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家庄上盘桓一日,厉长生便告辞了史家父子,呼来那小白毛驴,径直投那关西五路,往那渭州而去。
往那渭州去,却是因为一条好汉,是厉长生在原著中最为喜爱的的好汉,便是那此时还是小种经略相公手下提辖,梁山一百单八将行十三,星号天孤星的花和尚鲁智深是也。
这鲁智深此时还叫俗家名字鲁达,却是厉长生观看水浒时候,心头最喜的好汉,此人义薄云天,嫉恶如仇,豪爽直率,但粗中有细,乃是水浒之中难得的真好汉。
骑着那白毛驴行在路上,白日里看着却是有些懒散,走的缓慢四处歇息,到了夜里,厉长生便架起祥云而行,不过几日时间便到了那渭州附近。
寻了一个白日孤身入了那渭州,是有三街六市,见着一间小小茶坊,便入了其中,那茶博士问道:“先生风尘仆仆,吃甚至茶?”
厉长生看了一眼,却见着这时候茶水术与自己那时候不同,便笑道:“泡茶。”
那茶博士便点了个泡茶上了,厉长生抿了口茶水,与那茶博士打听道:“听闻此处有位提辖乃是条好汉,换做鲁达的,你可知晓?”
那茶博士还没有回话,便听得一句鲁莽的声音喝道:“何来的道人询问洒家,洒家便在此。”
那茶博士面色有些尴尬,低语道:“那边是鲁提辖了。”
说罢,茶博士连忙下去,却见着那鲁提辖便径直走向那厉长生来。
一眼看去这鲁达,却真是条好汉,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八尺身长,腰围十阔,龙行虎步般来。
那鲁达来到厉长生位置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厉长生喝道:“你这道人,为何打听洒家?”
厉长生听了,心头暗道:“这是巧合么?还是天道运转?却正遇着这正主。”
厉长生起身来一拱手道:“鲁提辖见怪了,贫道玄虚子,乃是江湖散修,早听得渭州有一位了不得的好汉当做提辖,唤作鲁达,今日路过此处,便想着见见好汉,不想正在此处遇着。”
那鲁达听得厉长生说话到算是客气,也不好再说硬话,道:“你这道人,竟然听过洒家名头,此时可是见着了。”
此时厉长生笑道:“鲁提辖今日一见,真是好汉,不过听闻鲁提辖一双臂膀怕是有千斤之力,却不知晓真假。”
听得这话,那鲁达哈哈大笑道:“你这道人,如若不信,试试便知。”
说罢,鲁达便是一把抓向那厉长生肩膀,看着这手掌,宽厚满是老茧,一看便知晓十分气力,寻常人叫他抓实了,便是任他揉捏,也只有这般气力,方才能拔了那垂杨柳树。
但是厉长生此时一身力道却也是不弱,也不任由那鲁达抓来,抬手翻过手腕便手指做剑,朝那鲁达脉门点出。
那鲁达倒是看的通透,也是翻手便抓,但是厉长生手指快如闪电,顷刻间便再次跳动,点在那鲁达手腕处,一道力道投体而入,倒是叫鲁达吃痛来。
鲁达一击失手,却是来了兴头,另一只手便做拳头回来,却看这瓮口大小的拳头当真是力大无穷,难怪叫那郑屠吃了三拳被活生生被打死。
厉长生也是手作拳头,直直便击向那鲁达,两人一并起了来,颇有默契的往那茶坊外而去,一时间两人都施展开来拳脚,斗的倒是难分伯仲。
此时那茶坊周围也是热闹,见着那鲁达与一位年轻道人相斗,皆是围观过来,倒是看了个热闹,不时有人呼喊叫好,一时间倒是如同卖艺的一般。
这鲁达胜在一身神力惊人,便是厉长生身负修为也是比不上,如若是枯竹子再次却是可以轻松与其角力。
而厉长生却是一手拳一手掌,却是施展出一套那崂山外门功夫,唤作,却也是一门难得的道家拳术。
却见着厉长生施展拳脚起来,似乎无力,却是绵软坚韧,与那鲁达学自军中的拳术打起来,倒是叫鲁达憋气非常,十分的不爽利。
二人斗了有三四十合,却见鲁达虚晃一圈边跳出圈子,道:“你这道人倒是好拳脚,不过甚是不爽快,软绵绵的却是打不进,叫人憋气,不打了。”
听得这话,厉长生也是停下拳脚,拱手道:“提辖一身神力名不虚传,贫道却是取巧了,如若与提辖对拼,怕是贫道也是拼杀不过提辖。”
听了这话,鲁达笑道:“各有各的招法,你这道人倒是好手段,今日打了一场却是不打不相识,便请你喝酒如何?”
