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在东京汴梁之内,有一片静谧之地,皆是那达官贵人府邸所在,却是在汴梁繁华之中取了一片难得的清净。
那府邸之中,却是正有本朝殿帅府太尉高俅之府邸,此时高太尉府中却是一阵喧闹欢快,却见着那高太尉正在宴请一人。
见着这被宴请之人,却是打扮的古怪,头发散乱披散,模样有些凶恶,身穿一身灰黑色道袍,腰间挂着葫芦,背上一柄宝剑,倒是像是一恶道人。
只见着这位恶道人却是大口吃喝酒菜,倒是吃喝的自在,倒是叫那高太尉不由的用眼睛去看。
那恶道人不时的抬起头来,与那高太尉交杯换盏,倒是热闹。
这一场酒宴到了最后酒酣耳热之时,却忽然见着这恶道人站起身来,看了夜色已深,与那高俅道:“哥哥,你所说那什么狗屁国师当真可驾驭雷霆?”
听得这话,那高俅道:“却是我亲眼所见,那一道雷霆化作雷龙,却是连那石狮子都炸的粉碎。”
恶道人听了,笑道:“要炸了那石狮子却是有多种手段,瞧不出那国师道法深浅,还是得会会他方才知晓。”
说罢,却见着那恶道人一抬手,便有两条大汉行来,见着这两条大汉,打扮更加是奇怪,披头散发,戴着一张熟铜面具,身穿一套掩心铠甲,身后背着一柄如同铁扫帚般的兵器,腰间挂着大葫芦,看着模样也是凶神恶煞。
那两条大汉上前来,却是手中托着一面聚兽铜牌,看这面铜牌,通体赤铜打造,上头龙章凤篆,倒是有些神秘。
见着那两条大汉托着这面聚兽铜牌而来,立在那恶道人身前,倒是叫那高太尉看的有些莫名,却是不知晓这恶道人要作甚。
此时那恶道人指着那聚兽铜牌笑道:“此乃吾得道之宝矣,却叫哥哥见我修行手段。”
说罢,那恶道人抬手便将背上一柄古剑取下,却是见着那古剑,似乎为青铜铸就,看着是与现在时候所铸就剑器大有不同。
恶道人手拿古剑,另一手掐了道诀来,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便是将古剑敲打在那聚兽铜牌上,一声大喝道:“疾”
此时却见着那聚兽铜牌之上,忽然卷起一片恶风黄砂来,片刻便从那黄砂中走来一只异兽。
却看这只异兽,倒是生的威猛,一身锦绣皮毛,龙头、狮身、虎爪、凤尾,看着端的是骇人,一出了便是吼叫,那叫声直叫人心惊肉跳,不可直视。
那高俅要不是什么胆气十足之人,看着这锦绣皮毛恶兽,也是手脚松软,差点便要栽倒在地,但是看着自己弟弟驾驭那恶兽却是得心应手,方才放下心来,道:“兄弟,这却是何兽?”
那恶道人听得,哈哈大笑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此乃奋锦貌貅也,乃是一凶猛异兽。”
恶道人见着恶兽欢快咆哮,笑道:“时候到了,这次确实可惜,我这三百飞天神兵却是只来了二人,聚不得阵型,只能召出少许恶兽,不然还可叫哥哥看看我这恶兽成群之景象。”
说罢,那恶道人便信手一指,一道黑云腾腾而来,将其与那貔貅一并架起。
恶道人与那高太尉一拱手,抓起那聚兽铜牌,道:“哥哥,吾这便去试一试那国师,如若是没有真手段,便取了他首级来献给哥哥。”
听了这话,那高太尉大喜道:“预祝兄弟旗开得胜,却是要切记,那国师府中美貌仙女不可伤害,取了回来,好叫我献给皇上,到时候也为兄弟求一封疆大吏之位。”
恶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道:“哥哥放心,却是等高廉得胜而来便是。”
说罢,高廉喝一声“起”,那黑云便是赫然腾空而起,驾着那高廉并着恶兽一并飞入那半空之中。
见着那高廉飞去,高太尉自顾自的端坐下来,端起一杯好酒抿了一口,道:“我这叔伯兄弟不想真的学了道术而回,这却是要好生盘算一番。”
说话间,那高廉一袭黑云便上了半空,那夜色中的汴梁也是热闹,依旧有来往行人,倒是没有宵禁一说。
却说那黑云,与漆黑天色混做一团,从地面看上去,也是不见什么端倪,叫那高廉不过多久便到了一处府邸,一眼看去,道:“这国师府邸倒是大气,怕是我那哥哥府邸也是比不上,还真是圣恩浓眷。”
说罢,那高廉便驾着黑云在国师府邸附近盘旋,抬手便是举起手中古剑,并着口中念念有词来。
片刻后,那高廉念罢咒文,大喝一声道:“疾”
此时却见着那月朗星稀的夜空忽然起了一阵恶风,分砂走石,倒是叫那国师府邸周围不多的闲人驱散,不少人都在心头暗骂:“这哪里来的鬼风,真是蹊跷。”
不多久后,那国师府邸周围却是没有旁人,那高廉便是自顾自的降下那黑云而去,并着大手一挥,那貔貅便自云头上扑下,直直落在那国师府邸大院之中。
却见着那恶兽落下,便是一阵暴躁,却是来回巡查不见这府邸之中有寻常人。
