,就写在小本本上。
苏石还在旁边傻笑,两只手同时在比划着一些奇怪的动作……他看见苏同一脸的不解,就干脆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写道:我是听见你们要来的。
“听见我们要来?”苏同还是一脸的茫然,他突然想起了他研究过的所谓“天耳顺”。
“你是说,你是通过耳朵听见我们要来的?”苏同有点犹豫似的说道。
是的。苏石在小本本上写到。
“不可能,不可能……”苏同教授激动的都有点拿不稳筷子。
“你是什么时间段知道我们要来的?毕竟做好这一桌饭菜也需要一些时间。”苏同教授按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苏石写道:一个小时零九分钟前。
“一个小时零九分?那时我们大概在半山腰上。”数学老师看了一下手表。
苏石接着写道:是的,你们的车在半山腰上还熄了两次火。
……
苏同教授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今天晚上却喝得酩酊大醉,接着又呼呼声地进入梦乡……在梦里,他带着小侄子四处云游,在一个烟波浩渺的水域,邂逅了他们的先祖东坡居士,于是他们祖孙同游,泛舟星海,对酒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