厉长生笑着拱手道:“固所愿尔,不敢辞也。”
说罢,厉长生便要去付茶水钱,却见着鲁达拦下,与那茶博士道:“茶钱洒家自还你。”
那茶博士回答道:“提辖但吃无妨,只顾去。”
与那鲁达七拐八绕的行了一些时间,便来到一处桥下,却是有一家潘家酒楼,上了那酒楼,鲁达便让小二哥上了四角酒水,并上了些好肉,与厉长生吃喝起来。
此时厉长生看向这鲁达,当真是条好汉,并着厉长生看来此人头顶上之星光,非常浓郁,不愧是位列天罡之人。
与这直爽豪迈的鲁达闲聊起来,倒也是快活,只是此时,忽然听得隔壁传来一阵哽哽咽咽的啼哭。
这哭声倒是惹得鲁达烦躁,却如同原著一般,鲁达摔了盘子,让酒保哥来人,之后便是领了那对父女来此,却正是一十八九岁,有些颜色的风韵妇人,以及一位手里拿着串拍板,五六十岁的老汉。
那父女正是金老汉以及那金翠莲,一番说将下来,却正是原著中那引起了鲁达接下啦人生的导火索,也是导致鲁达打死郑屠的直接原因。
厉长生看着那父女二人哭诉,鲁达怒火中烧,忽然间双目瞥向那金老汉以及那金翠莲,却是现这二人也是不时的偷摸瞧看自己,心头顿时觉着有些稀奇,便定下心思来看。
此时,厉长生想起这件事情之后所生之事,却是心念一动,觉着有些蹊跷,却是一时间也不言语出来,任由这剧情展。
之后这义薄云天的鲁达便是决定做些事情,摸了五两银子,与厉长生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
厉长生听了,这话语正与原著无二,去了约莫二十几两银子递给鲁达,道:“这直什么,如何还要还。”
鲁达便将这些银子与了那金老汉,打他们父女回去收拾行李,告知明日再去打点他们回家东京。
接着鲁达再与厉长生吃了些酒肉,这鲁达却是心头气愤,厉长生也就不多说,便与那鲁达分开,自顾自的去投了店家。
次日,厉长生掐算了时间来,便自离开了客店,早早到了那金老汉所在店中,却正瞧见那鲁达打了小二,并让金老汉父女上了车子离去。
厉长生暗中在那马车的马匹上下了流光寻踪符来,并着瞧瞧缀上,却是要瞧个究竟。
当日,鲁达便是与原著一般,三拳打死了郑屠,踏上了逃亡之路,而厉长生则是悄然的缀在那马车之后。
夜里,那马车寻了一处地方歇脚,那金老汉父女也是各自歇息,不过厉长生却是看的古怪,这金老汉父女说是要回东京老家,却是一路不停的便是往北边去,却像是早想好了路程一般。
在原著中,这金老汉在代州雁门县与鲁达再次不期而遇时候所说,却是害怕那郑屠让人来追,有没有鲁达搭救,就北上走,还遇着一个旧邻居往雁门县做生意,带他们来那雁门县,那邻居还介绍了金翠莲被一位赵员外养做外宅。
这般言语也是滴水不漏,不过此时看来,这金老汉却是不像是怕被追上的样子,反倒是有些从容。
再看原著中,鲁达这货从座位提辖道出家五台山,一切都看着像是一个个巧合碰在一起的结果,让藏在暗处的厉长生心头更加有些疑惑。
看着那金老汉与那金翠莲各自歇息,厉长生暗道:“却要好好瞧瞧。”
厉长生也是入了那客店住下,便是在金老汉房间隔壁不几间,正好查看。
深夜,厉长生忽然现一个中年人径直入了那金老汉屋内,却是片刻间就让厉长生完全听不到那房间之内任何言语。
次日一早,那金老汉父女便与那中年人一并出,却见着那中年人还有两车货物,看着像是商人,不过厉长生却现这货车吃土极浅,看着倒像是其上未有装什么东西。
又是行了一日,那一行人却是错过了宿头,便是在一处官道附近住下,待到深夜,厉长生才在修行,却忽然见着那中年人手中不知道从何处取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混铁包金棍,与了几个身边之人便是径直往厉长生所藏匿之处而来。
厉长生见着这几人,暗道:“这些人之前怕是有些伪装,此时看来,却都是些好手,怕是现我了,看来也是有术法在身,不然决计是现不了我。”
此时,那中年人看着厉长生藏身之处,喝道:“兄弟,你跟着我们许久了,还要藏头藏尾的么,不如出来相会,划下道来。”
厉长生看着那人却是直视自己,心道这人或不是在诈自己,才要想些反应,却忽然见着此人周身腾然爆出一片金光来,在这般深夜之中,却是耀眼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