见着那样子,高廉也是降下云头,入了那府邸之中,看着周围却是真心无人,笑道:“这国师还真是欺世盗名之徒,竟然没有丝毫防备,那今日便杀了他就是,换取一封疆大吏,也好叫我这无有仙缘之人享受一番人间富贵,说不得还可做那姜太公第二。”
说罢,那高廉便手那宝剑,将那聚兽铜牌放在貔貅身上,便是那那府邸深处而去。
此时,那府邸深处,盘腿修行一位青袍道人,这道人白发白须,正是那枯竹子,吐纳之间却是还有白汽腾起,看着真如仙人一般。
忽然,那道人开了眸子,笑道:“还有身负道术之人到来,还真是稀奇,我还道如何这东京之内无有见着同道,这不是来了,不过这般借着夜色而来,怕不含善意。”
说罢,却见着一人推门而入,一眼看去,正是那晏云岚无疑。
晏云岚见着那枯竹子已然有所警觉,道:“有人入了我们府邸,好像还带着一头异兽,怕不是善类。”
枯竹子听得,笑道:“我已知晓,那却是一位身负道术之人,不过这般感觉,却不是正道矣,正好叫我会会他手段。”
晏云岚听得,笑道:“看你这样子,怕是有信心把,那我就不管了,这种不科学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比较专业。”
枯竹子听了,笑着点头,便自顾自的出了屋子,来到自家屋子前头后院之中。
此时,那高廉并着那恶兽正转过角来,正与枯竹子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是非常谨慎,互相看着。
那高廉一眼看去那枯竹子,却是感觉这枯竹子似乎除却模样,倒是没有一丝修道人的气息,心头暗道:“这货难道真是绣花枕头?先且试一试。”
说罢,就见着那高廉笑道:“见过国师,贫道特前来请教。”
那高廉抬起手中古剑来,便是手掐道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便是狂风骤然起了,并着飞沙走石而来,直直往那枯竹子席卷而来。
枯竹子见着这般手段,笑道:“有些手段,却是与那入云龙一般可以驾驭恶风,却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
却见着那枯竹子完全是不躲不避,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叫那恶风打在身上,却是纹丝不动,峙如山岳。
那高廉连连挥动手中宝剑,却是下了大力气,但是却依旧见着那枯竹子巍然不动,倒是心头有些诧异道:“这国师还真有些手段,至少在这般风沙中不动如山,就不是那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先让奋锦貔貅试一试,如若不敌,便离去就是。”
说罢,就见着高廉抓起那聚兽铜牌,以手中宝剑敲动,片刻后那貔貅便是勃然大怒起来,并着身躯也是赫然胀大一些,咆哮之间便混在那恶风之中扑杀向那枯竹子来。
并着此时,那高廉再次念咒,那聚兽铜牌之中再次卷起一团黄砂,并着那貔貅而去,倒是更加了貔貅凶性。
见着那恶兽扑杀来,枯竹子依旧是气定神闲,笑道:“你这恶兽模样,怕不是龙子貔貅?”
那高廉听得,笑道:“知晓便好,此乃貔貅神兽,还不束手就擒。”
枯竹子听了,也是哈哈大笑道:“却不知道你这貔貅比得上贫道手中剑乎。”
说罢,枯竹子翻手之间便在手中抓出一柄碧翠长剑来,正是那灵竹青叶飞剑,正挡在那貔貅扑来路途之上,结结实实的将那貔貅身躯挡在身前,却是不得存进。
那枯竹子手中长剑挥舞之间,便是一道大力而出,直直将那貔貅推开,却是觉着这恶兽一身力道却是不下于虎豹,也算是难得。
枯竹子仗剑而行,便是一套飘逸剑法出手,却正是那于翰家传剑术,一时间那青色道袍飘然,白发白须四散,当真如同仙人舞剑一般。
此时,那晏云岚早躲在一侧偷看,她虽然没有了之前在病毒世界巅峰时候实力,但是这具身躯却也是星海帝国最高科技产物之一,虽然此时许多高科技攻击手段无法使用,但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倒是颇有兴致的拿着一台小小的如同手机般大小的设备摆弄。
晏云岚见着那枯竹子剑术精妙,道:“竟然有这般剑术,知道我在收集这些武学资料却也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录下来,好在虽然通讯设备无法使用,但是这录像设备还是可以使用,录下来我自己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