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听了,却是失笑道:“哥哥却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与二位说句实话,贫道本非凡尘中人,却是见着大劫将来方才入得世间,二位可知为何?”
那两人听了,都是摇摇头,厉长生继续道:“贫道之前与那汤隆兄弟说过,那当朝国师枯竹子乃是贫道至交,我二人原本纵越山水,行遍海外,何等逍遥,不过几月前却是遇着一大机缘,偶然见着那十多年后天下情况,却是心头如遭雷击。”
此时那汤隆却是有些着急,连忙道:“先生见着何事?”
厉长生长叹一口气,这一叹气却是出于真心,厉长生这般民族主义者,却是最恨那外族入侵涂炭中原,一想起那原历史中的轨迹,却是不由自主的叹气一声。
见着厉长生这般模样,却是叫鲁达心头有些不好预感,道:“可是见着我大宋为那辽国所灭?”
厉长生听了,摇头道:“却不是,这辽国国运便是无有多久,还得是灭在尔等魔星手中。”
这时候那汤隆急忙道:“难道是那西夏李氏?”
厉长生摇头,道:“偏居一隅,何足道也。”
最后,却是那鲁达沉吟道:“兄弟说的我等魔星灭了大辽,难道便是我等灭亡了大宋不是?”
厉长生笑道:“贫道却是不卖关子了,贫道却是看到那白山黑水之间女真人与尔等魔星一并灭得大辽,最后却也是这女真人攻入东京汴梁,烧杀抢掠,便是本朝官家也是被掳掠而走,受尽屈辱而死,而这大宋只能偏安与南方,却是与那晋后南北对峙有些类似,依旧比照那大辽一般朝贡。”
听了这话,那二人都是大怒起来,喝道:“那我等这些搅乱天下之魔星又是如何?”
厉长生听了,笑道:“招安后之事,二位怕也是可想,先灭大辽,尔等便是那官家手中利刃,为官家夷灭叛乱,最后鸟尽弓藏,提辖入得佛门,最后安然圆寂,而汤隆兄弟,重伤不治身死。”
此时,两人听得自己的结局竟然都被人这般指出,却是不像假事,许久后,那鲁达方才道:“不想洒家却是这般后事,那先生入世却是为何?”
厉长生笑道:“贫道也是汉人,如何能见着那蛮夷铁蹄涂炭生灵,虽然这般也是逆天而行,贫道却是百死不辞也。”
两人听罢,都是有些感触,尤其是这鲁达,他之前不久还是那大宋提辖,却是没多久就是走上这般道路,听得这厉长生所说,心里却是信了许多,又是沉默许久后,与厉长生拱手道:“还请先生教洒家。”
厉长生此时笑道:“无妨,离开尔等魔星大起劫难还有些时日,贫道与那枯竹子道友却是来的不迟,我那至交却是入得朝廷显露手段,得封当朝国师,却是行那庙堂上变革之路,而贫道则是行走江湖,这绿林之中却是多有魔星降世之人,便是在江湖准备,却是要与这天下大势拼杀一番,便是舍了这赵宋江山,也是要为我汉人拼搏一番,二位可能助我?”
两人面面相觑来,厉长生说的这般直白,却是表明了厉长生却是无有什么忠君思想,这什么舍了赵宋江山,却当真是大逆不道之言语。
或许是这两人便是魔星降世,注定是要搅乱大宋,思考许久后,二人皆是拜倒,道:“得知先生大义,愿为先生所用。”
厉长生连忙上前拉起两人,道:“无需如此。”
说话间,三人便是继续吃酒起来,待到天色渐明方才起身来,厉长生与那汤隆许多银钱,道:“汤隆兄弟,还请你至东京寻我那枯竹子道友,你之手段便是才能施展开来,我与他那信中也有说明,到时候我那道友会传授一门功法与你。”
汤隆抓紧了藏在那胸前的书信,拜倒在厉长生面前,道:“以前只知豪赌,却是不知天下之事,今日得先生指点如同当头棒喝,汤隆去也。”
说着,汤隆便是抓起自己的家伙事,便径直往那东京汴梁而去。
而那鲁达此时却还是有些心乱,却是厉长生道:“哥哥却是当时一等一的豪杰,贫道这里有一门功法,唤作,却正与哥哥相合。”
说罢,厉长生便是与那鲁达说那,这鲁达倒是与那于翰一般天赋异禀,正是学得这。
厉长生与那鲁达同走十多日,方才将那鲁达引入门内,便是手书一封交与鲁达,与那鲁达说自家再少华山上留下一部暗棋,上也有三位魔星降世之人,鲁达正可以在其上躲避,也是为了应对未来之事云云。
鲁达听得这般话语,也是沉思许久,知晓自己此时乃是通缉之身,在江湖中乱晃也是无有大用,便是辞了厉长生,往那少华山而去。
辞别了鲁达而去,厉长生却是心头有些轻松,暗道:“这种子却也是埋下,倒是不知晓这鲁达与那汤隆是否会如我所愿那般。”
说罢,厉长生便是寻了一条道,直往北而去。
这厉长生正往北去,却是在那郓城县东溪村内,却正有一晁家庄,这晁家庄却是此地保正庄子。
这保正却是唤作晁盖,乃是天下着名的豪杰,曾经托塔回村,便是唤作托塔天王是也,乃是一位仗义疏财的奢遮好汉。
此时这晁家庄内正举着几人,却是一眼看去,正是有入云龙公孙胜在其中,并着那阮氏三雄,还有一位书生面目清秀,面白须长。
再看那些人之中,却是有一条大汉身躯魁梧,却是生的好体格,模样厚重,正坐于主位来。
此时,却听得那书生道:“得闻公孙先生所说,那生辰纲当真是那梁中书不义之财,保正当取之。”
那端坐主位之人听得此话,道:“取当是取得,不过这梁中书翁婿乃是当朝权臣,怕运送这生辰纲也是有重兵把守,我等几人如何截得?”
