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恒生银行现在获得特许经营权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不要告诉我，这些你们没有想过！”姜言开口询问。
    姜言这一个问题，可是他们报告上没有的事情。
    姜言决定问点报告上没有的东西。
    “这个……这个想过，并且如果结合凭单计划来看的话，恒生银行以后主要的贷款对象，就是一些倒卖企业的人，把钱交给他们，由他们来收购凭单，然后再从政府手中购买企业，最终……将企业卖掉，这样的话，不但收益最大，而且这些都是短期贷款，回笼资金的速度也很快。”程林文吱吱呜呜的说道。
    他明白，自己的老板可是相当讨厌做这些黑心钱，不过目前他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些，还有在之前企业是拍卖制的时候，恒生银行就已经有了向企业主贷款的业务，成为一家名副其实的银行。
    以前的恒生银行只有存款业务，主要靠美元和卢布的汇率差来挣钱，可以说，这样的业务注定不能长久，他们自己也知道。
    还有就是，银行最挣钱的渠道是哪个，就是提供贷款，这才是银行最大的赢利点，你哪里听过世间哪有说资金只进不出的银行。
    从之前贷款业务的经营情况来看，把这些钱交给那些想要拍卖企业的企业主们，不但贷款利息高，而且回款快，甚至连坏账率也低的很，最起码比国内银行的坏账率低。
    因为现在大毛遍地是金子，只要能买到企业，转手就能获得很多倍的利润，并且就算这家企业没拍到，换下一家企业就是，总要能拍到的。
    即便这贷款人一个企业都没拿到，恒生银行追回本金还是可以的，毕竟拍卖企业，又没有什么店铺租金，装修，进货之类的前期投入，拍不上，这钱还是贷款人的，并且敢出手竞拍企业的人，都是在大毛有点底子的人。
    还有就是那个人不知道，恒生银行是姜先生的银行，想赖账，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现在实行的私有债卷制度，他也了解过，不过这做起来也相当的亏良心，不过他们银行不做但还有其他银行在做，而且相对而言，恒生银行的良心比其他银行还多一点点而已。
    “私人债卷这件事我明白，咱们不做，有大把的人来做，不过我们的目光不妨放的长远一点，如果碰到有些企业主购买企业，并不是为了倒卖，而是为了生产制造商品，那我们也要给予支持，降低贷款利息，签订长期贷款合同。”姜言说道。
    银行本身就有支持企业运转，帮助企业发展的义务，这也是盖达尔和丘拜斯两人颁发特许经营权的意义所在。
    但可悲的是，在前世，大毛央行给特许经营银行的资金，大部分都被用于刚才所说的短期贷款，倒卖企业业务上了，而真正用于企业运转，为社会提供商品，维持国家稳定发展，签订长期合同的资金，只占总资金的百分之一点多，少的可怜。
    “能帮一把帮一把。不过私人债卷的事情，尽量让个人减少损失。”姜言说完不由叹了一口气。
    程林文和叶琳娜齐齐点了点头，虽然这样会降低恒生银行的利润率，但姜言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并不奇怪，自己这位老板，向来都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挣钱，或者说老板的心没有那么黑吧。
    这也是他们这些人死死心塌地跟着老板的原因之一，老板还是有底线的。
    “那代发政府拨款这一块呢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姜言突然问道。
    “呃……这个要看您的意思了。”程林文讪讪的说道。
    他知道姜言说的是什么意思，钱在他们银行手中，自然也就有了上下其手的机会，如果延迟发放这笔钱的话，那这段时间资金产生的利息，可都是凭空得来的收益，一分本钱都不用出。
    而且他相信，肯定有其他银行这样做。
    不过历史上几乎所有的银行都是这样做的。他们这样的反应，姜言也不例外。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姜言轻笑了一声，他感觉自己手底下的人，现在一个个变的真是越来越滑头了，想让自己一锤定音。
    “好吧！既然让我拿主意，我告诉你们，这部分钱太脏了，我们不挣，央行给地方的拨款，我们一定要按照规定，及时的打到地方的账户上。”姜言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板您真是太好了，您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大毛的天使！”叶琳娜听到亲爱女高音这话激动了，她一步跨上前来，狠狠的拥抱了姜言，并且在姜言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银行，又对大毛的情况这么了解，她怎么能不知道姜言这是放弃了多么大的一笔收益，以大毛这么大的国家，这部分钱，一年至少能有数亿美元的收入。
    姜言之所以放下这样一大部分的钱，真的完全出乎叶丽娜的意料，不过作为下属她不可能让自己的老板吃亏，这选产什么的，自己必要的时候也要参与一下，自己可是有莫斯科第一夫人的头衔，真的以为自己是吃素的。
    擦了一下脸颊，看着手掌心的口红印，姜言心中顿时一阵无奈。
    “叶琳娜，幸亏卢日科夫不在，要不然他这醋坛子又要倒了。”
    “无所谓，他就是在，也不敢说什么！”叶琳娜双手掐腰，理直气壮的说道。看着就像是一个发怒的母老虎，姜言忍不住在心里给卢日科夫默哀一下。
    不过说实话，这叶琳娜说自己是一个天使其实过早，姜言自然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这首先就是，自己和盖达尔和丘拜斯的关系，于情于理，自己不能拆自己朋友的台，还要全力以赴。
    其次就是他这样做，看似有些吃亏，但实际上也并不一定吃亏，盖达尔和丘拜斯又不是傻子，恒生银行如果能按时发放拨款，而其他银行却对这些拨款上下其手，拖延发放，甚至仗着一些关系，把这些钱拿下来一部分，盖达尔两人肯定会把大部分拨款业务，交给恒生银行来运作。
    只要是自己这样做了，别人看到了，能够通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要是未来恒生银行成为大毛政府拨款唯一指定银行。那么在恒生银行存储大量的资金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恒生银行自然也就能从这部分资金上获得不菲的收益。甚至代替一部分央行的职能，这中间挣钱的门路可是多去了。
    面子，里子，姜言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