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车往的公路上,一位青年看准时机冲向疾驰而来汽车。
随后被撞出去老远。
“草!”车主下来破口大骂,“碰瓷是吧!”
当他看到自己心爱的汽车前脸向内凹陷的时候,忽然开始全身颤抖着接近青年。
“兄弟......你......没事吧。”
“干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车主身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青年说道:“你把我儿子撞了?”
“他自己跑过来的!”车主说道。
“告诉你,赶紧赔钱!”
听到这话车主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对着中年男人说道:“我先看看小兄弟的伤。”
他来到青年旁边一看,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只见青年的左臂已经完全消失,口中鲜血直流,胸腔已经完全塌陷。
“要.....要多少?”男人带着哭腔说道。
“你看着给!”
最终车主拿出一些现金后,又让人送了一箱子钱。
“兄弟,千万别报警,不够再说。”车主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中年男人拍拍青年的后背,说道:“人走了。”
随后他扛起青年,一跃而下来到公路旁的土坡下。
这两人当然是路明非和楚天骄。
“梁子,多少钱了?”路明非一边用钳子把凹陷的骨头拉回原位,一边说道。
“足足一千万了!”皮肤白皙的青年说道。
他叫梁晓东,大家都叫他梁子,路明非不得不承认,梁子个天才,说了个办法就能让他一天就筹集到这么多钱。
“先买些衣服把身上穿的都换了。”
几人沿着马路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城市的边缘。
路明非吩咐梁晓东去给大伙把衣服买来。
不多时,众人就西装革履地拎着箱子走在大街上。
“大人,我们应该找个根据地,好讨论战事。”老张头提议道。
“好。”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桥洞下醒来的时候,梁晓东已经去找房子了。
“真的?”
当他回来的时候,路明非有些疑惑地问道。
“千真万确,一座山,一百万!”梁晓东表情肯定,随后又说道:“但是听说山上闹鬼.....”
“闹鬼?”路明非思索一下,说道:“没事,就他了。”
下午,梁晓冬给完钱之后,一個带着墨镜的男人告诉路明非这山是他的了,随后就开车远去。
“连个地契也没有嘛?”路明非疑惑道。
不过他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给完钱了,自己心安理得就行。
这山有些年头没人清理了,让路明非有些惊喜的是,山顶居然还有个废弃的大楼。
这倒省了他不少功夫。
安排好一众人的房间,路明非有些犯愁了,“长生天掌管的哪条天道他不知道,父母还被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司命囚禁着。”
“我得加快脚步,让这些人都学会功法,起码能派上用场。”
《大千录》他就这一份,肯定不行,而且那些人也不定能活下来。
血肉功法?这些人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啊。
思来想去,路明非觉得只能传授他们白莲教功法。
“梁子,把他们都叫过来。”路明非吩咐一声。
不多时,路明非的房间里就挤满了人。
有的低着头哭,有的不时嘿嘿一笑,还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用这么拘谨,放松。”路明非看向那人说道。
但那人就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站的挺直。
“你们都坐下,跟我一起做。”
他席地而坐,右手立在身前,一脸虔诚地说道:“以吾之躯,供吾生母,无生无灭,真空家乡。”
众人都学起路明非开始念叨着,而他们身上,诡异地白光不断闪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慈悲。
直到路明非再度睁开眼睛,只有那个人还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坐下?”路明非问道。
“因为我是一颗树。”
“你是怜门的?”路明非打量着男人,“叫什么名字?”
“胡伟德。”男人直愣愣地回答道。
“刚好,我也会些怜门功法。”
直到深夜,路明非才让这些人散了。
“哥哥,有蚂蚁来了。”男孩忽然出现在路明非面前吓了他一跳。
他看向男孩的纯皮鞋面上,果然有一只黑色蚂蚁在爬。
“你还缠着我,青丘的司命要闹灾了,好好保护自己吧。”
“哥哥,自从我看到你以来,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男孩有些无语地说道。
“不懂别问。”路明非说完就爬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你看这间研究所。”男孩叹口气,“人类的欲望真是可怕啊。”
“有些东西比人的欲望还可怕,你不是跳大神吗,这都不懂?”
“虽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哥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男孩轻轻地咳嗽一声,“它来了.....”
哒....哒.....哒.....,几声重物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路明非的房间前回荡着。
他下意识起身,想叫男孩,却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就在快要接近路明非的房间时,他一脚踢碎门板来到了走廊上。
那声音也戛然而止,路明非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东西。
它的胸前有十几颗男人和女人的头颅张开嘴不停地撕咬着彼此,躯体像是不同的生物拼接而成,熊类的毛发与不知何种生物的鳞片覆盖在全身,七条腿则是完全由人类的脖子扭曲在一起形成。
“邪祟?”路明非看着眼前不知名的东西,有些疑惑,随后他大喊一声,“都出来!”
“路哥,怎么了?”
第一个出来的是梁晓东,有些睡眼惺忪,当天揉完眼睛,看着眼前的怪物一屁股做到地上说道:“路......路哥,这啥啊?”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走廊里,有人兴奋地喊道:“看吧,老子就说有怪兽,他们还不信我!”
“我马上就要变成光了,哈哈哈!”
“瞎说,这哪是什么怪兽,这是邪祟!”有人答道。
路明非听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人,心说还是有懂的人。
紧接着那人一步踏出,对着那东西凭空画符说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时那东西胸前的头颅停下了撕咬,纷纷看向男人。
“这么厉害?”路明非也看向男人,心说我也没叫他道教法术啊,那不是最难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