就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庄客来报,却是说的:“庄主,那门外却是来了一年轻道人,身边还跟着一位凶恶大汉,正要见庄主。”
那晁盖听得,却是道:“打了便是。”
此时,公孙胜忽然,道:“怕是那巴道人来此,那道人可是身穿红袍?”
那庄客道:“是了,便是红袍,一俊秀年轻道人。”
此时晁盖却是有些喜出望外,道:“可是那与公孙先生斗法之巴道人?”
那阮小二却是笑道:“正是那位先生,原先还想着他怕是走了,不想此时又是回来。”
此时晁盖与那书生心头都是狂喜,他们也是听得阮氏三雄说过,这公孙一清先生却是有大法术在身,这公孙一清来到庄上之时也是略微显露过丝毫,并着公孙胜一番云里雾里的天选之人之语,便是更加相信这公孙胜,甚至几人隐隐便是一公孙胜马是瞻。
再听得那巴道人竟然可与公孙胜交手,想来也是手段非凡之人。
说吧,晁盖连忙着庄客去请来,却是正见着两人入了厅堂内,却见着不是那巴道人还是何人,不过此时巴道人身边跟着一人,看着模样倒是凶恶。
却看这条汉子,却是穿着短衣,露出浑身毛茸茸的遮盖一身黑肉,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头顶一片黑黄毛。
这二人入得厅堂,却是见着巴道人面带笑容,正与相熟的阮氏三雄并那公孙胜拱手示意,并与那晁盖拱手道:“贫道巴道人,见过保正。”
此时,那凶恶汉子听得巴道人所说,抓着巴道人,道:“这位便是那奢遮好汉晁保正?”
那晁盖听得,点头道:“吾正是晁盖。”
说话间,那凶恶汉子连忙拱手道:“小人刘唐,见过晁保正。”
此时,阮小二笑道:“先生如何带着这条好汉而来?”
巴道人听了,笑道:“这刘唐乃是为了那一桩十万贯的买卖而来,昨夜这厮醉卧那灵官殿内,却正遇着贫道,这厮却是一阵酒疯,叫贫道打了一通方才老实,待到解酒之后方才通了话语,知晓乃是同路,便是一并来了。”
那刘唐听了,连忙指着面皮上还有些的青肿道:“先生看着年纪轻轻斯斯文文,却是好大气力,叫我吃了顿好打,这拳印还在此处。”
说罢,在场人听得是哈哈大笑,叫二人看了座,那刘唐便是迫不及待说道:“保正哥哥,小人自幼常在江湖行走,应鬓边这块朱砂记,便唤我作赤鬼,却是早听闻哥哥仗义疏财,专好结识好汉,此番却是得了一条消息,正要告知保正哥哥。”
此时那书生笑道:“可是那生辰纲之事?”
那刘唐听了,有些急了,连忙道:“却是此事,不过却又有些不同,哥哥们在此聚义,可是要谋夺生辰纲不是?”
听了这话,在场人都是点头,刘唐继续道:“却是了,我本来也是告知哥哥这趟富贵,前些日子却是要来寻哥哥,偶然间见着几条大汉,却是凶神恶煞,却是听得这几条大汉也是要谋夺这生辰纲来。”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大惊,尤其是那公孙胜,面色一变,便是掐指来算,却是觉着这天机顿时间变得有些晦涩,无法算计。
那巴道人倒是听得这话,心头暗道:“这倒是凑到一处了,你这晁盖本来是截后来的生辰纲,此时时候早了,怕是遇着鬼了。”
书生面色也是不好,连忙道:“可探听那伙人来历?”
刘唐此时也是面色有些不好,片刻后才说道:“保正可知那河北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