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孙思杰对我的描述,我终于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对于这残酷的事实,我本已放弃了对生的念头。但是这个虚拟不存在的世界中,还有我留恋的苏润遥和陈松,他们两个变成了我活下去的信念和动力,因此我和孙思杰达成了协议。当然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重新“激活”苏润遥回到我们一起生活的虚拟世界。
在这之后,我毅然决然地踏出了迈向拯救苏润遥的第一步。
当我靠近“传送球”不到一米的时候,全息影像中“传送球”由红色变成了绿色,此时影像的右上角出现了“进入传送范围”的字样。
我一步一步故作镇定地靠近“传送球”,就在我想着要如何开启传送时,原本球面上柔和的流光从“传送球”上游离了出来,并快速在我面前展开,直至将我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更大的流光气泡,就这样我和“传送球”在气泡的中成为了一个整体。
在气泡完全闭合后,透过“传送球”我看到了另一边的世界,就如同镜像一般,我看到一个同样被气泡包裹着的透明只有轮廓虚影的“我自己”。
与此同时,从“传送球”的表面快速延伸出一根半透明的淡蓝色细线,转眼就已经连接到了我的额头。我下意识的想去拨开细线,但当手划过时,细线就这样直接从我的手掌中直接穿过了,我感觉不到任何的障碍和触感。
就在我还诧异时,这根细线上瞬间又分裂出无数根相同细线,就如同一个不断生长的神经元细胞,不断的分裂出新的树突。
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这些树突已经和我身体每一个部位全部连接在了一起。
虽然我明知这是传送的过程,但是如此的情景,依然让我非常紧张。我生怕自己的无谓的动作会引起传送的问题,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感,保持着全身被一个巨大的神经元细胞“吞噬”的姿势,一动不动。
系统提示声音出现了:“连接完毕,开始传送,5......4......3......2......1......”
系统倒数结束的瞬间,巨大的神经元细胞开始闪烁起黄色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不自觉地就闭上了双眼,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力。
我慢慢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自己仿佛生处于一个虚无的世界之中,身体和灵魂已经被完全分离开来,除了依稀还能感受到不停闪烁的黄色光芒,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慢地睁开双眼,眼前的光芒依稀已经减弱了很多,和我相连树突也已剩下的不多。但我如同刚从熟睡中突然被噩梦惊醒一样,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认知感,不知道我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眼前的全息影像依然存在,但对于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些没有意义的线条和符号,脑中一片空白,就像一个婴儿一般,只有一种莫名的新鲜感。
但是很快影像中的线条和符号突然之间有了意义,线条组成了图形,符号变成了数字和文字......各种功能信息知识被汇聚了起来。虽然每一个文字我都认识,但我依然不理解这些文字代表了什么意义。
紧接着,我对身体感知和控制能力也恢复了,我紧张的不敢动弹,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哪怕是摆动头部或者控制眼睛的转动,都特别的小心翼翼。
此时,在我和“传送球”之间只剩下最初和我额头相联结的那根细线,包裹着我的流光的气泡也已经消失,“传送球”的表面又恢复到了原本的色彩。
我缓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试着前后左右地走动了几步。在我走动时,和我额头相连接的传输线也随之延伸或缩短,而如此的变化居然没有任何的束缚感。
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我甚至都没有恐惧感,眼前的影像是怎么产生的又表示着什么,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左右张望着四周,空空如也,不用说和我一样的人了,连一样东西都不存在,这让我突然有了一点紧张和不安,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让我张开嘴嘴大声的呼喊起来:“喂~~喂~~,有人吗?”。不知道是因为耳朵的听力没有恢复,还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声音的存在,我分明感觉到了自己声带的震动,但是什么也听不到,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
恐惧感越来越强来,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婴儿般的哭了起来。但是和之前一样,即使我哭得再响,我依然什么都听不见。我止住了哭喊,开始自己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空旷的纯白色空间,满眼的白色让我很难分辨这个空间的边界在哪里,建筑的顶和地面也失去了分界。因此在我的思维中形成了一种很奇特的想象空间,仿佛空间能根据我的眼睛的聚焦点随意的变换大小。我看得越远,假想的顶和地面的分界线也就越远,空间就越大;反之,分界线就越近,空间就变小。
就在我乐此不疲地变化着眼睛聚焦点时,我的记忆开始慢慢地苏醒过来,这些记忆连续不断的注入大脑,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逐渐理解了全息影像中文字背后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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