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路明非一脚把机箱踢到地上,那摊半熟的白色器官也落在地上。
“你他妈忽悠谁啊!”
路明非没有等来回应,刚才的一脚已经将半死不活的男人彻底杀了。
他转身对着空气说道:“小康,他说是我叔叔派人监视的我们,你信吗?”
“你看,你也不信吧。”路明非说完,他的身体开始褪色,像是流沙一般消失不见。
“路哥,你没事吧。”康斯坦丁扶起路明非,用力拍着他后背,好让他呼吸顺畅些。
两人还在那个胡同中,不过路明非的左手和头发却已经变了。
“呼~”路明非大呼一口气,然后转身抓住康斯坦丁的两臂,不停地摇晃着说道:“你信吗?”
“哈哈哈!”
“你信吗?”
“他说是我叔叔,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康斯坦丁的身体不断摆动,甚至骨头都发出碰撞的声音,“我......”
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路明非忽然不动了,康斯坦丁低下头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路明非,沉默不语。
“他怎么能是我叔叔。”路明非的声音沙哑,脸上流出的液体把被大腿血染红的地面冲淡。
随后他忽然抬起头,带着满眼泪水,不断抚摸康斯坦丁的脸,又状若癫狂地抱住康斯坦丁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弄疼你吧!”
“我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路明非不断磕头,直到把头磕地血肉模糊。
忽然他直起身,表情木讷地说道:“咱们走,咱们去找梁子他们,我们逃得远远的。”
路明非说完一下扛起康斯坦丁,身体嘚嘚瑟瑟地开始动起来。
“对!”
“咱们逃得远远的!”
“咱们不来这了.....”
“咱们逃得远远的.....”
他一边跑一边颤抖着重复着这句话。
......
“吾乃辽东大侠胡~一刀~!”
“尔等有何诉求~!”
“还不快快说来!”胡伟德披着床单,脸上带着黑色脸谱,手里拿着一把纸刀不断地舞动着。
“胡大侠,我女儿让那帮天杀的抢跑了。”一个老太太掩面而泣,抱住胡伟德的大腿说道。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待吾活劈了他!”胡伟德说完,一刀劈下,桌子顿时碎成两半。
“大侠真是神功盖世啊。”老太太眼睛都直了,“这下我女儿有救了。”
“大娘,您别信这个傻帽。”梁晓东来到老太太身边蹲下,“跟我信无生老母吧。”
“您看。”梁晓东说着开始盘膝,双手成并蒂莲状,背后像是有led灯在闪烁。
“以吾身躯,供吾生母,无生无灭,真空家乡。”
当梁晓东念完,他忽然满脸慈悲地拿起地上的碎木头,然后狠狠地扎向自己。
鲜血横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木头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在梁晓东身前化成粉末,随风飘散。
“咋样,大娘。”梁晓东嘚瑟地说道。
“跟着大人学几招你是不知道咋的好了。”老张头不屑地看着梁晓东。
“老张头,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帮大娘。”梁晓东说道。
“怎么帮?”老张头摸了一下胡子,“当然是报官,击鼓鸣冤!”
“依我大明律令,那狗官肯定得人头落地!”老张头说完就拿起手纸,撕下一段后,拿笔随便画了几下递给老太太说道:“你就拿这个去你们县太爷那跟他说,替伱主张公道。”
老太太接过手纸,有些疑惑地问道:“敢问您是?”
“老夫张居正,字叔大。”老张头说道。
“大人的名字,老妇有些耳熟。”老太太想了一下,随后满脸惊恐地说道:“就是你抢了俺闺女!”
“不可能!”老张头连连摇头,肯定是底下那帮小王八羔子又打着我的旗号贪污受贿!
“大姐,您别急.....”老张头还想去扶那老太太,对方却一下躲在胡伟德身后。
“胡大侠,帮帮我,就是他!”
“面前~何人~!”
“我,张居正。”老张头挺起腰板,“当朝宰相,小胡,你赶紧闪开,我要当面问清楚。”
“欺压百姓,该当死罪!”胡伟德说完,一刀向着老张头劈下。
“你胆敢以下犯上!”老张头说完开始念叨《白莲圣经》,随后硬抗胡伟德的纸刀。
“小胡,让你信无生老母,你不信,非要唱怜戏,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老张头伸手一把转过胡伟德的纸刀,摩擦的火星瞬间闪耀整个房间。
梁晓东见状急忙拉开两個人,“都干啥呢,一会儿路哥来了,看见你们这样又该生气了。”
“哼!”老张头一甩袖子,脸也别了过去,“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今天不和你一般计较。”
“狗官!今天暂且记下~!”胡伟德带着戏腔说道。
“这才对嘛。”梁晓东擦擦汗,心说让他带这两个二货可真难。
门外,郭百旺看着这番闹剧对着围在他一圈的青年说道:“看见了吗,你要让他们相信,他们就是有神功,这样才能把这些人的思维带回来一点,要不怎么进行心理催眠?”
“是是是。”青年们连连点头,“院长的一番话,学生受益匪浅。”
“记着,把那些道具全都做好手脚,那个胡一刀一劈,你们就按下按钮让道具自己爆开,懂了吗?”
“懂了。”
郭百旺看看众人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就离开了。
“郭院长!”郭百旺刚走不久,一个响亮地声音从走廊传到众人耳朵里。
那人一身蓝色的工作服沾满了木屑,像是某个作坊的小工。
“这位大哥!”一个青年想要出手拉住那个人,却有些嫌弃,只能呼喊,“您找郭院长有什么事吗?”
“哦,您也是领导吧。”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这是郭院长要的魔术道具,今天刚做完。”
“魔术道具?”青年一愣。
“是啊,他说是给病人用的,让他们觉得自己有超能力,这不找我做了好几张桌子呢。”男人嘿笑着。
“可是我们已经用上了啊。”青年指着病房内说道,“你看,那人用的不就是道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