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狂欢,欧文对此没什么印象。
那天,汉娜还没有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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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一开始。
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不过欧文确迎来了一件好事,那就是邓布利多宣布解除了对他的课外教育。
同时斯普劳特教授也同时宣布解他的禁。
本来高高兴兴的,结果汉娜一句话就让他心情顿减百分之三十九。
开学的第一天,第一节课,就是魔药学...
也不知道是那个混球排的课表。
当欧文再次见到斯内普那张阴鸷的脸蛋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大早的,你干嘛~~~
给爷阳光灿烂点能死吗?能死吗?
更倒霉的是他们又和格兰芬多同课。
魔药课还没开始,他就已经闻到了某种腥风血雨。
“我就应该装病,我最近甜食可能是吃多了,牙疼!”欧文低头小声翼翼的冲着汉娜嘀咕了句。
然后——他的牙就真的疼起来了。
“别惹教授生气,欧文。”汉娜依然是那副担忧的模样。看着欧文的眼神清澈,却又疑惑。
他还会牙疼?
当然,她主要担忧的还是格兰芬多的剑圣同学,毕竟纳威在斯内普的课上老倒霉蛋了。
欧文撇过脑袋猜测着。
果然一转头就看见,纳威好像是因为某个草药的处理方法不正确而被斯内普一顿狂批。
格兰芬多很不幸的又丢了两分。
“反正我期末考试闭着眼都能过,为什么还要受罪上课。”说罢,欧文打了个寒颤。
一月份的霍格沃茨,冷的像是住在冰柜里。
虽然休息室里因为炉火的原因,温度尚且温暖,但其他地方,走廊里的过堂风,简直比刮骨刀还厉害,尤其是位于地牢的魔药教室。
本来就因为靠近黑湖水汽较大,再加上斯内普自带的空调属性,魔法伤害中带着点物理,无论小巫师们穿得多么的厚,依然是手脚冰凉。
“等等——我明明都可以直接毕业的,为啥还要来上学?”
“阿秋~嗅。”某个因为昨晚解禁而着凉的小可爱正回身发抖的,倚在坩埚前。
都怪他姥爷格林德沃。
谁让他出门溜达,不带着他一起。
否者这时候他应该是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享受阳光、或者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寻找古代遗迹呢!
哼!
稍微有些生气的欧文一手一個铜勺,左右搅动着面前的两个坩埚。
“桑切斯先生,你对我的坩埚做了什么!”
突然,欧文身边的温度骤然大降,他头都没抬就知道是斯内普闪现到了他的身后。
敲!
这就是为什么小巫师们讨厌在冬天上魔药课。
“教授,这是你说的呀!”欧文抬起头,双手捂着坩火道。
“上节魔药课,阿秋~您说过只要我能在课堂上熬煮出生死水,那这个学期我敢什么你都不管。阿~~~”......没打出来的欧文长吞了一口冷空气。
“呵?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斯内普一阵冷笑,根本没打算认。
呵!
就知道会耍花招。
欧文小嘴一抿,猛地吸口气。
接着,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羊皮纸,然后翻了几页念道:“1991年12月16号,下午3点51分,斯内普教授说:你在干什么桑切斯先生,谁允许你在我的课堂上使用魔杖了?”
“难道你也要进化成没长毛的狒狒吗?”
“布置的魔药做完了?怎么可能,哼!我很意外,桑切斯先生。看来说谎也成为赫奇帕奇的光荣传统了。”
“好了,不要狡辩了。”
“如果你能在下课之前,熬制出一份高纯度的生死水,以后在我的课堂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不能...欧文·桑切斯,你将会被关禁闭一整年,并被扣除三十分。”
...
闻声,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接着青筋跳动,看来是被气的不清。
“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桑—切—斯—先—生!”
“嗯——右手边是我的药,九九九感冒灵颗粒...”小家伙皮了一手。
“好吧是提神剂,放冷了,我热一热,另一个——阿秋~——是...”欧文猛吸一口,“是火锅底料,教授,等我把水烧干,里面的油脂就会成交糊状,冷却后就是固体,等下一次要吃的时候,掰下一块丢进热水就行。”欧文一边说着,一边将坩埚里的勺子举起来。
“您看,马上就要成功了。”
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辛辣的烧肉的味道肆无忌惮的飘了出来。
整个魔药教室里,所有人都能闻到。
“你竟然在我的课堂上,用我的坩埚,熬制这种下等食物?伱父母就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师长吗?”斯内普声音颤抖,想来已经是气急了。
“阿秋~哎~瞧——看您说的,锅不就是用来煮东西的吗?再说了,魔药、火锅都是把特定的材料按照特定的时机特定的火候丢进锅里,然后经过特定的搅拌和特定的时间熬制而成。这么看来,教授,我在学习呢!”
“闭嘴!桑切斯!”斯内普挥动魔杖,犹如一股飓风般的施咒,精妙的消失咒后,欧文的火锅底料,连同数百年前霍格沃茨无数学生的粑粑一起彻底从城堡消失。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他大声吼道,连脸颊都微微有些变形。
“好嘞~好嘞~教授~阿秋~”端着另个正在热提神剂的坩埚,欧文一心为了教授的安危考虑,为了斯内普教授的盛世容颜不会毁容。
为了夏天还有空调吹,他麻溜的起身。骄傲的仰着头,像是赢了一样的走出了魔药教室。
然后...
然后拐角就跑去了校长办公室。
发动一手恶人先告状!
“教授~阿秋~~”此时已经换了个风格的校长办公室里,欧文坐在常青藤的椅子上,揉着眼睛,佯装委屈的墨迹的说道:“斯内普教授欺负人。”
将庞弗雷夫人开给他的提神剂,大口喝下肚后,接着说道:“他讽刺我没有父母——呜呜呜——┭┮﹏┭┮”
“还说我是没进化的狒狒。┭┮﹏┭┮——阿秋~”
“我现在...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姥爷了。”
“至今我还记得,小时候,某天夜里,下着大雨,我发烧了,我的母亲——啊——不是,姥爷——姥爷背着我,翻山越岭——嗯——不对,翻...翻...翻栏杆闯红灯的,去找医生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